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大局已定

日的失败，只为他明白，郑石如没有提及发妻，定是已死无疑。

    话音未落，突然间他腹如绞割，双腿酸软。

    因为赵钧泽本身武艺高强，手下众多，合钱独关、江霸、郑乾三人之力亦未必能轻松一举击杀他，所以早在很久前就已布下这局棋，有备无患。

    “你为人谨慎，谁也信不过，每顿饭前都要验毒，可这佐料本身无毒。只是你今早所饮清茶中，混了另一无色无味药材，二者在你体内才有了作用。”眼睛一眯，颇为得意，“我们计算好时候才发动计划，你焉能不败？”

    他想坐起身来，可这简单的动作竟也不能够，豪杰末路，凄惨如斯，所有人都心有戚戚。

    郑乾拐杖一震，向钱独关略向躬身道：“郑某见过钱城主！”称其为城主就意味着襄阳要独立于隋廷之外了。

    他号为狂士，此际却看不到半点张狂之意。与赵钧泽对了一掌，他身子不过一晃，显然内里并不像外表一样文弱。

    郑石如身穿一身月白儒衣，年纪约摸二十七八岁的光景，剑眉入鬓，留了一撮山羊须，头裹方山巾，身上有着一股读书人特有的儒雅的书卷味。

    他语气苍凉，黯然道：“石如，我自问待你不薄，想不到你也……”

    赵钧泽后悔得要命，若非那人下了死命，他怎会有此昏招？

    原来赵钧泽一年前与郑石如巧然偶遇，被其学识才华所吸引，惊为天人，几番诚邀才让郑石如作其幕府，并委以重任，平日更以兄弟相称。他自以为得一强援，每念及此，常有自得之意，哪知这一切都是他人算计，讽刺之极。

    赵钧泽一张脸惨白若金纸，低声道：“石如，我现在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求你为我办一件事，好让我死得瞑目，好么？”

    江湖人讲究义气为先，不论是否怨恨隋廷，在场诸人无不对张须陀的为人心生敬意。

    五日后，江都朝廷发出通告，全面通缉钦犯风清扬与傅君婥，却出奇的没有委任下一任襄阳郡守。

    今日之事，第一，他消息失灵，没有得知张须陀死讯，不然他早作防范，钱独关纵有郑乾相助他也未尝没有一拼之力。

    赵钧泽长叹一声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承蒙郑老不弃，已收我为义子。”郑石如低眉顺眼，恭顺道。

    他向郑乾问道：“郑老，石如可是你的门生？”

    现在啊，说什么都晚了！

    他一脸惭色，有些无奈道：“赵兄，怪只怪石如早已身属他人，你我有缘无份罢。”

    这回连钱独关、江霸都难掩讶色，他们也不知尚有如此详情，对郑乾的情报精确不禁骇然。

    郑石如面无表情道：“赵兄，你放心地去吧！令郎已被救出，我会代你好好照顾他的！”

    他望向苍天，恨吼一声道：“宇文化及！”双目圆睁，不肯瞑目，郑石如伸手探去，再无声息。

    赵钧泽咳出一口鲜血道：“那钧泽倒该恭贺郑老得此佳儿了！”

    可恨当初他执掌襄阳，为了安定一方不得不与钱独关称兄道弟，甚至不惜将城门守将安插钱独关的亲信以示诚意。本来他还安排那守将在关键时于箭楼射出致命一箭，如此凌风二人绝对躲不过，怎奈钱独关等人偏在此时发动计划，让他失算一招。

    襄阳城表面进入自治阶段。

    “试想以张须陀的精明，大小不下百战的经历，他会不注意暗藏的伏兵？怕是有人出卖才促使其失败，进而丧失斗志，不想再存于人世，自尽身死。由此亦可推知叛徒定是张须陀平日深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