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走四方集星贼将 行天下震远扬名（26）

    戏志才道：“我想郭太和愿意结交法师的张牛角都愿意替法师养兵。这些降卒就交给他们以作拉拢之用。日后若真像法师所说群雄并起，这些山贼肯定也成不了大事，待他们输上几次法师再来招安统领他们，我等岂不是瞬息之间便有了地盘人马？”

    褚燕去救张牛角耽误了些工夫，而后他的人马便被裹入了逃亡的乱军。因为要保护张牛角，褚燕的行进速度就一直没提起来。不过他倒是借着这个机会找到了几个前军的士卒，问明了兵败的原由。

    陶升打人的手还没放下，反手就又给了副将一巴掌道：“你傻啦！他们要是先跑了，我等只能垫后等死了。快去传令，休再罗嗦！”

    陶升麾下士卒得了军令自然知道大军已败，便有那口无遮拦喜好八卦的士卒将兵败的消息传到了四周营地。那些守营副将得到消息后将信将疑，可他们麾下的士卒却是深信不疑。这都是因为南烨法师麾下六将连斩九员将军的消息已然传遍了黑山军。

    陶升此人还是有些心计，他琢磨着自己冲杀在前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还不如走在最后落个一身轻松。正因为如此，在黑山贼败退，后队变前队的时候他才能第一个抵达营地。

    南烨和戏志才是仗还没打完就开始商量着处置俘虏了，而黑山军那边还在疲于奔命，别说商议后续计划，就连动脑子的时间都没有了，贼首们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南烨摆手道：“不是不妥！是太妥了！妥妥的！就按你说的办。”

    白绕、眭固见军心已然不可用，都叹了一口气，然后便也命令士卒收拾行囊。他们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杨凤、于毒这样的大势力都撤了，留下他们两个小势力在此抵挡也于事无补，只会被当作弃子断后。与其拼命为他人做嫁衣，还不如自己先逃了性命再说。

    戏志才见南烨盯着自己不放便问道：“法师以为此举不妥？”

    黄龙九人的营寨中更是一片愁云惨淡，他们的将军早就死了，副将说要报仇也死伤在一片箭雨之中，此时大军又败，看来这报仇是没希望了，于是连拔营起寨都免了，营中士卒将辎重财物一抢而空四散奔逃。

    白绕、眭固的势力不大，可两人还算有些见识，回营的第一件事便是肃清谣言整顿人马守卫营盘，想要借着营地挡住南烨法师的大军。可是杨凤、于毒、左髭丈八却都和陶升一个心思，他们觉得此次出战的皆是精锐，各军首领更是倾巢而出，就算如此都被南烨法师杀的大败而回就靠简单的营寨和营中的老弱残兵又怎能抵挡南烨法师大军？所以他们三人回营的第一件事也是吩咐拔营起寨。

    陶升一个嘴巴抽了过去道：“啊什么？南烨法师的大军杀来了，前军十几万人一触即溃，少说南烨人马也有百万，此时不走便来不及了！”

    陶升跑的满头大汗，气急败坏的道：“别说废话了，快，传令全军人马准备启程回山，能丢下的全丢下，一定要快，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副将根本没反应过来，愣神道：“啊？这是为何？”

    这但凡是人便都有私心，白绕、眭固的士卒见其他将军回营纷纷收拾行囊准备撤退，只有自家将军还要螳臂挡车抵抗南烨法师天兵自然义愤填膺，要不是白绕、眭固在军中还有些威望险些闹出兵变。

    “将军，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看守营地的副将见陶升一个人骑马回来奇怪的问道。

    其他营寨中的黑山士卒见十几个将军出战，回营的却只有几个，还纷纷拔寨而逃，都觉得自家将军肯定已然凶多吉少，开始收拾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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