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萧被逼急了,虽然受伤,但速度快的吓人。
疯了一样逆水而行。
张西复背着吕乘风,陈少清背着于有时,老黄和那个面目阴沉的男人扛着张照若疯了一样往外跑。
我们不要命的跑上去,但由于人太多,已经上不去了。
他大骂:“俺跟你个泼皮没法交流!有本事你去跟俺师傅说!”
三胖子在上面急了,奋不顾身抢过老头的拐杖,使劲一掰,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这拐杖竟然就被他掰成了两半,他把断掉的拐杖往天空一抛,拐杖竟然是空心的,里头顿时洒出了漫天粉末。
这群马蜂碰到这些粉末,莫名其妙的栽倒在地,挣扎着死去。
我和大仙急了:“我们去找,你们先走!”
男人皮肤很白,白的不健康,看上去约莫四五十岁,这人大概就是陈志成了吧。
先前上岸时候,我们把矿灯都留在了皮艇上,老黄开了灯,我转头看到孙中萧脸色惨白。
我、大仙、孙中萧在底下帮忙踢水,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陈少清同样脸色惨白,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齿缝里头挤出来的:“疼晕的。”
话还没喊完,一个苗人老头从上面探出头,一拐杖把三胖子打了回去,叽里呱啦说了些鸟语,三胖子又往外探头:“你们快跑!”那苗人老头凶的很,几棍子把三胖子打的鼻青脸肿。
我一惊,大仙也惊,楼上那胖子更惊。三人齐声喊“三胖子!”、“三胖子!”、“大仙、蒋娃子!”
三胖子鼻青脸肿在楼上狂喊:“大仙、蒋娃子,快跑!快跑!”
陈少清面目扭曲,仿佛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陈少清叹口气,帮已无力再动的孙中萧换了身干衣裳,然后把绷带都拆了,把几个已经化脓的伤口好好清理了下。由于没有绷带,只能扯下衣服里头的汗衫,帮他包扎一番。
老黄恼了骂:“要不是你害这么多人,俺们会追你吗?”
孙中萧沉声喊:“快跑!”却被几个苗人用刀逼了回来。
这一下速度更慢了,第二天清晨才终于从黑漆嘛漆的洞穴出去。
我、大仙、孙中萧都愣住,粉末从天而降,那群苗人看到这粉末跟看到鬼一样,呜啊一声跑开。
我问他们吕乘风他们怎么昏了?
我心神一震,想到了师傅似乎也是中的这种蛊……
陈志成望向前边:“除了害我弟弟死的那个小丫头,我还真害了谁?”
“去看看!”我低声说。
做完这些,陈少清疼的满头大汗。
老黄被问的哑口无言,一张黑脸竟然被憋的通红。
老黄大骂:“北京那几个人不都是你害的!?”
张西复和陈少清两人忍痛划桨,我、大仙、老黄轮流上皮艇休息,最后我们冷的不行,干脆都上了皮艇帮忙划桨。
我回头看,几个苗人急急忙忙掏东西,紧接着许多奇形怪状的虫子,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全朝我们涌来!
现在哪有空管这么多,只知道这家伙年纪有些大。
吕乘风、于有时、张照若昏迷不醒。
我们皆一愣。
大仙急了,把我往地上一扑,然后迅速脱了衣裳把我脑袋盖住:“小心!”
老黄急急忙忙说:“他可能就是陈志成。”
不要命的往外逃,几乎快把肺部的空气吐空,才跑到那条小河边。期间由于我体力实在跟不上大仙跟孙中萧两人,好几次差点被虫子撵上。要不是大仙跟孙中萧轮流拉我,我肯定得死在这。
陈少清虚弱看陈志成一眼,低声骂了句:“狗日的,意志力真顽强。”
我现在心里全想着三胖子的事情,那老头为什么要把三胖子和孙中萧他们分开关?吕乘风、于有时、张照若为什么又昏迷不醒?
这水实在是太冷了,再加上是十二月,所以异常难受。
只见到孙中萧身上的绷带沾满红红黄黄的液体,陈少清揭开一看,伤口化脓了。
一条皮艇停在小河边上,老黄在上面大喊:“快过来!”
那面目阴沉的男人一直等我出去后,才爬出来。
我们跳下去,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三胖子。
大仙呸一口:“拼了!”
借着火把的光一看,我们忍不住大喊:“马蜂!”
孙中萧快速说:“别耽误时间!”
我们都惊呆,但没有时间管这些。
偶尔有举着火把的苗人远远跑来,我们便绕开道。
我看陈志成一眼,他虽然也中了蛊,但除了脸色苍白外跟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甚至没有其他表现。
人虽然多了,但是有张西复、陈少清二人,即便是逆水而行,也不算太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