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敌动我动

    博真诚惶诚恐的道：“希望我不会令各位兄弟失望。”

    龙鹰大喝一声，收起弯月刀，接天轰二合为一，往右侧撞，从敌人间隙处闪进去，环扫一匝。四、五个本声势汹汹、如狼似虎的敌人。立告溅血抛飞，潮冲而至的大批敌人给他硬生生截着。情况便如压着烈火的焰锋，使火势无从扩展。

    风过庭双目发亮，道：“这么说，留下来的将只是区区一千人，部分还是伤员。”

    符太欣然道：“早知你是成竹在胸哩！”

    龙鹰的“择肥而噬”，指的正是这个离开有寨垒可依赖做阵地的敌军，现在他们正暴露在龙鹰一方的攻击下。

    符太一杆猛撑在岸滩的一块大石上，筏子吃劲下斜斜横过河面，浪花四溅，投往东岸去。

    风过庭笑道：“这招唤作什么呢？”

    天色逐渐昏沉，留在对岸窥探敌情的符太回来了，兴奋的道：“敌人有一队约五百人的先锋军，在半个时辰前离营南下，看来是起行的先兆。”

    他还是首次参与众人的讨论，风过庭等生出奇异的感觉。

    就是不论往前进或掉头回去，都要走同样远的路。

    龙鹰道：“和我估计的时间差不多，这五百人会于沿途布防，以保路途的安全。”

    风过庭在他右方，天剑化作漫天芒影，周遭的温度立即下降，在剑芒刀气波及的丈许范围内，敌人不是矛断戈折，便是饮恨于他无坚不摧的可怕兵器下。

    符太道：“丹罗度是懂用兵的人，该不会予我们有喘息的时间。”

    经过多年的历练，龙鹰的战法愈趋成熟，虽然兵分四地，仍可互相呼应，目标清楚明确，都能轻易胜任。加上士气如虹，未开战已先立于不败之地。

    荒原舞为三人护后，忽进忽退，每次出击，总能化解消除敌人从两侧而来的偷袭和强攻。

    前方骑士火炬掩映下，交战处似是鬼影幢幢，乱作一团。

    林壮的五百精锐与一千白鲁族战士共一千五百人，于龙鹰和符太离开后，全速由鹿望野赶来，进驻离己寨北面二十里处的古道和东面的山岭，掘坑布垒。稳扎稳守，截断敌人的进路。下游的寨垒，由丁伏民指挥一千二百人组成的联军，应付北上敌人于黄昏时开始的佯攻。

    在近身战斗下，虎义的双斧别具威力，此人天生神力，加上气脉悠长，像永远不会疲倦的样子，杀得敌人叫苦连天，心生恐惧，还有人朝后退避。

    箭矢嗤嗤，零星的从岸林处射过来。

    后面随来的主军，因有投石机等辎重在内，速度慢多了。即使知前军遇险来援，也要二、三刻钟的时间，却正中龙鹰之计。

    管轶夫轻松的道：“如果藏于木燃谷的敌军一如所料，要到我们南面的寨堡被前后夹击之际，方动程到鹿望野去，我们至少尚有两天的时间。”

    龙鹰和符太于当日黄昏前，赶回北面从敌人手上夺来的西寨。风过庭等已安排就绪，准备烧寨撤走，见两人忽然来到，知事情有变，到晓得前因后果，无不额手称庆，对立下奇功的符太另眼相看。

    风过庭从容道：“很难怪他们的，以前只有他们以快马奇袭对手，从来不用怕有人来突击他们。突厥人最擅长草原山野的冲击战术，直至在雀河古道三面攻击我们，仍是凭此战术，现在却被局限于古道之内，又于冰天雪地行军达三个时辰，刚停下来休息等待天明，忽然发觉前路出现大批敌人，怎到他们不心生惧意。有哪次和我们交手，最后不是突厥人吃亏的。”

    留守鹿望野的白鲁族战士仍达一千五百之众，由桑槐指挥，在有心防备下，凭寨坚守，即使木燃谷的敌人来袭，亦有守上十多天的把握。不过此一可能性微乎其微，那时龙鹰等早赶返鹿望野了。

    言下之意，就是凭现时的军力，纵然高手如云，仍难以攻克敌人的寨阵。

    几下呼吸间，符太一马当先，势如破竹的突破拦截，踏足古道。

    龙鹰微笑道：“我何时说过要直接强攻敌寨呢？”

    月亮此时移往西边，道旁林木的阴影投在道上，一片暗黑。

    敌人忽然渡河来攻。只是为掩饰南下的行动，那种一切尽在算中的感觉，使他们感到胜利已来到手上。

    风过庭道：“当然是敌人分兵朝南推进，兵力大减之际。”

    觅难天则领着其余十一个高手，组成组织紧密的战阵，攻向道北的一方，将敌方的先锋部队分成两截，前后不能呼应，亦去却龙鹰四人的后顾之忧。

    风过庭道：“什么情况？蹄声和车轮转动的声音都停下来。”

    君怀朴道：“突厥人擅长黑夜行军，我看他们会于今晚走。”

    “砰！”

    荒原舞明白过来，虽然仍掌握不到符太转变背后的原因。遂向符太额首表示谢意，符太却是视若无睹。

    龙鹰见符太不住看天，笑道：“符太你在寻觅鸟妖的鹰儿吗？”

    荒原舞苦笑道：“那我们尽管能打赢这场战争，仍奈何不了鸟妖。”

    符太叹道：“鸟妖该早离开了，因为我和他是同类人，比你们更明白他。”

    符太则负责控筏，凭内劲撑往滩上可借力的大石，令筏子增速。

    觅难天负起打头阵的重责，左手甲盾，右手乌刀，不自量力来挡格者，连人带兵器给他劈得离地倒飞，撞在后面的同伙处去，双方同变滚地葫芦，再给其他高手斩瓜切菜般干掉。而每当力竭时，觅难天退返己阵争取回气的空间，由虎义和管轶夫暂代其位置。

    林壮的一千五百人到了，从东面林木处漫野杀来，狂攻对方减至不足四百人的先锋部队。

    龙鹰是最关切兄弟的统帅，将最大的风险背到背上来，负起突袭任务。他闭上眼睛，精神贯注在敌军的动静上。

    话犹未已，对岸喊杀声起。

    龙鹰问道：“战况如何？”

    荒原舞意气昂扬的道：“敌人始终没法架起浮桥，只能靠木筏渡河，现在我寨的防御，凭河之险守得稳如铁桶，粉碎了他们几次规模较大的进攻后，现时只能组织些搔痒式的攻击。我们虽伤了三十多个兄弟，但都没有大碍。”

    四人不但功力相若，且曾多次并肩作战，风过庭更不用说，自然而然配合得天衣无缝，以雷霆万钧的势头朝道南的敌人冲杀突破。

    上游西寨交给了君怀朴和百多个兄弟，他们的任务更简单，保着西寨便成。

    龙鹰一方精神大振，对被前后夹击、惊惶失措的敌人强攻猛打。

    众皆愕然，符太此子确是异乎常人，既有追杀鸟妖的把握，却一直不说出来。

    敌人最致命的破绽是兵力不足。只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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