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钟声响起,整个天地遁入了黑暗当中,众生都在等待着,那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
他已经清楚地感受到了张凡的极限,心里明白这一击下去,就可以将这个实现大愿过程中最后的阻碍灭杀。
“你已经犯下了最大的,也是最后一个错误!”
“你是初代妖皇的影子,最适合你的,也最能发挥出你力量的,自然是与妖皇同源本质之躯。”
“让我们做一个了断吧!”
“东皇,张凡,你现在知道与本尊作对的下场了吧?哈哈……”
以妖尊的根脚,哪怕一身实力互相牵制,融入了这具初代妖皇本质同源之躯后,爆发出来的力量之强大,也是他生平之所仅见。
一看到飞出的东西,妖尊的脸色终于变了,所有的得意凝固,化作了不知名的惊恐。
小半个时辰,在激战中逝去。
张凡目不转睛,双臂张开,如欲环抱什么,无量的金光,冲天的火焰,腾起。
妖尊怒吼着,暗日暴涨,分毫不让地迎去。
身具金乌残骸,有气运神通,携无量功德,天下之大,舍我其谁?!身体都被镇压,与其息息相关,本源不可分的影子,又如何能例外?
“妖尊,你知道吗?”
“你笑什么?死到临头,不知所谓!”
这三件金乌残躯,张凡得到不知多少年了,最开始是不知其来历,其后是没想到应用之法,几乎被他忘却。
想来,那个时候纵使天下为敌,也无人能再破众神殿屏障,威胁到他的存在。
突然,“嘭……”的一声,先是一道天光破开,妖尊立身在暗日当中,脚下踩着黑莲,略显出几分狼狈地现身了出来。
“妖尊,我说过,你已经犯下了最大的,也是最后一个错误!”
……
……
在从光辉中脱出的同时,三件异兽残躯上燃起了璀璨的金焰,烧毁了一切掩盖,露出了真实本质:
东皇钟声,回荡不止,一场激战,在东皇境中展开。
在张凡的头顶上,玄黄庆云缺了一角,东皇钟残破龟裂,东皇境断裂成了数块,金乌法相黯淡无光,已是被伤到了根本,近乎油尽灯枯。
东皇境是张凡的元神凭依,东皇境受损,张凡自然不可能无伤。
甫一现身,他就“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然后了身躯数丈之远的地方。
一次次的大战,无论是张凡,还是妖尊,都施展出了浑身的解数,任意一个大神通施展出来,都必然先为其营造出最合适的环境,以期发挥出最大的威能。
张凡伸手一抹鲜血,东皇境飞入玄幻庆云中温养,手中出持着东皇钟,再度扑上。
一身华丽衮服破碎,化作一条条的破布搭在他的身上,赤|裸的上半身尽数染血,仿佛刚刚从古战场上归来的血人。
这一战,换在人间,纵使灵仙,定也踏破了亿万里山河,灭杀了无可计数的生灵,只有这众神殿,默默地承受了下来。
“再来!”
“这本是没错的,可惜了,你却忘记了一点!”
初凤,不过如此;圣皇,亦不能胜!
胜,则光明;败,则黑暗!
众神殿中,一片空挡,唯有空间震荡带出的连锁反应,一息不曾停止。
其实他受到伤,还在表面看上去的百倍之上,这点从他身上犹自不散的五色光辉,就不难知晓了。
即便是这道屏障存在,亦不能阻止他的头发向后扬起,好像有狂风在迎面吹拂一般。
“轰……”
亿万道金光,从他的掌中迸射了出来,以气运为凭,以功德为本——镇压!
若要打个比方,就是如同将一个人的手臂压在地上,牵引之下,对方整个人也不得不趴伏。
张凡深吸了一口气,喝道:
同时砸落下来的,还有妖尊!
一直到他听到了妖尊所言的凝结身躯之法,灵光一闪,豁然醒悟。
说来简单,但能做到这一点的,天上天下,也只有张凡一人。
张凡静静地站着,本来化作蒲团的玄黄庆云重新飞到了他的头顶上空,上托着东皇境与东皇钟,散发着一层功德金光凝成的光幕。
“妖皇威势!”
对面,是妖尊!
“本尊成全你!”
故而,众神殿中,时而入黑暗深渊,唯有暗日高悬;时而堕岩浆火海,有扶桑树璀璨燃烧……
几乎在同一时间,妖尊整个人也被无形的力量压倒在地,凝聚到了极点的暗日豁然崩溃,无数的黑色火焰如同流星雨般洒落。
可就是那样,也远远不曾伤到他的根本,一个呼吸不到的功夫,破碎的影子重组,散落的花瓣凝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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