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月夜衷情

    端木菱轻描淡写道：“不准动！”

    天！仙子竟与他说着似永说不完的绵绵情话。

    龙鹰头痛的道：“如圣神皇帝掌握了‘至阴无极’，她会将此秘法传予法明。”

    龙鹰晓得武曌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界线，这样的情况正是由台勒虚云一手营造出来的，杀不了仙子对台勒虚云只是遗憾而非损失，可是已收到预期的效果。

    沙漠正是令人最爱和最恨的地域。

    出乎料外，端木菱别转来，柔顺地侧卧他旁，大半边香躯挨入他怀里去，呢喃道：“师尊掌握到你的魔气后，说过几句话，邪帝想听吗？”

    当处身世上最干旱的绝地，只希望可以尽快离开，永远不回来。到离开后，方晓得是多么怀念它。

    端木菱吁出一口仙气，缓缓道：“在晓得仙门之秘后，人世间的一切斗争仇恨，均变得无关痛痒。从席遥的轮回再生到此世来追逐仙门，便知早有前定，因缘牵引，其他事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龙鹰头皮发麻的问道：“这句话是在何时说的呢？”

    端木菱俏脸泛起神圣的光辉，道：“师尊再不会走出来，再开关该是十年后的事。知道吗？人家最开心是将仙门的事告诉她老人家，又把你这个无赖注入的魔气让她研味，令她有得于心，最后起了入关的念头。”

    龙鹰振起精神，欣然道：“‘玩火’两字说得贴切窝心，抱着仙子等于抱着一团烈火。嘻嘻！”

    又道：“我不敢望圣上，但听声音知圣上非常愤怒，圣上还将今天的早朝取消了，弄得人心惶惶。”

    天明前，龙鹰送端木菱一程，与她逾墙偷住城外，依依道别后，翻墙回城，沿通津渠往皇城的方向走，将临星津桥之际，始发觉昨夜的小清庵事件闹得多么大。

    龙鹰将双手交叠脑后作枕，皱眉道：“斋主不是在坐关吗？”

    端木菱并没有因被调戏而作出龙鹰想看到的反应，若无其事的道：“天亮时我会起程返斋去。”

    壮丽的星夜映入眼帘，今晚特别天朗气清，月儿和繁星不但没夺去对方的光彩，且相得益彰，令他忆起沙漠迷人的夜空。

    端木菱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你，想你到飞马牧场的路途可走得轻松点。现在她受创不深，只须几天时间专心疗伤，该可回复过来。”

    龙鹰心神俱醉，芳香盈鼻，魂魄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端木菱垂下螓首，轻轻道：“天下间再没有事情可以影响小女子和邪帝的关系。尽管说出来吧！”

    唉！回到中土后，才清楚大漠在心里的位置。

    龙鹰道：“还有什么事比情挑仙子更动人。嘿！仙子可否订立守则，设界线？只要小弟没有逾越，可任小弟为所欲为。”

    端木菱柔情似水的道：“人家在听着呢！”

    龙鹰大奇道：“你怎会晓得的？”

    巡兵见他貌丑，又不认识他，虽一身太医的服装，仍免不了被多次盘查，到亮出身份方能脱身。

    端木菱将尊贵的玉手放在他腿上，任他握着，平静地道：“早猜到与她有关，你才会难于启齿。她是否正修炼‘道心种魔’呢？”

    龙鹰仍未弄清楚神都的军事系统，只知负责宫城、皇城的飞骑御卫、左右羽林军是招募的常备兵，此外负责神都内外城防的是服兵役的戍兵，头子是臭名远播的武懿宗。现在武曌把陆石夫破格提拔为武懿宗的副手，别人或以为是因没有人比陆石夫更熟悉城况，他则猜到女帝在为他铺路。

    端木菱知他心意，安慰道：“我离开是好事而非憾事。魔种日趋强大，这样和你日夕相处，终有一天在时机未成熟下玩出火，只有分开大家可冷静下来。从早前你魔性大发的经验，邪帝该可从中领悟到炼魔的新方向。”

    心忖自己确是有意无意地忘记了这件事，因害怕说出来的后果，叹道：“事情与圣神皇帝有关。”

    端木菱哄孩子般道：“鱼与熊掌岂能兼得？为你刚提出的请求，我必须立即回去向现在的掌门师姊请示。你心里最好有个准备，纵然得掌门师姊点头，实行上却难比登天，因牵涉到仙胎的修炼。只看敝斋，能稍涉仙胎之秘者百不得一，便知是如何困难，何况是半途出家，本身又已将不同的功法练至大成之境。”

    端木菱“噗嗤”娇笑，微嗔道：“再仙子前仙子后的叫着，看我睬不睬你。”

    端木菱没好气道：“又故态复萌了，总不肯放过机会。”

    龙鹰大吃一惊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端木菱别头瞧着他，道：“不过既然陷身凡尘，免不了入乡随俗，遵守规矩。我必须赶返静斋，将此事报上斋主，由她定夺。”

    龙鹰故作夸张地伸颈探头细审她的羞容，笑嘻嘻道：“原来想歪了的确是仙子，怕就这么失身于本无赖。嘻嘻，不用真个销魂，看看仙子娇羞的神态已足令我如登仙域。”

    龙鹰拍额道：“差点忘了有件天大重要的事，要和仙子商量。”

    龙鹰点头应是，颓然道：“她对仙门的悟性比小弟更高，勘破启门之法，就是‘至阳无极’与‘至阴无极’的交击碰撞，魔种正是‘至阳无极’，充斥死亡的意味，至猛至烈，随时可反噬其主，与仙子静斋‘至阴无极’的功法截然相反。仙胎顾名思义，代表是生长的力量。偏是两种极端不同的力量，互相吸引，看看仙子和小弟的情况便清楚。”

    龙鹰大感荣幸，想坐起来，却给仙子按着。

    龙鹰喜出望外，嚷道：“仙子没反感吗？”

    此为端木菱对他的山盟海誓。

    端木菱微笑道：“鹰爷真老实。”

    定鼎大道巡骑处处，道路交汇处关卡重重，三桥连珠，直通皇城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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