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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节 雪谷交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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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如急火、心高气做的家伙都开始试图寻找理由为利的战事进行辩解,那说明古比雪夫斯基的美军恐怕真的遇到很大的麻烦了。事实上,他的猜疑并不假。

    军官们迷惑地看着楚奇明。

    楚奇明道:“巴顿看上去气势汹汹,其实他这一路烧过来以及他现在没完没了的这样折腾,已经让他的部队开始陷入了燃油匮乏的境地了。而我们大后方的后勤补给线现在也被苏联的游击队和伞兵的不断破坏中,为了接下来我们的坦克能追击美军,我们当然要节省燃油。在我的设想中,一支游击小分队可以由数辆‘雪虎’或‘2号’坦克组装成,一边跑一边开火,至于依托坦克进攻的士兵嘛……完全可以滑雪前进呀!”

    “很好,卞军长,这事就交给你负责。”楚奇明道,“不过仅仅这样小打小闹还是不够的。我们还要在美军第七集团军内部引起混乱。”他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很快,大量身披白色风衣、乘坐雪橇的东北军游击队开始在战场上活跃起来,一心一意和东北军比耐性的美军很快便大吃苦头。战场上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大量的美军士兵在坦克的掩护下朝着东北军某个阵地发动冲锋时,他们的侧翼或者某个软肋地方便冷不丁地突然冒出一小股东北军,几秒后,劈头盖脑的坦克炮弹和雨点般的手榴弹、子弹便像飞到了正埋头猛进的美军头上,打得美军士兵人仰马翻、措手不及。在被痛打的美军还没有来的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这些袭击者便在一路扬起的飞雪中闪电般一溜烟跑路。20日上午,当巴顿中将视察前线战地时,一支鬼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摸来的东北军突击队突然溜到了距离巴顿中将不到五百米的地方,然后一顿坦克炮和机枪扫射,险些当场要了巴顿中将的命,然后那些幽灵一样的东北军迅速跳上雪橇,在短短几分钟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时间一长,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东北军开始在美军士兵中引起了极大的不安,进攻东北军阵地的美军也没有以前那么专心致志了,总是紧张不安地左顾右吩,生怕旁边突然冒出朝自己开火的东北军。

    “钧座,现在外面野地的积雪很厚,我们的坦克勉强还能开动,但是汽车的轮子经常会陷入积雪或在雪水中打滑。一旦不得动弹,那一车子的士兵岂不是成为追过来的美军的活靶子了?”卞少将道。

    然而,碰上中国东北军这样顽强如钢的军队以及这样恶劣的天气,“以攻为守”是何等的困难。一贯热衷装甲部队快速奔袭和不停进攻的巴顿中将不得不命令部队在这个必然让他终身难忘的地方暂时与东北军打起了持久性的阵地战和拉锯战。华西列夫斯基大将获悉后对此表示极大的不满,他的态度让巴顿中将更加恼火,也更加焦躁。在电报中,他和华西列夫斯基大将反复强调,第七集团军不是被东北军给阻挡住了,而是在“巧妙地与之周旋并积极地积蓄力量准备最后的进攻”。

    更多的坏消息被送到了他的面前,后方的燃料供应站被摧毁、弹药库被引爆、桥梁被炸、通过无线电发送的假命令和莫名其妙的小道消息在美军士兵中流传……这几乎让巴顿中将暴跳如雷,因为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所有被袭击的单位发来的报告都是一致的:攻击他们的是自己人。

    时间越拖下去,对于交战的轴心国和同盟国来说却都是各有得失。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对攻势凌厉且准备充分的美军,德、意、芬联军愈发步履艰难,希特勒所说的“圣诞节之前结束苏联战事”显然已经成了泡影,德军在红场上阅兵也已经变得不切实际;而在奥伦堡会战中,陷入东北军铁三角包围圈内的苏军六个主力集团军已经奄奄一息,对其的毁灭性打击无日不在展开。而打破这个僵局的关键,则凸显在了陷于对峙交锋中的美军第七集团军和东北军第四集团军身上。尽管巴顿中将的火烧攻势将东北军的冻土防线给逐一击破,尽管东北军一方面要遏制着包围圈内苏军的反扑一边还要分身乏术地对付大举进攻的美军,但东北军顽强无比的反击还是让美军第七集团军数日来始终没有越过雷池一步,在西线大出风头的美军一时间在这里裹足不前,伤亡之大,前所未有,几乎是用生命来换取其在东北军防线的每一寸进展。这让巴顿中将陷入了少有的焦躁中。开战前,在鼓励部下的讲话中,巴顿中将曾慷慨激昂地道:“我不想听到任何‘我们在坚守阵地’的报告,我们不坚守任何见鬼的阵地,让德国佬和中国佬坚守去吧!我们要一刻不停地进攻!进攻!再进攻!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巴顿中将七窍生烟。

    “组建小分队进行游击战。”楚奇明阐述道,“打了就跑,就像中共毛先生当年率领红军游击队的那样,‘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不过,我们的条件要比工农红军那时候先进多了,我们可以进行机械化’游击战,步坦协同的机械化游击战。”

    浑身血污和雪水的官兵们纷纷拥在美军留下的火堆边或者燃烧的汽车边烤火取暖,汗水和融化下来的冰雪将官兵们的衣服内外都浸透了。所有运载燃油的美军汽车都在手榴弹的爆炸中付之一炬,而装着弹药和食物、衣物的汽车则被官兵们保留了下来,饥肠辘辘的士兵们纷纷爬上美军的汽车,毫不客气地撕咬起了为美国兵准备的烤火鸡和饼干罐头。“收集弹药!迅速在公路和山头上构筑防御工事!准备阻击美军!我们要死死地掐断这条公路!”陈少将大喊着命令道,“发电给钧座,我们已经拿下了公路!快!快!”

    每一个“蠼螋”队员在事先除了学习驾驶美军车辆、使用美式武器以及强化常用的口头英语外,还要认真学习美军士兵中的一些习惯,比如说粗口时的腔调、嚼口香糖的动作、吊儿郎当的懒散站立姿势,以确保他们能以假乱真。事实上,美军士兵在传统观念中基本都认为中国人全是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的东亚蒙古人种,当一队一身美式装备的白种人士兵、黑种人士兵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他们在潜意识中想当然地认为这是自己的友军。

    当双方部队正面厮杀的时候,一架架“夜鹰”运输直升机则冒着风雪将一支支特殊的“幽灵”突击队机降在了美军的后方。与以前不同,这些“幽灵”队员的身份并非传统的东北人,而全部由南非、马达加斯加岛等地的黑人或者犹太籍贯的白种人、“俄罗斯解放军”的精干分子、金发碧眼的西疆维吾尔旗人组成,全部经过严格的忠诚考验和严格的训练,此时,他们终于被派上了战场。按照楚奇明的命令和计划,他们将渗透到美军第七集团军的内部和后方,进行破坏、侦察、散播假命令等任务,无所不用其极地使用一切手段造成美军的混乱。整个部队代号“蠼螋”一一这是一种传说中的虫子的名字,它能够在人熟睡的时候通过耳朵钻进人的脑中里。而楚奇明让他们干的,就是钻进美军的脑子里引发中枢神经的混乱。

    军官们纷纷目光一亮。卞少将恍然大悟,他兴奋道:“钧座,好主意!士兵们只要砍下一些木板做出雪橇用绳索牵扯在坦克的后面,这样坦克开动后,士兵们直接可以拉着绳子跟着坦克在雪地上飞速滑行,打完美国佬后直按开溜。既能保持高速,又节省了燃油和汽车,一举两得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楚奇明敲击着桌子并陷入沉思中,他在战事激烈时候多次打电话给前线指挥官,得到的答案都是“师座或团座正在睡觉,我去叫他”之类的话。“必须要让美军也坐立不安。”他望着外面雪花飘飞的天空,思索了一下道,“命令各部队,抽调精干的突击小组,昼夜不停地骚扰侧袭美军,我们也要让美国大兵睡不了安慰觉。”

    12月25日,和巴顿玩了半个多月猫捉老鼠游戏后的楚奇明正式下达了全面反击的命令。这个圣诞节的晚上,当蜷缩在战壕里的美军士兵一边诅咒着战争和天气,一边啃着火鸡、呷着热咖啡时,而他们对面东北军的阵地内,东北军官兵们也在抓紧时间狼吞虎咽着压缩饼干和猪肉包子,以及高热量的巧克力,炊事兵们抓紧时间做好的一份份热气腾腾的麻辣牛肉汤也被送到了官兵们的手里,东北军的伙食和后勤保障虽然比起美军稍加逊色,但也还是不错的。吃饱喝足的东北军士兵们开始子弹上膛、刺刀出鞘,一辆辆“雪虎”也加足了柴油和炮弹,即将给正在过圣诞节的美军送上一份意外的礼物。

    第45旅的廓尔喀族士兵从小生活在雪原冰山中,冰封的斗志很快解冻并爆发出来,他们凶悍地大吼着美军听不懂的廓尔喀旗语言,寒光闪闪的廓尔喀弯刀在美军的鬼哭狼嚎中虎虎生风地挥舞着,飞溅的腥血很快在地面上冻成一滩滩血冰,美军的头颅在地上乱滚,顿时吓得美军抱头鼠窜。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尖锐古怪的汉语杀声中,越来越多的东北军士兵开始冲上公路,装满燃油的美军军汽车开始接连不断地爆炸,美军和东北军的尸体横七坚八,在爆炸中漫天飞舞,整条公路都在燃烧着,身上着了火的美军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而东北军士兵对此倒毫不在乎,他们身上全是厚厚的积雪和坚冰,足以抵御油车爆炸后四处横飞的火油。熊熊烈火和滚滚浓烟间,东北军士兵们的身体和斗志开始一点点地融化释放开来,“杀啊……”汉语呐喊声越来越响亮,缓过劲来的官兵们在近乎疯狂的状态中拼死厮杀,官兵们的伤口在低温下很快冻结起来,荒凉的公路上和公路边的山包上血光冲天,美军尸骸狼藉。不到三个小时,被东北军杀得溃不成军的守护公路的美军一个团和押运军车的辎重兵在心惊肉跳中逃回了萨拉马。

    “东北军很有可能在今晚发动进攻!趁着敌人松·懈的时候突然袭击,这是他们的惯用伎俩。我们要严阵以待,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美军的战线上,巴顿中将目光炯炯地吩咐部下。他估计的不错,但却投有预料到东北军发动进攻的方向。

    当巴顿中将被这些神出鬼没的东北军游击队搞得心烦意乱的时候,又有一连串的坏消息传来,这更加让他焦头烂额,驻守在古比雪夫斯基峡谷以北荒原上的第七集团军莫名其妙地祸起萧墙而陷入了混乱中。22日晚上,第1装甲师的军需官米尔本·丘奇上校的报告让巴顿中将大发雷霆,他的唾沫星几乎溅了丘奇上校一脸。巴顿中将激动得挥舞着拳头:“究竟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你搞错了?军需部的三个油库居然都被东北军炸了!饭桶!统统饭桶!你手下足足两个连的兵力,当时全在晒日光浴不成?”丘奇上校被吓得结结巴巴,他赌咒发誓道:“将军,我对华盛顿总统发誓!我亲眼看见走过来的都是我们的士兵,所以我们才毫无警备,但是谁想得到他们会突然朝我们开火!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请问,谁能想到自己人会对我们开火!”

    天空中霎那间彩光乱闪,犹如一道道北极光。美军士兵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情景,接着,他们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起来,变得额瞠目结舌起来。美军士兵们瞪大蓝色的眼睛,几乎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原本一片平静的雪地突然间犹如煮开了的湖水般沸腾起来、涌动起来、翻滚起来,无数的雪球密密麻麻地像雨后春笋般破地而起,喷薄飞扬的雪花间,无数的白色影子恍恍惚惚地从雪坑中蹒跚着爬了起来,缓慢而坚定地爬了起来,整个场景犹如无声电影般。人,无数的军人,无数的东北军士兵在看到信号弹后于同一时刻从原本毫无生命迹象的雪地里一起爬了起来,他们的钢盔、风衣、身体都已经冻结在了冰雪中,棉衣和棉裤冻得像石头般坚硬,这使得他们的动作僵硬而笨拙。但每一个士兵仍然严格地列成战斗队形,没有气贯长虹的喊杀声,只有沙沙沙的走路声,冻得像铁片般硬邦邦的战斧军旗下,整个队伍在鸦雀无声中开始从容不迫地靠近向公路以及公路上的美军。闪耀的信号弹的光亮下,一张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黄色面孔上,一双双黑色的眼睛在喷射着烈火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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