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挺不说话了,他坐在椅子上,享受晋静给他按摩。抹完红花油他又被晋静推倒在沙发上,并且让他把上衣掀起来。
“能不能让我把刚才吃的吐出来咱们再去?”
杨炜哨音刚落,就见臧剑如下山猛虎一般,带球向布挺扑来,十几米的距离实在很短,眼看着两人就要碰面了。
“今天怎么这么清静。”她也有些意外。
“废话!人家都在教室里面睡觉,神经病才中午到这连个阴凉地都没有的球场上来!”布挺没好气地说。
晋静明白杨炜的意思,她跑上去拍拍臧剑的肩膀:“别怕,阿剑。毛主席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你也把阿布看作纸老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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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挺目瞪口呆地看看把自己说得很柔弱的晋静,又看看一脸凛然教练派头十足的杨炜,接着他看到了臧剑充满渴望的目光。
“哥哥。”臧剑唤了一声,布挺啥气都没有了,他耷拉着脑袋,无奈地说,“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们喜欢足球……死胖子,下午上课我要是睡觉了,你帮我放哨。”
“这样不行,这样你永远都踢不好球。”杨炜在了解到臧剑的问题后说道,“吃完饭我们去球场练练。”
臧剑成了学校里面的新偶像,不少女生私下里都很迷他。而经常和他走在一起的布挺自然成了陪衬红花的绿叶,人总是喜欢互相比较。于是女生们就经常拿布挺来和臧剑比较,这更加说明臧剑的英俊潇洒,也更加坚定了她们对于臧剑的喜爱。
“抗议,刚吃完饭剧烈运动会得阑尾炎。”布挺趴在饭桌上说,这顿午饭他吃的很饱,因为食堂的大妈又做了他最喜欢吃的青椒肉丝。“更何况俗话说饱暖思睡觉!午饭后是睡觉的大好时光……”
“把糖放下吧,我不抢你的!瞧你说的什么鸟语啊。”
“哔!”杨炜吹响了嘴中的哨子。
“错!我是说我们都是神经病!”
四个人站在球场上,杨炜还专门跑回班里面拿来一只足球用来做训练道具。
“哇!好空旷,一个人都没有!”晋静手搭凉棚叹道。
“是谁吃晚饭的时候一块肉夹好几次都夹不到碗里的?拿筷子的手都在抖,还说没事!”
“你这不是等于说自己是神经病吗?”
晋静回头看看布挺,衣服还套在他头上,有些滑稽,可她现在笑不出来。“对不起。”她咬着下唇低声说道。
臧剑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他蹦了蹦,还有些一瘸一拐的。“没事,没事的。哥哥也不是故意的,是在下不小心。”
杨炜把足球踢给臧剑,臧剑和布挺相距大约十米,带球过来,然后布挺上来贴身防守,双方要不停的身体接触、碰撞,尽量模仿比赛的真实情况,以此来让臧剑习惯身体接触的踢球方式。
“等会儿我教你,马上就期中考试了,不会可不行。”她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一个圆瓶子正好滚到布挺的书上,这才让他抬起头。
“云南白药喷雾剂?”他看看瓶子上的字,又看看臧剑。“那么严重?”
“喂喂……我这里没受伤……”
“啥?”
“很简单,阿剑带球,你上去贴身防守他,手上要有动作,而且动作还要凶狠一点。”
“这……等……”
“没问题。”
“真幼稚!多大了还吃这种幼儿园小屁孩都不屑吃的东西?”布挺嗤之以鼻。
“哈?”
李灵从看台上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虽然打扰人家午睡很不应该,但是……还真是有趣的……小鬼。”他双手插兜,摇摇晃晃地走下了看台。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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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我半袋,我就不对外宣传你还在吃这种零食。”
“这是什么俗话?”晋静敲敲布挺的脑袋,“你从哪儿听来的?”
被晋静这么一折腾,布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咳咳!小伤而已,搞那么紧张干嘛?”
“放马过来吧!”布挺嗷嗷叫着。
“好了,别抱怨了,布挺。这也是为了阿剑好嘛。”杨炜把臧剑抬出来,布挺就不好说什么了,他只能悲愤的瞪着杨炜:“死胖子,我发现自从你当了那个什么教练之后,说话越来越让我不爽了。”
“果然简单。”布挺把袖子撸了起来,看他的架势不是防守,是要打架。
晋静喜欢看臧剑的笑,她也回以微笑:“你又在看杂志,没有写作业?”
“在、在下……不知为何,在下就是想要躲开……”臧剑也知道自己没做好,他的声音很低。
晚上布挺家的客厅,臧剑在桌子的这头钻研手中的足球杂志,了解最新的国际足球动态,而布挺则在埋头看小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客厅里面壁钟的秒针在嘀嗒嘀嗒的响着。
晋静不理会布挺,把糖袋叼在嘴中,然后开始整理桌上的一堆东西。
“嘿!”
他说的振振有词,布挺还真找不出来反驳的理由。这个时候他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晋静。
“不行,布挺你一定要去。”杨炜摇摇头。
“喂喂!”布挺不满了。
臧剑开始冲着布挺带球,但是看到布挺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他有些犹豫。结果在还有段距离的时候,他自己带球绕开了……
“狡辩。”晋静的手在膏药上用力拍了两下,发出了响亮的“啪啪”声。“阿布,看看你这身五花肉,再不锻炼可就是第二个杨炜了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晋静看着血痕皱眉道。
“唔?”
布挺没想到听到的是晋静的道歉,他不明白晋静为什么要给自己道歉。
晋静手上一用力,布挺就叫了出来。
晋静低头在桌面上寻找着什么,很快她大叫道:“啊!我的QQ糖呢!?”
“咦?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看出来的?”
“……”
“喂、喂……阿剑,你不会来真的吧?”布挺有些害怕了,他不停的往后退。
晋静不信任的看着布挺,然后把嘴中的糖袋交到了臧剑的手中。“是你得了不治之症,这些药是给你用的。”
“阿剑,你真的没事吗?不行我们就回去吧。”
布挺还没有想到把衣服拉下来,任由它套在自己头上,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呢。
臧剑对晋静笑笑:“在下也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