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张无忌的统治与新秩序的建立（1357-1358）

bsp;  他曾经期望能将女儿嫁给张无忌而成为后者的岳父，虽然这一设想未能实现，他反而被迫将女儿嫁给条件并不理想的殷梨亭，但结果却对他更有利：张无忌因为对他的歉疚而越来越多地倚重于他，而韦一笑、殷天正等反对派也对他的牺牲无话可说。

    张无忌继位后对此不予追究，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再擢升殷天正将会引起大多数教众对教主任人唯亲不满。

    与之相关的是一连串光辉灿烂的成就：他迎接回了自己的义父谢逊，惩戒并放逐了叛教的黛绮丝，并在东海上击退了波斯总教的舰队，取回了失落多年的圣火令，以及最后，他竟迫使对方立自己的婢女小昭为教主。

    明武同盟的一个例证是战后不久，殷梨亭和杨逍的女儿杨不悔之间缔结的政治婚姻，换句话说，这实际上是武当与明教之间的联姻。

    1、总指挥部：主帅张无忌，副帅杨逍，韦一笑，直接指挥五行旗。

    这样，在张无忌之外，武当与明教之间现在有了另一条牢固的纽带。

    但对于那些手掌兵权，自称皇帝王公的地方军阀来说，这一看似温和的命令所蕴含的信息就不那么令人欢迎了。

    种种相互矛盾的记载和推断使得真相或许已经永远被埋没在了钓鱼台岛上（笔者曾经两次搭乘香港的船只前往钓鱼台岛实地考察，然而都被日本军舰所驱赶），无论如何，这一事件的受益者不言而喻，几天后，周芷若已经成为未来教主夫人的不二人选。

    她的同门丁敏君召开临时会议要废黜她的掌门之位，并得到了大多数成员的默许。

    对杨逍本人来说，与殷梨亭的联姻也带来了意外的收获。

    不久，在庄浪（今甘肃永登）以南的“绿柳城堡”赵敏以宋朝旧贵族的假身份邀请张无忌一行做客，然而却在暗中施放一种成份复杂的生物毒气。

    幸运的是，丧父的周芷若得到了灭绝修女的器重，成为峨嵋派第四代掌门人。

    或许更重要的一点是，五行旗被极大的削弱了，它们丧失了政治上的重要而为杨逍所控制，而与此同时，从这一母体中产生了韩山童、朱元璋等明教地方军阀势力，他们的独立地位在蝴蝶谷会议中被承认。

    但要实现这一点，当然也需要得到对方的同意，首当其冲的就是少林的态度。

    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在这个时候不会梦想消灭或臣服六大派，而应该竭力维护其稳定的存在，正如俾斯麦在1866年对奥地利所作的那样。

    可以想象，即使六大派屈服并投降，也只是暂时的妥协，刺刀下的一时服从必将转变为反戈一击的决心。

    3、淮北战区：由朱元璋主持，下辖常遇春、孙德崖诸部。

    当张无忌将她从黛绮丝的囚禁中拯救了出来后，周芷若再次发现幸运女神在向她微笑。

    据推测，张无忌以精湛的格斗技巧击败了波斯人中的精英武术家，并夺回了六十多年前由王鸣带到波斯的圣火令。

    而一旦江湖主导势力站在了和明教相同的激进立场上，原有的均势会被彻底打破，江湖世界会形成新的秩序，帝国的旗帜也将在狂风暴雨中被撕得粉碎。

    感谢明教发达的情报系统，六大派武术家在汗八里被秘密囚禁的信息很快就被报告给张无忌。

    7、江苏——山东战区：由周颠主持，下辖芝麻李、赵君用诸部。

    正如曾在美索不达米亚诞生的许多宗教一样，摩尼教从一诞生就充满了弥赛亚主义的狂热。

    在半个月内，六派远征军主力先后中伏而全军覆没，只有少数无关紧要的人物被有意放走，让他们去四处散播明教已经歼灭六大派的虚假信息。

    但是无论如何，这是三十年来唯一一个可以完全服众的人选，而且也是原来的各大巨头可以接受的中间人选。

    无论谣言是无意的讹传还是有意的诬蔑，有一点很明确：尽管此时明教在政治层面上已经取得越来越多的认同，但在人们的观念中，明教的邪恶异端形象仍然根深蒂固，因而一切信息都按照这一刻板印象（Stereotype）被选择性地接受。

    但周芷若的武术水平却并不像她的美貌那么出色，这令她最初在灭绝死后的峨嵋派并不受欢迎。

    当张无忌在两天后率领明教的队伍赶到少林寺时，面对的只是一座空荡荡的寺院。

    一些起义者甚至无法无天到了自封帝王的程度：韩山童给自己加上了“明王”的头衔，徐寿辉也自称为皇帝。

    在之前十多年中发展起来的大批中低层教众越来越多地成为这些半独立的军阀们的私家军队。

    虽然他们有时仍然打着金木水火土的旗号，但无论从军事作战的实际需要来看，还是从政治关系的实质变化来看，五行旗作为明教主体的军事组织，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为了重新在明教中站住脚跟，范遥必须用行动表示他的忠诚。

    图里及时发现了范遥的阴谋并向王保保报告，王保保在忙乱中命令烧毁塔楼以阻止武术家们逃走。

    譬如，明教重心的大举东移使得后来的明帝国基本丧失了对中亚的控制，而这里信仰上的空白不久就为它的姊妹宗教伊斯兰教所占领。

    张无忌制服了赵敏，让她打开机关放自己离去。

    事实上，这次会议与其说是——如金庸等许多传统史学家所误解的那样——旨在“发动”反元起义，不如说是试图对已经存在多年的起义力量加以约束和控制。

    与上一次不同，赵敏取得了完满的成功，整个少林寺在猝不及防之中沦陷。

    这种宗教意义的政治后果就是，明教空前成功地树立了以张无忌为中心的最高权威。

    八月十五日，在上一次大公会议后三十年，在张无忌的故居蝴蝶谷召开了中国明教第三十五次大公会议。

    自1343年索南丹增金轮噶玛巴发动旨在歼灭全真教的终南山之役以来，帝国还从未有过对武术界如此大规模的围剿行动。

    另一方面，为了意识形态的需要，人们也有意无意地将张无忌的事迹进一步放大为不可思议的神迹。

    但在看到张无忌继任教主后局势的迅速扭转，他不得不认真面对明教复兴及对自己进行清算的可能性，并再一次做出了政治投机，向这位新教主效忠。

    万安寺的大火灾引起了整个京城的惊恐，许多人都在谈论着天降雷火，焚毁寺院的传说。

    这生命就是人的光。

    包括武当主力在内的六大派被俘，以及他本人的负伤，已经将武当置于自开创以来最危险的境地，只有和明教的联合才能最大限度地挽救武当的危机。

    主持教务的“十二宝树王”不得不率舰队大举东来，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东方圣女”黛绮丝上。

    但是在一千多年后，当张无忌这颗新星飞速升起时，这种情绪在远东世界又达到了极为炽热状态。

    波斯明教圣处女的体制已经摇摇欲坠，不仅在政治上，而且在信仰上出现了严重的危机。

    我，摩尼，大光明使者耶稣的使徒，通过圣父，即造我的明尊的意志，宣布：世界上曾有，已有，将有的一切都是通过明尊的力量被造的。

    6、两湖战区：由张中主持，下辖布三王、孟海马诸部。

    何况由于明教教主张无忌本来的武当弟子身份及对他本人的尊敬，张三丰有足够理由相信，这种形式的同盟关系将最大限度地保证武当的利益。

    张无忌展现的神奇力量所激发的宗教信仰，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解释此后十多年中明教徒前仆后继地浴血奋战，终于创造出一个伟大国家的宏业的心理动因。

    首先，也是最引人注目的是权力中枢的组成：在张无忌、杨逍、韦一笑的“三套马车”中，权力关系是不平衡的：张无忌无疑拥有无可挑战的最高权力，但显著缺乏政治经验和意愿的个性使得他在很大程度上成为杨逍贯彻其意志的工具；杨逍不仅恢复了阳顶天时期的权力，其实际影响力更远远超过以前，几乎是没有教主头衔的教主；另一方面，韦一笑虽然也进入了权力中枢，却不具备和杨逍竞争的政治才能，对于张无忌也缺乏影响。

    绝大多数武术家在张无忌的接应下安然撤离。

    但是赵敏还有应急方案，她通过诱骗成功地令张无忌坠入事先设置的机关。

    一些学者因此怀疑是杨逍在玩弄政治手腕以削弱殷天正的权力。

    张无忌虽然是殷天正的外孙，但是对杨逍和韦一笑等人也表现出了足够的尊敬，更不用说他可能带来武当的强大外援。

    当他们逃出后不久，高耸的塔楼就在熊熊烈焰中化为灰烬。

    多年前，胡青牛曾经在这里靠自己精湛的医术试图弥补明教的裂痕，重新团结整个明教，而今天这座山谷见证了他的梦想的实现。

    范遥自称是潜伏在汝阳王府中的卧底，但正如第八章中所探讨过的，他此前的一系列行径都非常可疑，他不仅曾杀死棒胡等明教将领，而且在几乎毁灭明教的光明顶战役，以及绿柳城堡的陷阱中，他都可疑地保持沉默，从未向明教的旧日同僚们传递任何信息。

    但是她巧妙地派遣一名金刚门的僧侣以少林和尚的身份出现，借警告武当的名义偷袭并重伤了张三丰，完成了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事实上，五散人被分配成为各地方的实权人物，也大感心满意足。

    在这一危机解决后，张无忌和他的女友们漂流到了一座荒岛上。

    我们记得，在空位时期韦一笑成为三巨头之一的条件就在于其政治地位和政治才能的不成比例，才能政治才能突出但缺乏地位的五散人集团推举为教主继承人。

    据元帝国海军一份调动记录表明，张无忌和赵敏调用了一艘军舰，追踪黛绮丝来到了灵蛇岛上，与波斯人发生了冲突。

    光明顶战役在此起了催化剂的作用：在以庄铮为代表的大批忠于光明顶的老一代领导人纷纷战死后，五行旗内部出现了严重的权力真空，这一权力真空很快被朱元璋、常遇春等留守东方的低级将领所占领。

    这种暴力手段和绅士风度的奇妙结合在赵敏身上造成了典型的斯德哥尔摩效应，而成为此后一段罗曼史的开始。

    这道太初与明尊同在。

    张无忌所拥有的是一种严格意义上的“克里斯玛型”权威。

    这一会议具有宗教和政治上的双重重要性，在宗教上，会议发布了后来被奉为最高权威的《蝴蝶谷信经》解决了一系列神学问题，在形式上统一了天鹰宗、弥勒宗、白莲宗等各宗派的教义。

    当他们在1357年初出发时，这一选择无疑是正确的，然而当他们在当年秋天抵达黛绮丝所藏身的灵蛇岛时，局势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诚然随着摩尼本人在巴格达屈辱的死亡，这种狂热已经逐渐消散。

    8、西域战区：由冷谦主持，下辖西域各军，负责对西域蒙古军进行牵制。

    听到这一消息的人，你们有福了；理解这一消息的人，你们有智慧了；担负这一消息的人，你们有力量了。——《摩尼福音书》（Gospel of Mani）

    这一事件是历史上最著名的疑案之一。

    显而易见的结论是：少林正在对光明顶战役中武当背叛六派联盟的举措进行血腥的报复。

    不久，张无忌和周芷若在谢逊的主持下订婚。

    另一方面，对明教而言，这一同盟意味着明教被江湖主导势力所接受的第一步，明教的地位将获得极大的提升。

    塔楼共有十三层，高达150英尺，几乎可以俯视全城。

    在明教的官方记载中，张无忌确实进行了海外之行。

    他们聪明地没有选择从中亚高原进入中国的陆路，而从印度洋绕过马六甲海峡驶向东中国海，在那里他们不仅能找到叛教的黛绮丝，而且能绕过衰落的光明顶，直接掌控主要在中国东南部活动的明教组织，这一组织——据他们从情报中得知——正处于极度的混乱中。

    张无忌为了拯救犯罪的世人而降生，他在光明顶被倚天剑所杀死，被埋葬三天后又复活，从此将驱除一切黑暗力量，在大地上作王一千年，带来人间天国。

    因此当张无忌和杨逍等人设法进入寺中，并再一次和赵敏及其部 属会面后，他们很快发现自己除了撤退外无法作任何事情。

    黛绮丝在西域的计划全盘落空，但却令她意外地得知谢逊的下落，在剩下的半年时间中，她在殷离的陪伴下远赴卡纳加岛接回了谢逊，并将其安置在自己的岛屿上。

    这意味着江湖主导势力已经将帝国而非明教视为对自己生存和利益的最大威胁，而被迫抛弃一切实质上中立的幻想，走向赤|裸裸的暴力对抗。

    此时，明教歼灭六派远征军的消息已经传开，江湖世界的各个角落无不严加戒备，再突袭其他中小门派已经难以成功，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这是一个意义极为重大的决定，影响了此后几个世纪的中亚和东亚局势。

    而殷梨亭的口述也证实了他是被施展少林武术的一群僧侣围攻。

    另外，虽然在形式上天鹰教和明教已经统一，但是组织上的裂痕仍然存在。

    这一联合本身也绝非一帆风顺。

    而有意没有杀死殷梨亭，或许正是在向明教和张无忌本人示威。

    六大派的武术家们被囚禁在西郊万安寺（今北京白塔寺）的塔楼中。

    对于一般汉族民众来说，这一事件所蕴含的信息十分明确：有一个更强大的神灵——而且毫无疑问是站在自己一边的一一打败了蒙古人所信奉的狰狞佛陀，让它蒙受羞辱。

    中国官方史学家们认定，这座岛屿就是那座后来被鹿鼎公爵命名为“一切胜利岛”（All-Win Island）的钓鱼台岛，并以此作为中国在元朝已经对该岛行使主权的论据：他们强调，张无忌是第一个对该岛进行巡视的中国元首。

    六大派的被俘当然严重地削弱了江湖世界对帝国政治权力的抵抗，但只要产生二者对立的结构性因素仍然存在，任何一劳永逸将对方纳入自身统治的设想都只是天真的梦幻。

    但必须注意，这并不意味着明教能够加入或成为江湖主导势力，只是意味着以反元为共同战略目标的暂时联合，在暂时团结的表象背后仍然有着深刻的分歧。

    但是要达成东迁的战略目标，首先就意味着必须以某种方式解决明教和江湖主导势力之间的尖锐矛盾。

    然而更具有历史意义的乃是六大派在这次危机后的态度转变。

    作为中国明教教主，张无忌向小昭表示形式上的臣服，而小昭的继位无疑有利于张无忌对中国明教的统治，这或许是唯一令双方都能满意的解决方式。

    张无忌的权威为衰颓的明教注入了崭新的精神动力并指向弥赛亚主义的价值目标，并让明教得以排除过去种种看似不可克服的阻碍并重新组合各派系的政治资源，在总部的指挥下发动全国性的反元暴动。

    黛绮丝希望将屠龙刀献给总教以减轻自己的罪愆。

    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借着他造的。

    在光明顶战役中，受伤的成昆伪装成已死，目睹了张无忌的胜利后悄然溜走；现在，他开始打出另两张王牌：一方面通知陈友谅率丐帮联盟对光明顶再次扫荡光明顶，另一方面和已经来到甘肃行省的汝阳王府方面会合，让金刚门和其他武士们装扮成明教徒和天鹰教徒在沿线各地伏击士气低落，无功而返的六大派，联盟事实上的解体使得这一计划的实施变得更加容易。

    而从历史的角度看，这一联盟也意味着江湖世界结构性大变动的开始。

    与之一起失踪的还有其侍婢小昭，峨嵋派新任掌门人周芷若，以及他最凶恶的敌人——赵敏女公爵。

    其次，对于殷天正来说，令人困惑的是作为教主外公的他并未得到很高的地位，更未能进入中枢，反而和五散人一样被分配到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