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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节 雪虎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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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开火!”我连忙阻止道,看那个在水面上被淹得够呛的苏军装甲兵,我冷冷道,“把他捞起来,交给张副营长处理。”

    10月25日,彻底熟悉了雪虎后,我们怀着按捺不住的跃跃欲试之心乘坐着军列开赴向亚欧两洲的分界线,乌拉尔山脉。在那里,我们将与苏军进行最后的一场大较量,一旦胜利了,我们的装甲部队便可以长驱直入杀进欧洲,一路条进苏联的伏尔加河地区、顿河地区、高加索地区,并配合德国盟军攻占莫斯科,彻底地毁灭掉苏联。

    我们轰隆隆地从麦田里直接冲进了镇子里,由于投有路,我们和张副营长的雪虎一起硬生生撞开了一栋建筑,随即冲到了小镇的街道上。俄语的怪叫声陡然间此起彼伏,我们顿时也被吓了一跳,街道上停着几辆T-34、“谢尔曼”以及两辆轻型侦察坦克。满大街的苏军措手不及地乱跑着,几门反坦克炮都在街道上,正对着公路。我顿时明白张副营长为什么要我们穿过麦田横插|进镇子了。

    张副营长则神色一变,他沉声遁:“你是‘北盟’主席毛先生的儿子毛岸英?”

    那他怎么还会给苏联人卖命和我们打仗呢?简直是不可思议嘛!张副营长问出了我们的疑问:“既然你是中国人,而且是毛先生的儿子,那为什么会参加苏军和自己祖国的军队作战?你这个行为和叛国汉奸有什么区别。”

    我的话引起了弟兄们的共鸣。张辉中士看着我们“可怜兮兮”的目光,使劲地点点头,然后叼起根工农,继续闷头擦他的炮弹子弹去了。我看见他嘴边的工农香烟就像雪虎的排气管一样呼呼地冒着青烟,他在使劲地抽烟,因为他被我刚才的话弄得更紧张了。

    “我是中国东北军第110重装甲师第688坦克团第1营副营长张闾琪上尉。”

    “是。”我们齐声道。

    至今我还记得课程刚开始时教官在列队点名时那严厉的口气,他命令我们谁也不得在授课范围之外提及到新式坦克的型号、数据、具体课程安排等等,也不允许我们以私人收藏的名义给新式坦克拍照,教课的笔记更加是绝对严禁外泄!一旦违反,轻者降级处分,重者直接开除军籍。我们当时都紧张不已,教官那严肃的表情真是让我们感到滑稽,因为我们到现在还投有见到他口口声声说的“新式”坦克究竟是什么样子。不过,我们在业余时间与教官闲聊的时候,他透露,新式坦克也是我们东北军主战坦克“东北虎”的改进加强型,正式编号为“4号”坦克或者“东北虎一2”主战坦克,但它有个更加威风凛凛的名字,“雪虎”。

    残酷的战斗继续着,苏军的炮弹和子弹劈头盖脑地向我们飞来。八名步兵刚刚从依托在我们坦克后的一辆“金钱豹”六轮步兵战车跳下来,随即便被苏军的子弹给统统撂倒,反坦克兵们操控着“铁拳”和“毒刺”舍生忘死地轰击苏军坦克,坦克群掩护着的突击炮和自行火炮猛烈开火,将一片片苏军的反坦克堑壕炸入火海中。空中传来了我们直升机的呼啸声,火箭弹发射和爆炸开的刺眼光线晃得我差点失明了,一辆又一辆苏军坦克被从天而降的火箭弹给炸成废铁。剧烈的震动颠得我们晕头转向、七荤八素,我们使劲突击猛冲,在一片战壕里,几个蜷缩在里面不能动的苏军伤兵活生生地被我们的雪虎给碾成了一摊肉酱,但我当时的冷静几乎接近冷血,战场上,自己都随时会丧命,谁还菩萨心肠管敌人?前进的道路愈发艰难,苏军简直就是拿炮弹和地雷在耕地,前面扫雷的工兵付出巨大代价标出的雷场标志不断被炮弹给掀翻,我们根本看不清通行道路,只能硬冲,一辆挡在道路前面正在着火的T-34被我开足马力的坦克硬生生撞开了来。到中午时分,连长等不及了,居然下了我们直接闯入苏军的雷区,就是用坦克履带碾出一条路来。开在我们身边的一辆“2号”坦克不幸压中了一辆苏军反坦克地雷,整个坦克被炸裂了,三个浑身是火的装甲兵嘶声惨叫声中从里面爬出来,后面的医务兵慌忙上前扑灭他们身上的火。但过不了多久,同样的厄运就降临到了我们的头上,坦克底盘猛然间从地上弹起,失去抓地力的雪虎向右急甩,我们随着车体的惯性重重撞倒了一边,我的鼻子一样子磕到了面前的坦克潜望镜上,鼻梁骨差点撞断了,疼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一股彷佛从地下钻出来的苏军敢死队立刻朝着不能动弹的我们冲过来,三四个莫洛托夫汽油弹飞到了坦克装甲外的格棚网上,顿时燃烧起了一股股火焰,老古立刻猛烈扫射,将那几个苏军的敢死队员统统射杀。接着,又一发苏军的迫击炮弹正中我们坦克的正面装甲,尽管没有打穿装甲,但巨大的蜂鸣声和冲击被震动让我的心头猛地涌起了恶心感,差点儿吐出来。趁着其他兄弟的坦克压制住苏军的炮火,我和通讯员拿着AK突击步枪爬出坦克,在呼啸的弹雨间小心翼翼地查看受损情况。我松了一口气,佛祖保佑,我们压中的是反步兵地雷,只是右履带被炸断了,但左履带也缠进了大量的苏军钢丝网。通讯兵立刻用无线电呼叫援助,我则将拼命开火掩护他,一个拎着汽油弹的苏军被我击中,爆炸开的汽油弹很快让他变成了一个火人,他在地上拼命打滚挣扎着,那凄厉的惨叫声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后面乘坐在装甲车内的几名机械维修师很快赶来,他们忙得浑身油污、汗流满面,花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接好了履带并清理掉了缠在负重轮里的钢丝。

    我们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人,一个是张少帅的儿子,一个是中共毛先生的儿子,在中国是排名前三甲的“公子哥”,我们都不敢插话。我和张辉、李智一想到刚才险些射杀了毛先生的儿子,顿时都起了一身的冷汗。

    从西疆到乌拉尔,足足2500公里的路程。旅途中,我们一开始纷纷聚在一起大谈特谈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怎么教训苏联佬,但长时间的颠簸很快让我们昏昏欲睡,一车厢的坦克兵们都打起了盹。有时候,列车开着开着便戛然而止,然后随车的铁道兵们便骂骂咧咧地下火车。我看见,前面铁路上的一段铁轨都不翼而飞了,或者被粗劣的土炸药给炸烂了,那都是游荡在铁路交通线两边原始密林里苏联游击队干得好事。偶尔响起的零星枪声让我们格外地紧张,护卫军列的部队随即便进入丛林搜剿苏军抵抗分子,AK突击步枪的暴射轰鸣声大作,黑暗的森林里火星四溅,伴随着我们听不懂语言的惨叫声。有惊无险了两天后,27日傍晚,我们的军列驶入了新西伯利亚火车站,我从车厢内往外看去,外面那里还有什么城市的影子,遍地都是碎砖烂瓦而已,裁扫视了一囤后基本上就没有看到一栋超过两层楼的建筑。火车站附近还突兀地高耸着一座残缺不全的巨型石质雕像,脑袋已经被炸飞了,不知道是斯大林的还是列宁的。雕像高高扬起的巨手上还吊死着几个人,听说是被捕的苏联游击队分子。举目望去,我们还触目惊心地看见城市的废墟间赫然凹陷着一排排巨大的弹坑,其中有几个特别特别地大,由于连日来不断降雨,那几个超级大弹坑已经变成了一个个人造湖泊了,面积大得足够放进去一艘战列舰。听老兵们说,那是被我们的“多拉”超级巨炮给轰出来的。火车站边围聚了很多人,都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苏联平民,他们在排队等待我们的占领军分发食物。最让我们惊讶的是,沿途城镇内维持治安的除了部分我们的部队外,还有大量的白种人军队,他们带着毡帽、拿着30式步枪,军服看上去有点奇怪,既有德式的风格,又蕴含着俄罗斯的民族特色。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被我们边防部组建起来的“俄罗斯解放军”,他们主要负责协同我们占领军维持占领区内的治安并配合剿灭苏军游击队,毕竟我们现在占领了差不多一半的苏联领土,面积实在是太大了。

    教官目光炯炯地看着我们:“这就是我们的‘雪虎’坦克!而你们的任务,就是记住你们所受的训练,然后驾驶着它们、操纵着它们,在战场上将苏联佬的T-34、‘斯大林’、‘谢尔曼’、‘潘兴’统统轰成废铁!”他如数家珍地向我们讲述着“雪虎”的各种参数和详细数据:坦克全重48吨,成员6人,坦克长7.75米,高2.55米,宽3.63米,武器为一门120mm滑膛炮以及一挺12.7mn高平两用重机枪、两挺7.92mm辅助机枪,携带有75发新式碳化钨芯穿甲弹,能够在3000米的距离外击穿敌军坦克的170毫米厚的装甲,威力之强劲足以贯穿当今世界上的任何一种坦克;而坦克的装甲是添口了稀土元素和钛、锗、锰等有色金属的新式台金复台装甲,正面装甲厚度110毫米,侧面装甲厚度48毫米,炮塔正面装甲厚度125毫米,侧裙装甲厚度40毫米。它比“东北虎-1”王战坦克的加强之处包括其坦克发动机为新式的带涡轮增压器的“冰山-2C”型大功率水冷柴油机,坦克的单位功率为175千瓦每吨,公路时速达到50公里,越野时速22.2公里,最大行程为290公里。

    “没区别!”张闾琪冷笑道,“但又有什么关系?我说过,什么道义、正义、主义,对我们来说全都是无聊的东西。我们只在乎民族和国家的利益,为了中华民族的崛起和祖国的复兴,我们毫不介意我们双手沾满鲜血!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谈论道义、正义、主义;而弱者,无人怜悯!因为这个世界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记住,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包括你那个所谓的意识形态。我们反苏联,并不代表我们反共产主义;而你,维护祖国的死敌苏联,还以为是为了维护共产主义。不管苏联是信奉共产王义还是资本主义,哪怕它信奉三民王义,这场仗,我们也打定了!”他转过身,不去看毛岸英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摆摆手道,“把他送到师部,然后交给于上将,路上照顾好,千万不要出纰漏。”

    张间琪反唇相讥:“那斯大林为什么不早点解决?列宁也说过要把北方领土归还给我们的斯大林却当列宁说过的话就是放屁。现在我们进行复仇战争,何错之有?”

    “你叫什么?会说汉语么?”张副营长问他。

    尽管今天的战斗险象环生,但我们还算比较幸运,毕竟都投有缺胳膊少腿,我的鼻子被医务兵贴了一块难看的膏药,使得我看上去像京剧里的奸雄曹操一样。晚上稍微休息了一下,我们坦克组突然接到了连长的新任务,被抽调进张副营长指挥的装甲突击队里,抢占苏军在萨雷镇以南乌拉尔河上的一座小桥,堵住苏军侧翼部队增援其正面冲击奥伦堡的中路部队的道路。当然了,堵住苏军需要拿下几十座桥和几十道隘口,我们只是其中的一个部队。

    “崔车长,你们立刻抢占大桥!后面的苏军我们解决!”耳麦里传来了张副营长的命令。

    “是!”苏军中尉冷冷地道。顿时我们都大吃一惊,他的父亲原来是中共主席毛先生啊!

    “是。”张副营长点点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我们都听得心驰飞扬、激动不已,这真是一款极其完美、极其优秀的坦克!当之无愧的“坦克之王”!

    炊事兵们开始升起篝火烹煮饭菜,但我们这些新兵都投有胃口。10月31日晚上我基本彻夜未眠,弟兄们都在宿营地内不安分地闲逛,有的聚在背风处抽着烟,不时抬头看看远处被我们和苏军猛烈炮火给映红了的夜空。漆黑的云层不断被耀眼的闪光给撕裂,是的,在过几个小时我们就要上战场了,紧张和焦迫让我们的心脏不断地加速跳动。但与我们紧张不安截然相反的是,那些老兵却都唾得死沉死沉的,甚至还打着呼噜。连长、排长们聚在临时搭建的小木屋里打着手电筒研究作战地图和上级传来的指令。百无聊赖之下,我给我的坦克靴里塞了一层又一层的乌拉草。这玩意真是个好东西,在我们东北遍地都是,把它塞进靴子里不但能保暖、透气、吸汗,还能杀菌,使得我们避免得上脚气、战壕足等疾病。然后,我开始看着我的坦克乘员伙伴们,看他们都在干什么。

    苏军中尉道:“我叫毛岸英。”

    毛岸英脸色通红:“北方领土的争端都是历史遗留问题……”

    30日下午,在我们扑腾扑腾的心跳中,军列终于抵达了前线奥伦堡后方六十公里的索利一伊列茨克。在军官们粗暴的催促声中,我们鱼贯下车,巨大的战争喧嚣立刻充满了我们耳边。我们目瞪口呆地望着天空中,一个个眼睛瞪得和张大的嘴巴一样大,飞机!天空中全是飞机!战斧军徽和红五角星标志在天空中密密麻麻、交织横错,令人眼花缭乱。天空的乌云也呈现怪异的火红色,地面不停地震动,那是我们和苏军双方的重炮群在展开对轰。勉强吃了一顿热腾腾的土豆炖肉的晚饭后,我们开始启动雪虎踏上征程。

    10月5日,距离我们正式补充人第110重装甲师并开入战场已经不到半个月了,在我们的翘首期待中,从东北本土开到西疆的军列终于给我们送来了我们望眼欲穿的“雪虎”坦克,当教官掀开蒙在军列厢板上的沉重帆布时,我们顿时一起发出了惊叹声。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辆辆体型均匀得可以用帅气来形容的重型坦克,新式的台金装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令人夺目的金属流光,粗大的120毫米口径的滑膛主炮直露着逼人的杀机,威风凛凛的钢铁身躯上斑斓交错着黑白分明的伪装迷彩.远远望去,整辆坦克真的宛如一头正在伏地蓄势、准备扑向猎物的雪地猛虎。

    黎明时分,我们见到了张副营长。我们每个人都大吃一惊,原来张副营长就是张学良少帅的三儿子张闾琪上尉,他也是第一个驾驶坦克冲过黑龙江突击到苏联国土上的东北军。尽管张上尉今年二十四岁,和我们差不多大,但是我们却在他面前有点手足无措,因为他是张少帅的儿子啊!不过张上尉并没有那么颐指气使,他冲我们点点头,“准备一下,出发吧!”

    凌晨4点时,过于紧张和疲惫的我们开始眯起眼打起了瞌睡,就在这时,一阵旋风般飙地而起的巨大轰鸣呼啸声将我们一起惊醒。我看见大批的“金雕”和“猎隼-2”在我们头顶上遮天蔽日地呼啸而去,还有直升机,远方微亮的天际再次被炮火给染得赤红,地动山摇。连队的那辆指挥坦克急匆匆地开过来,连长在上面嘶声力竭地大吼:“出发了!出发了!苏上将命令我们展开进攻!”

    毛岸英怒视着张副营长:“张闾琪,你搞清楚,谁是汉奸?还有,你们东北军凭什么代表着整个中国军队?你们只是地方割据军阀而已!你们的这场战争,是对苏维埃的侵略!是非正义的战争!苏联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其产党国家,它是世界无产阶级工农革命的中心!它是列宁先生缔造的红色国家!是其产国际的圣地!是世界的希望所在!而且还是我的第二故乡,我自然应该参加这场伟大的卫国战争!你们居然还帮德国鬼子一起打苏联,你们才是真正的汉奸!”他越说越激动地道,“德国是个邪恶的国家!你们知不知道他们在欧洲屠杀了几百万犹太人和占领国的百姓?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烧、杀、抢!你们居然还和他们结盟!和他们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坦克炮手张辉中士曾在师部的装甲侦察营里干过一段时间,他曾操纵一辆“2号”坦克的75毫米主炮,据说在海参崴还击毁了苏军一辆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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