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桑辰篇（4）

    “郎君。”杜江离轻唤了一声。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扭个脚，闪个腰呢？反正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人看见。至于名声，她坚持要嫁给桑辰的那一刻便都全毁了，再加上她兄长杜荷谋反，她现在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倘若不是靠死去那个父亲的庇荫，她又装疯卖傻，总算博得一些怜惜，怕是早就被官府强行配人了。

    桑辰看上去颇为儒雅斯文，其实块头并不小，平时需自己垦地种田，身上也颇有些分量。杜江离用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他拖上岸。

    桑辰想了想，“去酒楼？”

    她用残存的理智命令自己去握住它，之后呢？该怎么办？

    “嗯……”桑辰忍不住低吟出声。

    杜江离听见耳边又传来噗通一声，微微一笑，准备表演再卖力点，却听桑辰道：“娘子，在下不会游泳，救不了你，但在下可以陪你一起死。”

    “咳！”杜江离被水呛了一下，转头看见桑辰的位置，连忙游过去，伸手架住他，“呸，什么死不死的，这样的小河若是将我淹死了，我也无颜见泉下父母。”

    “生亦无欢，死亦无惧。”桑辰道。

    水花四溅，杜江离浑身被冰冷的水包围，她正欲游上去，心觉得这是个大好时机，可巧也不用扭脚闪腰了，连忙装作挣扎呼救。

    他猛地推开身上的人，连连向后退，却发觉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脸色顿时涨如猪肝，颤抖着手，捡起地上湿嗒嗒的衣物。

    桑辰脑子一片混沌，听见这个声音，越发地绷不住，只觉得令他浑身无力的罪恶源头就是贴在胸口的两团柔软，失魂地伸手摸了摸，发觉手感好得出乎想象，便忍不住一摸再摸。柔软中央还有凸出的小点，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

    桑辰不知道杜江离哭，却并不是因为“失身”，她一方面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身为良家女子，竟然干出这种放荡的事情，另一面，又觉得自己果然有魄力，竟真的做了。她内心既羞愧又激动，因此眼泪的成分也相当复杂。

    这一回和桑辰一起消失半月，就算桑辰素来有清名，也不能保住她的名声。

    杜江离将桑辰放在岸上，脱力地趴在他身上，喘息了一会，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看见他睁开眼睛，不禁有些恼怒，“你就这么想死？”

    杜江离脸唰的红如滴血，因为桑辰这一声叫唤，也因为明白了那东西是什么。

    好在桑辰报死志，并未如一般溺水者那样紧攀浮木，她承受的只是重量而已。

    她壮着胆子胡乱亲吻他的脖颈一会，见他未曾推开，便豁出去，猛地吻上那薄厚适中的唇。

    之后，桑辰的脑子总算找回了一丝清明。方才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来。

    杜江离方才是被他容色所惑，在唇舌刚刚接触到他颈部的时候，便回过神来了，但心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那一度以为是忠贞不贰、此生不渝的情，却连仅仅四年时间都抵挡不住，让桑辰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所以也不愿面对内心对杜江离产生的感情，就在方才那一刻，他当真觉得陪她一起死，是件不错的事情。

    他这个人一向就这样纠结，宁与卿携手赴死，却不愿活着承认内心的想法。

    秋风掠过，将那点残存的暧昧扫净，只留下两只偷腥之后的猫儿，互相尴尬着。

    桑辰点点头，根本不知道杜氏的老太太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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