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十分充足,教士也不得同意了。
因为这明显只是一个孩子的玩笑话,仆役们的笑声也是自发的并没有什么威胁的意味在里面。
雅各布从钱袋里小心翼翼地数出了四十个银币,珍重地和它们每一个都分别道了别,伤心得好像那都是他亲生的闺女。
相反,听到这句话,他心里却轻松了不少。
要是他们预备劫财杀人的话,不会这样讲。
他用一根手指托起纸张,来证明他所言不虚。
恩里克出来叫他进去的时候,看到这个老商人发着抖,忍不住笑骂道:“老狗!裹着你那身狗皮还这么发抖,要是我们等会儿把它剥下来,你要抖成什么样?”
他满脑子都是逃跑的念头,但是赚钱的吸引力更大,于是他只有哆嗦而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逃跑的举动。
老雅各布向男爵夫人鞠躬后,罗怡指给他看预备和他做的买卖。
“犊皮纸,修道院用惯了啊。”老雅各布经商多年,不是这么简单就被说服的人物:“轻,薄,不假,可是薄了,就容易撕坏吧,做圣书,怎么行呢?只能记账啊,记账也不好,羊皮纸,写坏了,刮一刮就行了,这么薄的东西,怎么刮呢……”
雅各布一步不让:“它怎么比得上小牛皮!”
啊,这温暖的金银,它是生命之果,它是灵魂之光,它是身上的衣,它是口中的食。有了它,才能从异教徒的屠杀中,逃得了性命,有了它,往日连过节的饼都置办不起的人,才能在会堂里,拥有受人尊敬的位置。
老雅各布默默地忍受了这侮辱,他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小商人,艰难地生活在异教徒的土地上,生命和财产都时常受到赤果果的威胁,若是连白眼和嘲笑都不能忍耐的话……他也不会有资格让男爵夫人“有一笔买卖要和他做”了。
于是男爵夫人拍板两个银币。
谢普皱眉,虽然他已经和魔鬼订立了约定,但是那是私下的,他可不想和一个异教徒喝一杯。
“若是不请喝的话,那张……反正已经写了字的,做赠品吧!”这才是雅各布想说的。
“羊皮才两个银币。”老雅各布认为自己给的价钱很公道。
等待男爵夫人召唤的时间,似乎有永恒那么漫长,老雅各布就像坐在无形的囚牢里,虽然并没有什么镣铐加身,但是他和那些不幸的犯人一样,不由自主地随时都在想着逃跑。
金银,这世界的中心和统治者,各个民族,各个宗教,不管拜日的,拜月的,拜星的,拜洋葱头的,拜老鼠的,拜各种有形无形的神灵和魔头的,有哪一个能不为它的威力而颤抖呢?
虽然他只是一个侍童,可是这只是因为他年纪小,他练习武艺很勤勉,几个骑士都说他将来有前途,他没有尊重一个异教徒老狗的必要,其他几个在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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