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赃并获

人间世。

    博真叹道：“怎可能办得到呢？你究竟是谁？”

    精采情况出现了，杰天行三人同时暗吃一惊。

    就像他龙鹰于参师禅般，天马是钓胜渡的诱饵，即使明天龟兹美女没有中计去付赎金。他们仍没有半点损失，主动权仍紧操在杰天行之手。

    若以中土的标准来看，客房陈设绝不合规格，没有床铺被褥供应，一室空空如也，只在地上铺以羊皮毡，但最重要是旁有壁炉，生火后房内暖和如春，其它用品，由旅客自行携备。际此天时，天井处处堆满柴枝，以篷帐遮盖。

    步过小桥，转左而去。

    每院自成一体，中间是个大天井，砖石结构，八间客房，均向天井开门，二十四座院落，近二百间客房，以每房三人计，能容六百人入住，可见其规模之大，但只要想想旅驿原为大唐军驻兵之用，便觉理该如此。

    龙鹰失声道：“不知道？”

    她后面的白袍女无瑕笑道：“朴神捕呵！机会来哩！翠娘眼高于顶，从来只爱动手不爱呕气，这回敢情是看上你了。”

    倏地止步，立在第二进中央的跨河廊桥处，两边是平均分布的八座独立客院。

    哈哈一笑，径自离开。

    翠娘看看龙鹰，又看看杰天行，感觉到两方间奇异的气氛，在龙鹰的频使眼色下，终于同意，道：“好吧！”

    龙鹰等正要转入目标院落，翠娘闪身张手拦着他的去路，尚未有说话的机会，龙鹰早欺近她，还在她香唇蜻蜓点水地吻了一口，注入魔气，骇得翠娘如被毒虫叮了般往旁退避。

    翠娘按着胸口，呆瞪着嵌进了星空般的天马。

    山欣不悦道：“别人身体有缺陷，你怎来说三道四呢？”

    就在此时，他感应到杰天行气场轻微的动荡，忙将触感扩阔，三个汉子正穿过二进的月洞门，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还压低声音说话，说的突厥语又急又快，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三人鬼鬼祟祟的，他只勉强听出几个单字，没法串连成有意义的语句。

    龙鹰问道：“铁马是如何失窃的？”

    博真拍拍山欣肩头，陪着她通过让开的人，出院门而去。

    龙鹰转过身去，笑嘻嘻道：“翠娘息怒，我的娘是泛指所有美丽的小姑娘，当然包括翠娘在内，翠娘长得美嘛！”

    接连院落的廊道和廊桥不见人踪，客人都躲回房里去。由于时间尚早，大部分人均未就寝，客房灯火通明，传出笑语说话的吵声。院落闹哄哄一片，外面却是孤凄冷寂，形成强烈的对比，气氛特异。

    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事影响了他们对付胜渡的大计，也终领教到龙鹰鬼神难测的手段。

    翠娘没好气道：“不要发疯，天马失窃后他们才到这里来的。”

    博真忧心忡忡地道：“朴兄真有把握才好，他们是拔野古部的人，视声誉为生命，你要查他的身体，他会和你拼命。”

    第四进是山南驿驿员的房舍，建有两座院落，最后是灶房、骡马厩和澡房，占地最大。整个山南驿以高墙围绕环护，墙高二丈，宽八尺，非常坚固，设有角楼，即使马贼来攻，尚有防御之力。

    翠娘嗔道：“你再说‘我的娘’，我打烂你的臭头。”

    龙鹰感到被人窥视，登时计上心头，如杰天行和两女般的高手，走数百里路仍难得遇上一个，随他们来的好手们武功当然不错，但心法修养均远及不上他们，从他们处入手，会容易多了。

    与山欣并肩跟在他身后的翠娘不屑地道：“愈吹愈过火，好像真是南方来的鬼捕快似的，我就要看你朴神捕出糗的丑态。”

    翠娘傲然道：“你这鬼捕快是怎么当的？连我当哪一行都弄不清楚，我的汉语比你这汉鬼说得更好，只是偏不爱和你说。”

    龙鹰目光溜过众人。

    龙鹰知无瑕想分自己的神，在翠娘反应前插入道：“各位大哥大姊，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眉目了。”

    博真疑惑地道：“朴兄是否天生异禀的人，为何我丝毫不觉有任何可疑之处呢？”

    山欣道：“我不知道。”

    窥视他的目光消失，也感觉不到杰天行三人的异样，龙鹰知找错目标，穿过院落的月洞门，过天井，从另一边走出去，又绕回来经院落外的长廊，朝二进的入口举步。

    杰天行道：“朴兄在想什么？”

    龙鹰微笑道：“别忘记我所破的案，多过你……嘿！没什么，随我来，让你亲眼目击本神捕如何破此奇案。”

    杰天行紧盯着龙鹰，不错过任何微细的表情。

    龙鹰向无瑕和无弥施礼道：“两位姊姊保重。”

    翠娘声色俱厉道：“我不会容你再胡闹下去。”

    其它院落不住有人赶来，三丈见方的大天井，众集了五、六十人。

    博真有意无意地拦着破烂的入口，令杰天行痛失从后偷袭龙鹰的机会。

    杰天行两女呆瞧着龙鹰，生出米已成炊的沮丧，不知如何善后。

    杰天行微笑道：“山欣对朴神捕失去信心，不想答你。”

    翠娘清醒过来，大吃一惊，抢过来要看个究竟。

    山欣喜极而泣，到龙鹰将天马交到她手上，才有点依依不舍地离开龙鹰。龙鹰久未近女色，亲身体会到胜渡那比他更好色的家伙，因何只对本族美女感兴趣的原因，山欣确是棒极了。

    龙鹰目光落往杰天行和两女处，欣然道：“全赖恩公和两位美艳姊姊的鼓励，我朴神捕破天荒第一次能来个名副其实的人赃并获。哈！我的娘晓得后，肯定非常安慰。唉！”

    龙鹰向他竖起拇指，赞道：“态度正确。”

    杰天行三人同时现出波动，瞬又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