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微微笑道:“请坐。”
“欺人太甚,以势压人,我不服,我不信这大唐没有说理的方了!”陈晖脸色发黑。人一生哪有没个小病小灾的?以后他生病怎么办!
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
而且医生们还明显感觉到,病人对参加过交流会的医生更加信任,各个医馆不仅仅没有因为自家药方被别人得知而减少生意,反而更加红火。
全长安没有不知道“医学交流会”的,这个会由献梁夫人提议,太医署发起,每年邀请全大唐有名望的医生赴太医署交流医术。
苏伏是在八月十五那天,百官与命妇都在参加宴会的时候,带着晋阳公主离开。后来李世民焦头烂额,雷霆之怒让众宫婢胆颤,他们不敢去禀报,反正丢了公主都是死罪,他们便冒险串通供词,等李世民火气稍降,才去禀报公主不见了。
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这一创举,完全打破了大唐医生爱收集药方、私藏医术的风气。
“苏大侠,你还是这么酷。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的人生多枯燥,九郎没有强劲的情敌了,两人日子过得太顺当,我有点不太习惯,你这次回来是来见冉颜的吗?”刘青松一边说话,一边往车里张望。
这个医学交流会的所有规则都公诸于众,并不是被邀请过一次,次年就会继续被邀请。医术、医德、人品兼具的医生,则会成为会员,太医署将把会员之前所有的成就、擅长的方面都写下来,贴满大街小巷,并分发到医生所在地道、城,使之成为真正名满天下的名医。
众人见刘青松看的专注,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她不会哭。”苏伏毫不犹豫地戳穿他。
孙思邈是隐居的世外高人,从未参加过医学交流会,但其神医名声在外,太医署商议为他永久保留位置,并且也派人四处寻找他,递出邀请。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陈名晖,字明耀!”那人道。
苏伏面色微松,虽然他心里知道这不是真的,但听着感觉还不错。他与刘青松说熟悉却很少说过话,说不熟悉,算起来认识也有七八年了,从萧颂开始追捕他之时,两人便打过交道,其中有一次若不是刘青松太不靠谱,干了件跑偏的事,萧颂说不定就真的抓到他了。
没有满腹诗书,很难做出令人惊艳的好诗,因此难度一点也不亚于写时文,写一篇时文动辄就要好几个时辰,所以众人纷纷觉得作诗也不错。
刘青松哈哈一笑道,猛点头道:“没想到你这么个冰块,居然很有情趣,连带公主私奔这样的事情都做地出,圣上家那么多公主,你还劫了一个幼齿,真是跟我一样有品位啊!”
刘青松从枯叶堆里爬出来,看着对面那个出言不逊的士子,“有种报上名来!”
刘青松眼睛一亮,心道,有门!连忙道:“当然,她知道你走了,痛哭流涕。”
刘青松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不八卦不疯魔,不疯魔不成活。这是人之本性,连冉颜都问过,更何况我?”
太医署的人却都习以为常,跟刘青松说话,千万不能太认真,因为你永远也猜不到他的侧重点在哪里。
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
城南的慈恩寺附近有大片枫树林和杏林,这个季节,放眼望去漫山尽是火红明黄,此等美景,令人心胸开阔,于是这附近便成为近段时日士子们最爱停留之处。
想着,苏伏下了马。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
陈晖一听,脸都绿了,这是绝他的后路啊!众人也都后怕起来,还好方才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之后,太医署又将所有药方集中汇总,由献梁夫人编纂成书,其中去芜存菁,留下的全部都是众多经验丰富的医生行医生涯中所得到的正确的,有用的理论、经验、药方。这本书存放在太医署中,每到会议期间,便会加印,只要受邀参加交流会,便可以借阅,但不可带走亦不可抄录。
“轻松博士,他们瞧不起咱们!”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怒道。
林阴|道上,银杏叶纷纷旋落,一挺拔的男子骑着一匹黑马在前,身后跟着一辆没有车夫的马车。
“你上车来说话。”晋阳公主道。
陈晖便定下题目,以周围的人或景致为诗。
陈晖毫不畏缩,坦然接受众人目光。
“博士才华高博,若是参加科举,定能一举夺魁,博士再赋一诗吧!”一群年纪参差不齐的人举盏纷纷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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