穹天巅峰便是世间修炼境界之极,这是万万载下来无数代修炼者的共识,再往上便是超脱境界的圣人,而小君君显然不会成圣……罢了罢了,既然他那般笃定,或许今日之变也在他预料之中。
越往深里想,月罗刹越觉得心底发寒,倘若真如此,那炎帝不惜以瑶姬的安危为代价,布下此杀局,隐隐间已将死了周继君的棋路。这一局被破,其后的布局根本无从展开,不单是君子国诸人,便连天地王朝诸国也会因为周继君这番豪赌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将近半个甲子没见,君公子还是一般狂妄。”
“自然,否则我为何要赶来这。”
月罗刹终于开口,却非是对周云生说,而是朝向怀中的女子。
“可是,却没算出你也落在这一局中。”
“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不再多想,月罗刹抬起手臂,将发着愣的周云生卷过溪岸,丢在自己身后,随后抬起头,空冷的眸子对上天头三皇。
……
炎帝还未说完,就被周继君打断。
周云生正疑惑间,心中忽地飘过一丝阴霾,抬眼望去,就见一团一团的浓云从四面八方涌来,撕破晚霞,笼罩在墨香城上空。
“你在怕什么,不过两穹天上品,一穹天巅峰罢了。”
这片山林地势起伏,高远不一,林间还留着残破的横木,以及斑驳的血浆,正是周云生一路所闯过的寨子。
周云生低声道,随即隔着溪水看向月罗刹,微露激动之色,可令他失望的是,无论他月叔叔还是共工都没有表示,神情淡漠,仿佛不知他的存在般。
周继君如是说道。
淡淡一笑,共工满脸轻松地问道,即便面对天头三方神皇的銮驾,她的语气中仍带几分调侃。
因为这是我于穹天境界所布的最后一局。
柔柔一笑,周继君抚摸着雪白的鬃毛,抬头看去。
九成九。
瑶姬抬起头,问向周云生。
白衣男子的声音温醇而淡漠,目光扫过残垣断壁,那些蛛丝马迹收入眼底,了然于心。
“若非云生这小子将你牵扯进来,破解此局当易如反掌,后续的布局也能徐徐展开,可现如今……不过也无妨,小君君定已算出此中纰漏,此时应当正向这赶来。”
世间变数万万亿,即便我诡道已臻大圆满,可仍无法算尽那些变数。天降大难死劫,冥冥之中亦会留下一线生机,此中道理皆一样。
“虎父无犬子,少主人自然不会太逊公子。”
两个气势雄壮宛若巨山峙立的男子拦于道前,而在他们身后还站着一人,火红的龙纹大氅,冕冠珠串高戴。
路遥遥,马匆匆,一衫白衣行于夜色下的山林间。
“从一开始的婆婆妈妈,到后来的不留情面,在无火城前他便已经开始杀伐果断了。”
目光落向横躺在血泊中的赤松子,瑶姬眸中闪过浓浓的悲恸,转尔望向朝共工走去的蓑衣男子。
“小心……”
变作寻常马匹的水麒麟沉默着开口道,转瞬后,它止住前行的马蹄,伏身于夜色下的密林间。
“原来那君公子是让你来送死的?”
这样一个对自己视如己出的月叔叔,今日怎么变得好似陌生人般……
脑中一片空白,瑶姬怔怔地看着相依在溪水边的那对情人,半晌,一脸的难以置信渐渐褪去,她强作镇定,可胸口却在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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