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一见得此处,就知道玄妙当在此,庆幸跟着老兔子前来。
“那么,如果这个世界,是初代妖皇所造的话,以其无上神通威能,也只有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人,描绘不出。”
“这是谁?!”
在将目光投注到那两人中的男子身上时,张凡的脑子里一下轰然而响,仅仅是一个背影,冲击却超过天柱高山,倒泻银河。
徜徉其间,让人恨不得寻一桂树,沐浴着落花,安然入梦。想来在梦中,亦会有广寒仙子,迈着最轻盈的步子,相伴遨游。
“兔爷我终于回来了,我回来了!”
张凡的目光轮转,从那铺天盖地,将整个世界带入清秋的月华中挪开,凝于了在月华中蜿蜒流转的月河上。
不过一眼望去,张凡便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他心里清楚,这种美丽与渴望,不是任何神通法术导致,而是世间美好事物,自然而然地吸引。
张凡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
除了这个纵横太古,建立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大时代,横行天下无数年,败尽无数高手,乃至天地本身的强横存在外,还有何人,能至于此!
“这里是我的家!”
向来毁灭者,皆是不顺人。站在巅峰者,岂能有毁灭重来之心,只会坐在高处,安享荣光。
“果然……”
一代元神强者,不曾御空飞行,亦不曾施展任何法术,就这么徒步奔跑,再加上其兔头人身,当真是看上去不尽怪异,引人发噱。
这是金乌降世为初代妖皇,统御八荒六合,三界独尊的世界,何曾有过什么广寒月宫,更无月宫仙子的传说流传。
“月宫!”
循着他的手指望去,正见那女子的怀中不住抚摸着的玉兔。
太阳上有太阳神宫,金乌居于其上,扶桑摇曳其中;月亮亦有广寒月宫,有仙子居焉。这两大所在,代表的是天地间至阴至阳,至刚至柔的两种力量,截然相反,又互相弥合。
老兔子恣意地大笑着,没有在连云山脉前将化神道君变幻成胡萝卜,再一口一口啃掉的凶厉,反而有一种如同童稚一般的纯真。
张凡却是不曾笑,看着老兔子的动作,再联想到此前的神念倒卷,心下也就明白了过来。
老兔子兴奋地说着,忽然伸手捉向张凡,口中道:“走,跟兔爷走,我让你看看我出生的地方。”
在他的正前方,有流水潺潺,中围成一小岛,岛上有亭台,男女处其间,仙女侍左右,既是人间眷侣,又是天上比翼。
“东皇,谢谢你,哈哈,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你终于让我回家了。”
这个世界,是没有月宫的!
张凡绕过一桂树,踏前两步,正见得老兔子的背影,在不住地抽|动着,仿佛哭泣得不能自己。
“他也绝对不是妖尊,妖尊决计无此实力与气度,否则何须毁天灭地再造乾坤,只手可抹去三界重建,一声令下,又有何人敢于不从?”
张凡皱着眉头,移动着脚步,却惊讶地发现,无论他如何移动,始终见不得那个男子的正面。
张凡本能地就要闪避,听到他的话心中一动,就任由他将手臂捉住,飞奔而出。
一路行来,但见桂花处处,皆是月华凝结,晶莹美丽,稍稍风起,化作漫天的光屑,晕出了如梦似幻的美丽。
“难道是妖尊?!”
“轰……”
“……是我!”
那里,一处悬浮的小陆地,上可伸手捞明月,下可俯瞰林园,正是说不出的妙处。
他分明就在那里,自顾自地与身旁的女子谈笑,却能让人始终看不到正面,仿佛有什么东西消失了本就不存在,只是强大无比的存在感,让他始终给人以完整的感觉。
这种冲击不是有意为之,是强大的存在本身的威压,恰似树下蝼蚁,身旁偶然有大象踏过,阴影笼罩犹如整个世界,大地震动似是天崩地陷。
“这……是你……”
即便是妖皇金乌,亦是在那东涯日出谷中诞生,扶桑树更不曾在太阳星上,共金乌嬉闹玩耍,冲天烈焰中有火龙驭车,行走周天。
“终于……回家了。”
心念电转间,张凡与老兔子,已经踏上了这块漂浮小陆地,真正的月宫。
甫一踏足其上,张凡神念覆盖,顿觉得一股强大威势反击而来,如欲将他整个人击飞出去。东皇钟长鸣,神念倒卷而回,恰似拍击在堤坝上的洪流,不能寸进半步。
张凡深吸了一口气,强行从那种震慑中拔了出来,重回清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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