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跃入阴阳曲线之见,阴阳两点当中,然后一笔点在被大阵束缚的唐夜月眉心,“哧啦”唐夜月惨叫,一阵剧烈挣扎,其脸上的血色丝线一阵扭曲,看得旁人都是一阵胃里翻腾。她全身撕痛,一股白烟从眉心升起……
不舍不提的是虽然唐夜月的魂被封印在头骨之内,可是其上的煞气和凶戾非但没有减少,还愈加增多,连外围符纸都变换了颜色。
“好吧!”最终白元妥协了。
三寸命用桃木剑挑开头骨的外层封印,刹那间一股戾气滔天的阴气冲出,唐夜月就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其满脸狰狞狠戾,其眉心的诅咒脉络散发着可怖的红芒,刺痛着她的残魂。“吼”她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让外围之人都忍不住一个激灵,有种莫名的寒气从脚底升起。
青色的葫芦摇曳,喷薄出一片绚烂的无形光芒。从他们头顶贯穿而下,让他们灼|热的灵魂好似遇到一瓢冷水一般,瞬间透凉彻底。他们头顶的秽气被刹那冲散,被这一股九极葫芦之中的瑞彩洗涤,让他们差点呻|吟出声……
接下的两笔让唐夜月灵魂之上的煞气和戾气被化开,她全身的力气都似乎被敛去,被洗涤,只剩下一股滔天恨意。可怖而惊人,其魂体黯然,暗淡了几分,不过其盯着白元的眸子之中的恨意只增不减。
“三笔去凶”
“四笔开魂。”
白元等人按着方丈在一旁的指点踏入阵中。
三寸命手握金钱剑,站在“七星踏运阵”之中的香案之前,化符文,请水碗,柏木芯、白鸡毛、葫芦、公鸡血、糯米……左右摆放有序。由白蜡组成的七星形状的大阵一片烛光摇曳。似乎随时都会随风熄灭,可是却坚强的在风中矗立着微弱的火光。
很明显这就是孽缘的始终,与体现。
“果然是至阴之日,七星阵刚刚一结束就让阴气摧朽拉枯的扫灭了痕迹,连天空的七星都被阴气层层遮住。”三寸命感叹道,这是三个大阵之中最简单的一个阵法,而且至阴才刚刚开始,他其实也没有多少底。
“林天……”充满恨意的凄厉之声响起,恨不得将白元撕成块。没有丝毫的理智可言。
唐夜月一身鬼气凌然,凄厉可怖,挣扎着想扑向白元,却被太极之势镇压,这一层无形的枷锁让她痛苦至极。她的头顶有一尊虚幻的太极之影将她束缚。
一大堆的辅助物品,其实在他们归来之时就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剩下几样柳树枝丫、万年青根须、无节竹笋……只能在至阴之日前一天弄回来,柳枝必须在起坛之时现折。不过这都不是难事,因为都已经准备齐全。
三天之后就是至阴之日,至阴之日比极阴之日还要可怕许多,因为至阴之日十二年才能遇上一次,也就是说一个轮回方才有一次至阴之日的到来。
“九斤九两重的青葫芦,这种葫芦本就罕见,需要野生长在河边为佳,其重量相当苛刻,为斩缘固定阴阳二极之物。”
七星踏运阵,又名七星改运,因为白元、季可欣、李玄秋、林晓曦、尹苍魂、朱林、梁风等人一路进过诸多墓穴与许多残魂打过交道,身上沾染的死气必须除掉,不然会影响其魂,影响以后的“道路”。
“可是……”
……
“轰”火苗突然升华,金钱剑被烧红。糯米被撒了一地。七星阵头,纸灰一地,“进阵”三寸命喝到。
三寸命大喝,唐月夜的眉心再次被点上一滴血液,全身煞气、戾气在此时被拂去一些。
白玉佛净瓶此时飞仙图和讲道图似乎复活了一般似的,宏大的诵经之声不绝于耳,让此地多了几分圣洁,让天空的至阴之气都是为之一顿。
“七星踏运阵”是为林晓曦,梁风、朱林、李玄秋、尹苍魂、季可欣几人准备的,因为他们这一路接触了太多的阴煞气息和亡魂,对生人的运道有着莫名的影响,对他们未来无形的影响很大,所以必须摆阵,为他们踏运逆转运道形式,还他们一个日月高照的未来,让阴气和死气形成的阴霾被冲散。
“踏柏木,以血带运。”
“万年青的根须,并非万年之龄,而是必须要此树的根须,且必须是土壤四尺四之下的根茎,每一根根茎不能小于边手指粗细,万年青喜阴,土壤四尺四之下的根茎传说是自九幽冥气所滋养而生的根茎,乃摆轮回阵。接通阴阳之物,在大阵之中代替虚无的轮回路。”
这一日白天阳光明媚,温暖如春,遍地的黄叶没有死寂的枯廖,也没有秋季的悲凉,带给所有人一种别样的情绪。可是当夕阳西坠之后,秋风肆意,肆掠的摧残着树上所剩无几的黄叶,阴冷的风,让人打心底发凉。很邪门的风,越吹越冷,越吹越大,越吹越急,还有呜咽之声伴随……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要看着你破开命运的捉弄,我要看着你踏运、斩缘,我一定要在一旁看着。或许这一天不会平静,但是你看不是还有那么多大师么?还有尹苍魂、咒颖灵、周星、姜明大哥、李先生他们么?怕什么?”
白元眉心也出现了红色丝线,勾勒出一个怪异的符号,是被诅咒之后的符号,撕心裂肺的刺痛从灵魂传来,让他痛苦的大吼,额头青筋根根鼓起。
三寸命穿着一身黄色的天师服,手里捏着一柄金钱剑,背上背着一柄桃木剑,满脸肃穆。今天这三个阵势就是他为引。他来主导阵法……
在城郊的口袋谷处,这里人迹罕至,平时阴气浓郁,传说这里是一片乱葬岗,此时阴气比平时更胜一筹。偌大的谷内被三个几丈大的阵势所占据。每一个阵势都有无数的白烛围绕,中心更是有一堆冥纸燃烧,这就是“烧阵”也是祭奠阵势的前奏,是起坛请法的铺垫。其内火光冲天,纸灰飞舞,四周静得可怕。
“可欣,等至阴之日你就不要去了。这一天肯定会飞沙走石,万鬼哀嚎,天地悲恸,你不要去现场,这三个大阵是禁忌之阵,到底会发生什么情况,谁也不能预料。”白元拉着季可欣劝道,希望两天之后的至阴之日她好好呆在家里。
“没有什么可是,就这样定了,你要是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赶紧抓紧时间,白元你到斩缘阵之中来,你和头骨各占据一方,这是一个太极的形状,你们个占据阴阳两点。”三寸命严肃的说道。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至阴之日马上就到了。
“全身似乎被注入了一股热流,比回来的时候好多了。”
“二笔去煞”
亥时,又叫入定、定昏,也就是夜深人静之时,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的时间点。也是一天最后一个时刻,所以又有末时刻之称。
“秽气成人。”周星等人张大了眼睛,有点吃惊,连姜明都是突然站起来。
“你们感觉怎么样?”咒颖灵走上来问道。阴风肆意,将她的秀发吹得猎猎作响。
阴阳桥就是用冥纸搭建的桥,又叫阴阳桥。
“时刻已到,起坛请法。”三寸命严肃道。
白元等人犹如醐醍灌顶,全身清爽至极,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七星阵的烛火摇曳,将外围狂暴的阴煞之气隔绝开来,但是周围树木的簌簌作响,与落叶满天无不说明了至阴开始了。
这些都是长期与阴魂打交道而留下的痕迹,长期会对他们产生严重的影响。
“黑狗血、白鸡毛、无节竹笋、黑冥铁、阴阳桥……”三寸命说了一大堆稀奇古怪之物,听得他们这些旁听之人都脑袋“鬼打墙”。
“七星定命——改运。”
“束魂”三寸命再次喝到,以白色鸡毛为引,洒在大阵之中,白元一脚踏上去,只感觉到一股来自灵魂的刺痛,一股灼|热从身上传来,他身后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眉心一股浓郁的黑色挥之不散。
接着白元眉心也被一笔覆盖,他感觉到似乎有一个活物要向着他脑海里面钻一般。其头顶的符文也随之黯淡了几分,他说的灵魂也开始被洗涤,只不过感觉很奇妙……
白虎山脉的动荡经过多方镇压与封锁,终于平静了下来。
“轰”,一阵阴气排山倒海而来,天地间的阳气此时恍惚全部被压制不见了,只留下了一片阴气、秽气、死气组成的汪洋,北斗七星阵的烛光轰然全部熄灭,周星和天佛寺方丈受到反弹,被震退出几步,脸色一阵变换,差点因此受伤,三寸命也是如此。好在七星阵算是结束了。
“感觉好轻松,想仰天长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