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活的感觉

    博真道：“难怪你想杀她。”

    龙鹰道：“如果她肯和你来个公平决战，我或会放心让你去冒这个险，可是玉女宗和魔门分别不大，永不予你公平对战的机会。”

    荒原舞道：“来这里的是谁便是谁，无弥该是奉无瑕之命去贴身照顾鸟妖。”

    符太答道：“鸟妖该处于随时倒毙的劣境下，可凭鹰儿送出求救的讯息，又懂得避往不管城去，已非常难得，显示他功底之深厚，犹在我的估计之上。”

    号角声从捷道南端外的野原传来，是突厥人全面撤走的讯号。

    符太不耐烦的道：“她回突厥去有什么好干的事呢？”

    皇甫常遇叹道：“人要这样活着才有意义，我真的很享受和你们在一起共同努力的感觉，包括不时和我抬杠的太少在内。”

    众皆愕然。

    龙鹰拍腿赞道：“原舞真聪明，道尽一切。”

    龙鹰探手搭着符太肩头，开怀笑道：“你仍非真的知我。他奶奶的！现在的拿达斯，再非以前的拿达斯，失去了镇压分隔回纥和颉戛斯的作用，因为遮弩再不听默啜的话，充其量只是前线一个强大的基地，当然仍是不容有失，于未来讨伐遮弩的效用上，至为重要。”

    龙鹰道：“不去碰拿达斯并不等于不去碰默啜。哈！穷则变，变则通。老子又有新的主意哩！”

    龙鹰道：“那让我换过另一个问题，无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包括一直沉默着的符太，全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他的“刚才的一刻”意何所指，为何扯远至风马牛不相及的心之所感。但他之前的那番话，指出两女非只是鸟妖的附庸或宣泄淫欲的工具，却极具启发性。

    皇甫常遇道：“有我陪你！”

    博真大口的呼吸着，点头道：“我坐在这处后，感觉很棒，还以为只因打赢了胜仗，现在方晓得是因仍然活着而来的滋味。”

    博真道：“我只好自认愚拙，你们的对答如打哑谜，无瑕不是正和金狼军在一起吗？就算打败对方恐仍难杀死她。”

    符太沉声道：“整个局是由她一手布下，故在这里拦截我们的是有足够实力杀死龙鹰的金狼军，由其二号人物领军。”

    博真苦笑道：“我肯定不够聪明。”

    荒原舞狠狠道：“不要卖关子！”

    龙鹰竖高两只手指，道：“并不难猜，只有两字真言。”

    符太动容道：“明白了！”

    符太纠正道：“是因真真正正感到自己在活着的滋味，生命变得无比地清晰，平时我们只等于走肉行尸。”

    龙鹰好整以暇的逐字吐出来地道：“寻……宝。”

    龙鹰徐徐道：“受到太少先后两次重创，又在短期内重复催发魔功潜能的鸟妖，可作出如我们所经历般如此缜密周详的布局吗？”

    荒原舞道：“今次我也不明白了。”

    荒原舞吁出一口气道：“确令人意想不到。”

    荒原舞道：“由我代劳如何？”

    龙鹰道：“关键处就是为何无瑕会在这里现身？”

    皇甫常遇不解道：“她既是随队撤走，我们何来杀她的机会？”

    皇甫常遇欣然道：“我很高兴你有这个看法。”

    博真一呆道：“有这般严重吗？”

    皇甫常遇动容道：“难怪鹰爷说对拿达斯有着全新的看法，原来竟与此女有这般错综复杂的关系。”

    博真第一个投降，道：“我从没就这方面去思索过，现在更想不出来。”

    博真对龙鹰信心十足，道：“鹰爷既猜到此女的真正身份、地位和实力，当早有定计。”

    皇甫常遇哑然笑道：“太少又来了！不过我却感到亲切。”

    龙鹰道：“我们的问题，就是一直认为无瑕和无弥两女只是鸟妖的附庸，我亦犯了同样的错误，因着玉女宗特殊的武功心法，我能一眼看穿敌人深浅的一套，在她们身上并不管用，直至刚才的一刻。我的娘！那是多么动人的感觉。”

    捷道北端处传来马嘶骡鸣之声，骡马队登山了。

    博真道：“我仍不明白。”

    这个表面简单的问题，却不容易回答，因为没有人曾视之为一个问题。最直截了当的答案，就是鸟妖或匐俱差遣她到这里来助阵，凭只有她指挥得动的猎鹰查察龙鹰一方的情况，好把他们一网打尽，但这显然非是龙鹰心中的正确答案。

    符太沉声道：“最厉害的人并不是鸟妖，而是无瑕。那天当我在鹿望野外看到鸟妖出现在丹罗度身旁，不但大吃一惊，更是想不通，现在终于明白了，无瑕于鸟妖等于龙鹰之于我，在无瑕的助力下，使鸟妖神速地回复过来。”

    荒原舞代龙鹰解释道：“若无瑕是自发的到这里来，表示她不单可掌握全局，其才智更高至能预测我们会从古拉捷道离开。”

    要知突厥人一向勇武好斗，永不肯认输，即使主帅被宰掉，队中高手尽被诛戮，明知处于绝对劣况，也必硬撑下去，否则会被讥笑为胆小鬼，回去遭默啜处决的命运儿是注定了的。但只有当军权握在无瑕手上，匐俱又明令金狼军须听她调度，现在归锷已死，她的指示就是最高命令，后果责任全由她负责，金狼军才会知机的撤走。

    荒原舞、博真和皇甫常遇经历过同样的事，立即生出共鸣。刚才的刺杀行动只要稍有错失，躺在地上的将是他们，敌人的反击能力，远在他们的估计之上。假如归锷和手下不来这边探察敌情，现在他们面对的，将是力能尽歼他们的可怕敌人。

    荒原舞微一错愕，道：“我开始有点明白哩！”

    博真糊涂起来，道：“我掌握不到你说话背后的含意。”

    龙鹰颓然道：“太少真知我心，我最见不得漂亮女人，不给她迷得晕头转向已属万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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