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水夫和水夫头们都还好。骚动的比较厉害的,主要是服部党的那些船头和两位船大将。”岩松经定禀报。
“服部友贞纳侧是哪天?家中还有多少钱?”我问道。
“……你先去忙吧,尽快把喜太郎派过来,带上两三百人手就够了。”我闭上了眼睛,“服部友贞身后是一向宗,但现在我和他们的关系也不错……动手之前,我会和法泉寺的空玹沟通一下,对比两方之间的重要性和势力,想必他们知道该支持谁。”
“是。”小夏咬了咬嘴唇。
这样的思维跳跃,两人似乎有点迷惑,对望了一眼,岩松经定先回答道:“是三月十八……就在三天之后。”
“是。”山内一丰和坂本平三指挥十几名足轻,将装着四千贯永乐钱的箱子抬了出来。
“不用了,直接把人放了吧!”我说。
我点了点头:“泷川殿下转封羽岛了,旧领两万石由本家接管,其中有一万石是准备给川并众的。川并众已经投入了本家,现在正胜是本家的家老身份。”
“但是主公,那天是友贞头领纳侧的日子……会有些人不会过来吧?”岩松经定提醒道。
我坐了下来,叹了口气。以现在的情状,蜂须贺正胜的做法的确是最合适的。目前服部党已经有不少人愿意跟我走了,而服部友贞刚好又触怒了信长,正是最好的动手机会。不然的话,等到他约束住手下,从我这里独立出去,再对付起来未免要多费些手脚。
“殿下的新领,正处于木曾、长良两川之间,如果有借重水军之处,殿下不必见外,尽管吩咐就是,”我送出一根美味的胡萝卜,“在下的水军实力,无论如何,比服部党总要强大一点。”
尽管我结束评定的当天就动了身,但是仍然迟了两天。小夏平安的生下了一个男孩,菜菜昨天去长岛为我和孩子祈福,结果受到了袭击。幸好对方似乎有所顾忌,没有对菜菜下重手,但是仍然刺伤了菜菜的胳膊,另外还杀死了两个护卫,连山内吉助都受了不轻的伤。
听到我的话,众人中稍稍起了一点稍动。但是,稍动的人毕竟只是少数,我没有任何动作,站在坡上注视着下面的动静。
在过去一年多里,这些人一直在我的指挥之下。此刻放弃服部友贞的纳侧喜宴来到这里,无论是出于对命令的服从,对吉良家的好感,还是对赏赐的贪婪,都说明了他们的态度。虽然我的命令有些突然,但是有织田信长的威名压着,有坡上的大量永乐钱吊着,而且有加入本家水军的前途,我很有信心能够收编他们。
这时候,侍女在门边跪坐着通报:“殿下,岩松大人和山内大人到了。”
“吉良殿下说的是。”泷川一益神情平淡,口气漠然。
“虽然殿下与在下的行事方式不同,但同样是为本家效忠。希望服部党的事情,不要影响到两方的友好关系……而且在本家重臣之内,只有殿下与在下不是尾张或美浓出身,正该相互关照才是啊。”我向他摇起橄榄枝。
小夏刚刚生产,菜菜受了惊吓,两人和孩子都在休息中。我探望过之后,叫来了秀景,和他一起去山内吉助住处。
“经定,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对身旁的岩松经定说。
出城散开之后,我叫住了泷川一益:“泷川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这原本是泷川一益所干的事,现在我接管伊势方向,自然就由我来动手。
我抽出太刀,沿箱子面对众人的那面木板插下,然后一刀剖开。大量成串的永乐钱立刻涌了出来,有些还滚下了小坡。台下的水军众们见了,纷纷眼露绿光,如果不是坡前的近百名全副武装的足轻,几乎就要抢步上前。
此次转封羽岛,他同时也接受了墨俣城主的职务,虽然信长留下了两千人,但是要应付强大的西美浓,对于新换领地的他来说还是略显单薄。这个时候的任何帮助,对他都不异于雪中送炭。
“兄长接管了伊势攻略?”秀景惊讶的望着我。
“因为在墨俣的战事,没赶上你生孩子的那天。所以刚结束评定就赶回来看你了……不算晚吧?”我在榻榻米前坐了下来。
“是!”两人一起答应。
“禀主公,前年年末臣下接手时,库存是三千余贯;去年本家几家部屋的利润是九千七百余贯,水军分成一万一千,发出四百余人的薪俸五千三百贯,领地和钱座分成都是一千一百多贯,减去本家的花费,大约盈余一万四千贯;今年的收支,到现在为止大约盈余三千七百贯……本家现在可以拿出两万贯左右。”山内一丰接着回答,如数家珍的罗列出大致的收支。
第三天,我顺利的同空玹达成了谅解。他收取了一千贯供奉,当晚留在上川城“替上川殿持度”。
“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头绪了吗?”走出屋子,我问秀景道。其实,有泷川一益的提醒,我已经大致猜出了是谁主使的。
“那么,我就在城里等着好消息。”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泷川殿下还有何吩咐?”我回身问道。
“此人狡诈,向来不顾道义,现在又已经离心,难道主公还要留着这个祸害不成?”蜂须贺正胜劝道。
“吉良殿下何事指教?”看在我大方的补给了六千贯的份上,他还了我一个面子。
在会见室见到岩松经定和山内一丰,两人施礼过后,马上就向我禀报了水军中服部党方面的异动。
“另外,六千贯什么时候方便交付比较方便呢?”我继续送出胡萝卜。
三天之后的第四天,我身着全套的兜盔具足,出现在水军众前。我方是三百五十余人,其中五十人是今年加入的;川并众来了三百人,几乎都是精锐,剩下的人帮忙迁移;服部党的四百七十多人中,来的大约是三百人左右。和我想象的一样,服部众的水夫、水夫头们大多前来,而服部友贞亲信的几个船头、船大将及护卫都留在服部友贞那边。
“要对付服部友贞?”我反问道。
“禀大殿,马匹和行囊已经准备好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