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所谓飞檐走壁、凌虚御风,不外如是。
静静躺在平台上,真气自动流转,在经脉中游走不息,单薄的衣衫并未让他产生冷意,相反身子还暖洋洋颇为舒畅,像是冬天回到母亲暖好的被窝。
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划下,溅落开来。
“我是否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他想道,却不愿相信。
他不由想起傅君婥和郑淑明这两个与他有过合体之缘的美女。此刻她们在哪里?是否会想起自己?
“我何时才能如老头子一样,如此潇洒自如地运指裂壁写字?至于领悟剑意……”凌风苦涩一笑,“老头子啊,你不觉得对我来说太难了吗?”
之前数月,他一直躲在老头子的羽翼下,虽不乏生死之战,但多数时候武功远强于他的高手都被老头子暗自料理了,凌风又岂会不知?那么接下来呢,他能否杀出一条血路来,不堕师父剑魔的名头?
母亲曾说过叫你小时候挑食,导致眼睛近视成这样。
这两个美人都可谓是主动投怀送抱,之前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他还没自恋到因为一夕欢好,俩人就爱上自己的地步。虽然他极狗血地相信“一见钟情”这种止于传说中的存在。
“我是将仗剑携酒、笑傲江湖,还是随波逐流,像多数人一样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里痛苦无奈、浮沉挣扎?”
他似乎看到武道修行的一条光明的道路。
他嘿嘿一笑,谁能找得到这部魔门宝典,那可就真可谓有缘了!
傅君婥是为了抵抗对老头子难尽的思念,才想找寻他替代。他虽不至于去呷老头子的醋,但想想总归不舒服。不过经过在襄阳的并肩作战,她对凌风的好感上了不止一个层次,以致当晚就未拒绝他,甚至主动诱惑,成就好事。
雪花扑面,悠扬卷舞。他仍纹丝不动。
凌风身边似乎开启一个护体气罩,将风雪挡在外面,冰霜被激化,迅速融为雪水,云雾般蒸腾,蔚为壮观。
凌风霍然站起,肩肘膝盖等处的冰块簌簌震落。
凌风的心神平静下来,逐渐可以控制这股奇异的真气。他将护罩撤去,没多久他的身上就厚厚堆积雪花,凝结为冰块。
长生水诀竟又自动运转。
凌风低吟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去襄阳吧!
已没有心情继续睡下去。
在平台上缓踱几步,探测脚下石质。
脸颊一湿。
“那我打通的另一幅木诀呢?是否可以控制木元之力,引植物精华为己用?”
凌风忽然笑起来,自己都能到这个世界,或许父母也如许多小说中一样灵魂穿越也不一定啊!
凌风此时想到得更多是天地不仁。可是他又能奈何?
由于记忆力的成倍增加,曾经暗恋过的女孩的一颦一笑在脑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可在心中占据的位置是越来越淡。
爱情,好深奥的东西啊!
他不但能感受到飘落在他身上的每朵雪花,还可听到方圆数十丈之内每朵雪花与其他雪花间的碰触声息。
前五幅图旨在修习五行真气,绝对不只是强化五脏肺腑这般简单。莫非真是传说中的神仙之术?
这是襄阳的第一场雪。
凌风手掌抚摸两字。
“希望真有佛家所说的三千世界吧!哪怕有天堂也行,我去改信你们基督!”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世间有种叫做寂寞的酒,辛辣得人忍不住心酸落泪。
郑淑明则纯粹是因为身中春毒,丈夫又刚惨死,凌风恰是她唯一的选择,没奈何将干净的身子交了出来。他感受得到,这个聪慧的美女对自己并未有多少爱意。
泪水顺着眼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