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耗费无数精力,倾尽所有而发动的战争,最终没能获得足够的利益,会引发什么结果?
在周遭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伴着被鲜血染红的衣衫,眼神暗淡的赵无极仰天摔倒!
而在此之前,谁能用最短的时间将消息送达自己的部族,便能抢得先机,在这场即将到来的西域大战中立于不败之地。
伏魔杵如流星,如奔雷,已经完全融化在了风中。当再度出现时,第一名侍卫终于捕捉到了一丝金黄色的轨迹,随即便听到了自己胸骨碎裂的声音。
我就爱上你。
周围尽是黑色的身影,可奇怪的人,没有一个人胆敢向他发起进攻。在他身侧,已经变成人干的四大法王,仿佛在无声的透露着冒犯这个如同妖怪的男人会付出怎样的代价。远远望去,黑色的洪流中,只有唐安方圆数十米空无一人,仿佛他就是河流中的石头,隔绝了奔腾而下的洪水。
夏王赵无极驾崩,终年四十六岁!
第二人,第三人,第四人,第五人,第六人!
刀和剑,成为了唐军手中的杀器。曾经的耻辱,曾经的侵略,曾经的憎恨,都化成了一片刀光剑影。
而且是如此辉煌、如此波澜壮阔的大捷!
“嘭、嘭、嘭、嘭、嘭!”
赵无极第一次感到了恐慌,他仿佛听到了死神的召唤,模模糊糊就在自己耳边。
最为可笑和讽刺的是,诺大的帝国,只败给了一个人!
许多人张大嘴巴,仿佛无论如何也无法消化这一则近乎传奇的事实——那个单枪匹马冲入敌后的男人,真的完成了“斩首”任务!
余下的将领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脑筋飞快运转起来。尽管不想承认,他们却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没有合力、无法团结一致的大军,已经不配再被称为无敌之师。攻占大唐的计划,已经随着皇帝的殡天而搁浅了。
换句话说,各个部族的头领此时的战略重心已经开始偏移——从如何攻下大唐这个庞然大物,向着如何自保而倾斜!
马蹄声、奔逃声、震耳的喊杀声中,身为这场战役最大功臣的唐安则毫无胜利的喜悦。
季晨瞪大眼睛,望向那个挺直胸膛站在黄土地上,面对黑压压的大军怡然不惧的身影,求证似的问道:“大哥他……”
唐安,他成功了!
没有人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安静地躺在黄土地上一动不动的赵无极,已经用他的性命宣布了让人心碎的消息。
“不可能的!朕是……天下……共主!”
仿佛生怕溃逃的军队惊扰了爱人的美梦,他重新回到苏媚儿的身边,轻轻揽起她那柔弱无骨的腰肢,将她抱入怀中。
这一逃,便奏响了大军土崩瓦解的序曲。
他将手中的长剑高举过顶,用尽浑身力气呐喊道:“夏国皇帝已死!!大唐必胜!!兄弟们——杀!!”
随着第一个部族头人调转马头,大喝一声“撤退”!终于有一支“溪流”从黑色的“江河”中分流而下,朝着西方仓惶而逃。
一朵血花,悄然绽放。
胡人们的确开始胆怯,并非惧怕唐人的勇武,而是对那不确定的未来。
这样的自己,岂能受人威胁!
声音很悦耳,伴着声响,那侍卫甚至还有时间低头看了看。然后,他便看到自己胸口多了一个碗大的洞。
朝拜的使节,跪伏的群臣,颂德的百姓,堂皇的宫殿,头戴金冠加冕天下之王的自己……一幅幅动人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一瞬之间,却又归于虚无。
哪怕摔倒在地,赵无极的眼睛依旧没有闭合,而是直勾勾地望向天空,仿佛在质问无所不能的长生天:为什么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时候,撤回了长久以来的庇护?
如果爱情是个游戏,
赵无极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前波澜壮阔的景象迅速被一层黑幕所遮掩,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
不自觉的,他甚至挺了挺胸膛——他已经忍耐的够久了,压抑得够久了。他绝不愿、也不能露出怯弱的一面。
赵无极死了,匈奴和铁勒两大部族的头人也死了。茫茫的大军中,再没有一个人有资历服众。足以踏平天下的夏国铁蹄,已经变成了一盘散沙。
紧紧搂着苏媚儿的香肩,唐安早已哭成了泪人,在一干将士偷偷抹泪的注视下,喃喃自语道:“媚儿,我们这就回家,回到那个永远太平安宁、永远与世无争的地方……”
想不到,等待是个孤独的东西。
音乐没停止,
无数的君主都要跪在自己脚下高呼万岁,千千万万的黎民都要歌颂自己的丰功伟绩!
杵尖带着鲜血,就像一个嗜血成狂的杀手,向着下一道阻碍拼命撕咬而去。
更让他们骄傲的是,在与夏国人近百年的征战中,大唐第一次取得了正面战场的胜利。
忽然之间,犹如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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