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武打开门,好奇地问道:“新叔,这么晚是怎么了?刚才俺还听到有人喧哗,是什么事情?”
就差把他们切成人棍插起来烤肉了。
在管家的叫唤下,敖武去了厅中吃早餐,这刚到厅中就看到钟晴领着人出门去了。那急匆匆的样子,问了后才知道是去忙钟神医吩咐下来的军营的药材投标事宜。
睁开眼睛,已经是清早时分。
敖武眼角一跳,不动声色地说:“嗯,俺是来看看风景,现在俺们去东门。”
“家里就交给你们了,阿武的脖子每天都要换一次药,切记换药!”钟神医临走前都不忘敖武的脖子。
敖武躺下来,眼睛闭上很快就睡着了。
回到了房间,钟晴心里微微地得意,这种心情很微妙,鸡毛蒜皮不入眼,但她心情就是一下子好了,睡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院子里传来嘎吱的开门声,两个轻薄的身影提着一盏灯笼走了出来。
古代的城门到了夜里都是关闭的,不过张郡丞家丁能进门来,是家里的官方关系。能进得来,现在要和钟神医出去当然也出得去。
说完就要从农妇身边经过,但被农妇给拉住衣服,喊道:“别走,现在就去你家拿,俺自己去找你家,你爷娘还不认了,还说俺是去贪你家新簸箕,那可是俺家老葁头亲手编的啊!”
切,不就是逼着你放下剑吗,这样就记仇了。你拿剑指我我都不记仇!
洗漱完,就在院子里打起拳来。
敖武双腿一弹,从床上落到了地上,双手张开,做了个扩胸动作,胸骨发出啪啪啪的脆响。
钟神医点头,向钟晴摆了摆手,就轻夹马肚,向夜色中的城门走去。
看到他走在自己的前面,她又想起低头的事情,之前被他骗着低头,现在走路可不能让他走前头,又弱了他一头了。于是她故意快步走到前面去。
“呃,呵呵,张郡丞是当官的,是朝廷命官,有文化,讲道理,不是程员外那样的土匪!”驴脸管家笑着摆手,说道。
看着眼前的柳条,还有盐碎屑,敖武苦笑了。在仙界的时候当然不用做这些个人卫生,一个小水球术就搞定了,到了现代也有牙膏和牙刷,没想到来到隋朝,就要用牙齿咬碎柳条分出木纤维,醮着盐碎屑来清洁牙齿。这日子得有多苦啊。不过老子是个讲卫生的人,苦也要苦着来。
这做医生的,夜里出诊倒是常事。
“这张郡丞的病是老病了,一年里已经找过阿郎两次了。”驴脸管家说起自家老爷有回头客,脸上那是自豪。
“大道上拉扯个什么,老葁婆放手!”他用力把衣服给抽回来,伸手把农妇推了一把,农妇哎呀一声,摔到了田沟里。“你儿子都入赘了,你家东西留着送终入土啊?”
这回有了大虎带路,倒是不会错路了。出了东门,走了三里远,转进了一条田间小路,田头有一片土黄色夯土所铸的农舍,屋顶盖着茅草。
虽然昨晚修炼了半夜,睡了不够两三个小时,但是修炼的益处是非常明显的,此时整个人神清气爽,不但没有疲惫感,反而比昨天还要精神得多。
黑暗之中,笃笃笃的马蹄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听不见了,钟晴才把望向夜色中的目光收了回来。
这让他有些儿感动,抱拳说道:“丈人不必担心,俺会换药的。”
睡没多久,外面响起了喧哗声。他坐了起来,竖着耳朵向外面听一听。
收敛心神,感受着天地间的淡淡灵气,炼气诀在体内形成一个特殊的高压,贴着皮肤表面的空气,丝丝灵气钻进了高压的体内,再慢慢汇集到经脉之中。
“姑爷,俺们要去哪?”这时候他发现已经出了城门口,才清醒过来,连忙问道。
……
她皮肤粗糙黝黑,手中拿着一把锄头,追着前面一个尖脸的青年。那青年听到她的声音,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跑越快。农妇到底是种田的,追上了这个青年,锄头一横,拦住了他,尖声质问道:“三蛋,你十天前借去的簸箕怎么到现在还不还回来,找你说了两次了,每次都说还,到现在也不见还,俺家老葁头要用了!”
很快后面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唉,这大半夜的,齐郡的张郡丞家仆突然跑家里来,说张郡丞病又犯了!”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去,“阿郎已经答应那个张郡丞家仆,马上跟他去历城县,现在叫姑爷和娘子过去大厅里吩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