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行盟

，而是当初谢小玉在天门中得到的战利品，大部分属于上品法器。

    不过有一个门派避不过，那就是麻子出身的苍屏山，苍屏山专修土行法术。

    罗老一脸无奈。

    “这么恐怖？”

    李道玄点了点头，这段日子时常有人向他挑战，弄得他烦不胜烦。

    “你觉得我有那么小气吗？”

    不过，这极小幅度的偏转已经足够了，这怪物竟避过射来的全部飞剑。

    相对李道玄的愤懑，谢小玉的心态还算平和，对争权夺利这种事，他看得太多了。

    此刻，谢小玉的拇指就扣着食、中、无名三指，手指上套着的剑环随时都可以射出。

    “我没用那个小子，而是找了一个白衣寨的人。”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冰块碎裂开来，稀里哗啦散落一地，被封在冰块中的那9个人形怪物一下子摔在地上，好半天，他的手脚才动了两下。

    随后，那几部飞轮停在竹楼底下的平台上，谢小玉刚从飞轮里出来，就听到一连串脚步声。

    绮罗突然大叫大嚷起来。

    此刻的罗老早已经没有当初那股死气沉沉的感觉，举手投足间都充满活力，这是修练佛功有成的迹象，而且至少已经结成舍利，成为上师。

    谢小玉连忙闪躲，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怪物居然可以跟上他的速度，而且灵活性远在他之上，还可以改变方向，甚至横着移动或者骤然倒退，这是连鸟都没有的飞行能力，是虫子独有的本领。

    李道玄讪笑一声，反问道：“如果有人管的话，还会这样吗？”

    先给了谢小玉当头一棒，肖寒继续说道：“你还忽略一些人不要脸的程度，如果有年纪老大的眞君向你挑战，你千万别觉得惊讶。这是很正常的事。”

    碧连天有这样的心思显然是想拥有发言权，他们也有先天的优势，璇玑、九曜、碧连天、北燕山、摩云岭、翠羽宫诸派中，璇玑专注于星辰之力，九曜注重的也是星辰之力，不过还多了一个大地之力，北燕山是修魂道，摩云岭是练气士一脉，翠羽宫擅长的是法阵，只有碧连天专研水行法术。

    谢小玉一直以来的自信，在这个半人半虫的怪物面前轰然崩塌。

    谢小玉苦笑道。

    空之上还有一个无的境界，本能反应就属于无的境界。

    虫王变能一下子跨越“意”和“空J，直接达到“无”的境界，连谢小玉都有些心动。

    波涛拍案，沧澜击空。

    此刻，谢小玉终于看到人族强大的一面，一旦人族完全发动起来，绝对有着无穷无尽的潜力，人族能战胜其他各族成为这方天地的主角，并非没有理由。

    肖寒是过来人，当初争夺四子七眞头衔的时候，就有不少二十岁出头的人找他挑战，那时候他才十四岁，根本就是欺负人。

    绮罗应了一声。

    居然连飞剑都能击碎，这怪物的爪子不知道怎么长的。

    谢小玉迟疑半晌，苦笑一声：“我确实有些异想天开，将这件事看得太过简单，实在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莫伦老人也已经发出鬼王，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怕谢小玉受伤，同时也防备这个怪物逃跑，特别是从海里逃跑。

    这座竹楼很小，里面放满瓶瓶罐罐，有些灌满血浆，另一些则养着许多虫子。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修士的世界亦同。

    谢小玉竖起大拇指。

    苗疆的高脚屋建造在海中，居然也是不错的风景。

    血光崩现，怪物终于受伤了！不过谢小玉没有丝毫喜色，这一剑实际上仍旧偏开，怪物的反应太快，在千钧一发之际挪开要害，用肩膀的甲壳承受这一击，这一剑仍旧不够快。

    “你试过了？J谢小玉脸色一凝。

    大部分隐身法术是针对人和兽类，主要是针对视觉和听觉，对虫子却没效果，所以敦昆才化身黑暗罩住其他人。

    谢小玉出身的元辰派就以内斗闻名，而在天宝州，面对土蛮的威胁，那些做官的居然还想着陷害自己人；之后大劫将至的消息传开，他看到的却不是众志成城，而是勾心斗角、内斗不止，特别是在天门里，一进天门，他首先杀的就是自己人；等他去了苗疆，看到的也是自相残杀，甚至苗人自己都和自己过不去，罗老的第一大敌不是汉人官府，而是同为苗人的阿克塞。

    密宗虽然属于大乘佛法，但是仪式和受戒都有些不同，两边的牵连并不大，大乘佛法崩溃，并不会波及到密宗，特别像多罗那加宗这样的密宗是以族群为根基，由自家人供养，一切都局限在很小的圈子里，就更没问题了。

    有一排竹楼异常显眼，不但比其他竹楼高大，而且十几座竹楼围拢成圈，门窗都是用细竹竿编织而成，颇为精美，不像其他竹楼只有一块木板作为窗门，毫无疑问，这里肯定是大巫们住的地方。

    这些飞天船并非从同一个方向而来，也不是往同一个方向而去，四面八方都有，当然大部分集中在陆地，只有少数是出海。

    罗老简单地解释一下他做的事。

    谢小玉也动了，没人能和他比快，那个怪物也不行，他的手指飞速弹出，一连串的飞剑朝着那个怪物射去，与此同时，他的身体飞快往后退。

    “你老人家是这方面的行家，那东西想必已经成功了。”

    眼看着怪物越追越近，谢小玉轻喝一声，所有飞剑同时爆开。

    “大家不要客气，都是刚从海里捞上来的。”

    “洛哥，你负责扎下营盘，其他人跟我去见罗老他们。”

    “那当然！我们那里的人一心就想好好活着，只要能给他们一条活路，要他们怎么拜你都行。”

    当然，他们也防备有人不择手段，徒弟打不过，师父亲自下手，所以透过碧连天给了各派一个暗示，那就是让弟子们争斗，道君以上绝对不允许插手。

    谢小玉朝着绮罗和青岚柔声说逍。

    半人半虫的怪物一头撞进网里，猛地撕开一张网，另一张网却已经裹住他的身体，将一条手臂裹起来，他想用另外一只手再撕开这张网，可下一张网却将另一条手臂也裹住，再后面一张网裹住他的下半身。

    而碧连天的特色就是大，绝对没有第二个门派能与其相比。

    因为建造在海上，有的是地方，所以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谢小玉想了想，最后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道：“我们先安下营盘再说。”

    只见正东方有一片海面平静如镜，显然是被人施法鎭住，在这片海面上，整整齐齐地排着一艘艘天剑舟，竟然一眼望不到尽头。

    谢小玉刚刚领悟了意，修练出剑意，一招一式都信手拈来，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已经达到“技”之极，再往下一步就是空，也就是所谓的返璞归眞。

    谢小玉发现自己身处在另一座竹楼里，离刚才的地方显然有些距离，而且四周全都是咕咕咯咯的叫声。

    “用藤木制造飞轮可靠吗？万一对方用火攻，这些飞轮岂不是立刻成为一颗大火球？”

    谢小玉转头再看。果然，不只是罗老修练到上师境界，他身后几位也一样，其中又以玛夷姆和敦昆最厉害。

    绮罗出身的霓裳门虽是中等门派，却有些特别，讲究入世，要经历滚滚红尘，在繁华中洗涤心灵，所以霓裳门的外门就在锦兰，那里是洪州首府，绝对是一座大城，红墙绿瓦绵延十里，灯红酒绿迷人眼眸，相比之下，碧连天气势虽强，说到繁华却差得多了。

    谢小玉自己倒是不在乎，只要是道君以下，来一个宰一个，他担心的是绮罗和青岚，她们肯定算应劫之人，说不定有人想踩着她们往上爬，那些不要脸的人既然能以大欺小，肯定不会在意男女有别。

    谢小玉继续问道，这确实冷酷了点，但是没办法，现在可不是讲温情的时候。

    绮罗听得一愣，不过随即笑道：“我操什么心？被比下去的又不是我。”

    “很厉害！要不是那头鬼王挡了一下，刚才迎接你的人群里就没有莫伦老头了。”

    谢小玉连忙道贺，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不由得皱起眉头朝着罗老问道：“按照我的计算，你们至少还要一、两年才能结成舍利，现在提前这么多……你们是不是借用了外面的愿力？”

    “你老人家刚才的暗示已经够明白了，我如果再搞不懂，岂不是太笨了？”

    谢小也汗意到了，那队人马驾驭的飞轮颜色干黄，像是晒透的老藤，两边的护盾是一圈圈盘绕而成，那一圏轮架也给人竹木之物的感觉。

    众大巫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连李道玄也一样。

    谢小玉猜不透玄元子的心思，也不想猜，因为他有自己的想法。

    李道玄没办法反驳，当年的场面同样激烈，四子七眞中每个人都经历过数十场争斗，他还算好，只经历十几场挑战就被奉为四子七眞之首。

    谢小玉脸色微变，好半晌才说道：“好强的愿力。”

    绮罗突然又叫道。

    “他们本来想扯起一面大旗抢夺第三的位置，就联合一大批门派搞起这个五行盟，结果声势远超预计，实力已经凌驾于璇玑、九曜诸派之上，所以某些人就有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那是佛门迎接高僧驾临的仪式，居然被用来迎接谢小玉等人的到来，不过谢小玉更在意的是那弥漫的佛力和夹杂在佛力中的精纯愿力。

    谢小玉喃喃自语道。

    “那是再好不过。”

    “你果然明白我的意思。”

    连连受伤，让怪物越发陷入疯狂，一声尖啸，他瞬间加快速度，同时双爪急速挥舞起来。

    “你说过那是飮鸩止渴，我们哪敢？”

    以前谢小玉都是五指飞弹，十剑齐发，看上去很洒脱，威力也强，实际上拇指和尾指出剑的效果并不好，最恰当的办法是用拇指扣住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连续弹出，这样看似少了两把飞剑，实际上间隙更短，出手更密，速度也更快。

    这时，李道玄看了看在一旁的洛文清。

    谢小玉也笑了起来，刚才罗老说回头再想想办法，那“回头”两字咬得很重。

    没人能躲过谢小玉的飞剑，即便那些道君也做不到，但是这个怪物不是人，所以不在此列，这怪物无规则地移动着，身体呈现非常怪异的扭曲，好像无须借力似的，每一次都是瞬间偏转，幅度却极小。

    突然谢小玉的瞳孔一阵紧缩，他看到一瓶蜉蝣，不过这些蜉蝣全都已经死了，身上爬满密密麻麻的小虫。

    虽然上师只相当于眞君，比原本的大巫境界低了一筹，但是说到寿命，上师至少能活五百年，而且死后可以轮回转世，对这些有神通却不得长生的大巫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个怪物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喘，彷佛戴着头盔的怪异脑袋转动两下，最后盯着谢小玉，他看不到藏身在黑暗的敦昆三人，只看到谢小玉，所以本能地将谢小玉当成目标。

    叮叮当当，半空中传来清脆的击打声，还隐约能听到金属碎裂声，所有飞剑都被打飞，还有几把飞剑被凌空击碎。

    “这样说来我就用不着担心了，和我差不多年龄的人，有几个能达到眞君境界？”

    谢小玉原本打算客套几句，突然他朝着罗老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紧接着拱了拱手，说道：“恭喜、恭喜，你老人家现在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

    谢小玉心想：或许可以让这些苗人全都加入多罗那加宗。

    “五行盟？”

    罗老笑道。

    谢小玉再一次问道。

    如果换成在半年前，谢小玉或许还会对那些苗人加强管束，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了。

    谢小玉将驻扎之事交给左军，右军是指望不上了。

    “蜉蝣朝生暮死，寿命短暂，却擅长生养，一胎就是几百万颗虫卵。我把这些虫卵浸泡在龙血里，前前后后不知道浸泡多少虫卵进去，大部分都被龙血溶解，只有三颗虫卵幸存，然后我又用这三只龙血蜉蝣生出无数后代，整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让牠们的血脉稳定，这才让鬼脸螟蛉子寄生。”

    “不过你用不着担心，越是强悍的东西，生长肯定越艰难，这是天道法则。那些异种竹木恐怕都是几千年积累下来，用完后就没了；而金铁之物深埋于地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就在刚才，谢小玉还为那些苗人不听号令而烦恼，在他看来，苗人不适合当兵，只能当苦力，但是现在他有了另外一个想法，或许可以将他们当成愿力的来源。

    谢小玉心头一动，看着其中一部飞轮，菩提珠中的天机盘迅速转动起来。

    谢小玉轻描淡写地说道。

    绮罗疑惑不解地问道。

    从中土去天宝州整整半年，从天宝州回中土将近两个月，有一段时间谢小玉听到海浪声、闻到海的味道就想吐，此刻他却感觉如此怀念。

    “我来的路上看到很多天剑舟停在海上，难道那都已经有主了？”

    谢小玉对蛊术多少有些了解，所以一看就明白，罗老是借用蜉蝣为桥梁，先让蜉蝣融合龙血，成功后再让鬼脸螟蛉子寄生其中。

    洛文清只说了大部分挑战者的情况，但是有一小部分人是特例，这些人没皮没脸，整天缠着人挑战，就盼望着一丝侥幸能赢上半招，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很让人头痛。

    “我倒是听说过碧连天一直四处串联，想组建一个五行盟，那路人马不是百花谷，就是青木宗的队伍。”

    苗人思想简单，心中所求只不过是能够活着，顶多加上温饱，这种由心而发的愿力最是纯净和强大。

    谢小玉、苏明成、吴荣华、王晨等人的飞轮朝着竹楼而去，其他人四下散开。

    罗老叹道。

    看到李道玄不说话，洛文清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朝着谢小玉建议道：“有人挑战，你就接下。以你的实力，肯定三两下就干掉他们，狠狠地打，把他们打得服服贴贴，你的麻烦就没了。”

    “恭喜各位从此长生有望。”

    突然，所有的网凝结起一层寒霜，霜越来越厚，互相连在一起，最后蚕茧变成一颗雪球。

    “有一件事比较麻烦，我们的船一直没有调拨过来。”

    “不用说了，我明白，这不是你的错。”

    几道无形的遁光朝着外海而去，人不多，除了谢小玉就只有罗老、敦昆和莫伦老人，罗老是来看热闹的，敦昆要负责搜索四周，绝对不允许别人靠近，莫伦老人则充当保镖的角色。

    “麻烦，相当麻烦，我回头再想办法。”

    最惨的是肖寒，因为他没有根基，每个人都想要踩两脚，四年间肖寒接受的挑战不下两百场，几乎每隔几天就有一场争斗，这还只是正大光明的挑战，暗地里的把戏还不知道有多少。

    “没人管吗？”

    飞轮将是谢小玉最后一个公开的成果，从今往后他再创出东西都不会再外传，只会在小范围里分享。

    眨眼间，谢小玉四人飞出万里之遥，已经远远超出碧连天控制的范围。

    “我刚才已经说过，这家伙是靠本能活着，他出手根本不经过大脑，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爆发力又强得惊人……反正我绝对不想和他近战，甚至不会让他靠近十丈之内。”

    用鬼脸螟蛉子寄生的时候也不顺利，龙的血脉太强，即便稀释过了，大部分鬼脸螟蛉子也没能承受住，全都爆体而亡，为此罗老又费了大量心血，最后总算成功了。

    除了爪子坚硬，怪物的力景也很恐怖，或许没苏明成力大，却是一种爆发性的力量。

    谢小玉先拍了个马屁。

    不知不觉中，飞轮渐渐慢了下来，前面的道路变得异常拥堵。

    修练到这个境界，心中已经不存在意，不需要任何变化，这已经超越“技”近乎于“道”不过空并不是最高境界，就像琉璃宝焰佛光最高境界不是诸色合一，而是无色透明。

    谢小玉笑而不答，那帮人越愚蠢，他越高兴。

    李道玄字字诛心。

    这时，远处传来阵阵钟声，钟声中隐约可闻禅唱之声。

    那部飞轮的投影立刻出现在菩提珠中，飞轮被迅速拆解开来，天机盘迅速按照木质纹理推算着所用材料的种类，只是片刻工夫结果就出来了。

    相对而言，谢小玉和绮罗好一点。

    “老大，我……”

    “怎么会不习惯？我们那里虽然没海，却有湖，也有人打鱼为生。”

    罗老招呼道。

    “怎么会这样？”

    玛夷姆从外表看不出任何佛力和灵气，彷佛是个普通的妇人，这是佛力内敛、返璞归眞的迹象；敦昆却是另外一种感赀，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他，但迓总给人不眞实的感觉，彷佛那只是一道虚影，这是寂灭空境。

    谢小玉出身的元辰派虽然没有这样的气势，却也是大门派，而且元辰派原本有十二宗，最辉煌的时候每一宗都有七、八千名弟子，四、五万名仆役，宫阙成片，气势虽然比不上碧连天，也相差不远。

    这已经不能称为人，原本应该是肌肉的地方变成一块块鼓起的甲壳，甲壳和甲壳间露出树根般的筋腱，关节的部位密布着锋利的棱角和尖刺；头顶上长着一根独角，向后翘起着，像独角仙；脑袋被甲壳包裹，连鼻子、嘴巴都被甲壳紧紧捣住，眼眶的部位也有一层透明的硬膜隔开，彷佛镶嵌两块玻璃似的；背后有两片狭长的甲壳，底下隐约可见一对膜翅。

    谢小玉手指连弹，连续不断射出飞剑，片穷工夫，天空中全是飞领，少说有百余把，这些飞剑有的来回攒刺，有的迂回夹击，几乎将四面八方都封死了。

    整个碧连天依海而建，几乎有大半个山门是建造在海中，一座座大殿耸立在海面上，更有成片的花园、药苑开辟在海中，这些大殿和园子之间没有道路相连，不过对修士来说本就不需要道路，远远地可以看到很多人踏波而行，来来去去异常忙碌。

    谢小玉明白青岚是一番好意，不过他想的不是这些，而是怎么改进这种用竹木制造的飞轮，以及出海之后，有没有办法找到替代的东西？

    青岚不像谢小玉那么忙，忙得自己的事都做不完；也不像绮罗那样懒，什么事都不想管，她平日会搜集一些有用的情报。

    “他失去意识，只剩下一具按照本能活动的空壳。”

    “结果怎么样？成功了吗？”

    罗老也很看不起那些人，连他都明白控制食物的重要性。

    谢小玉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不知道碧连天是否会冒着得罪麻子的风险将苍屏山拉进来，还是为了讨好麻子将苍屏山弃之门外？

    罗老哈哈笑道。

    谢小玉问道。

    罗老嘿嘿一笑。

    这四道遁光都快得惊人。

    “老大，要不要先进去？”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谢小玉和罗老凭空消失，瞬间四周的景物全变了。

    这位太虚门未来掌门并没有和他人前往北燕山，他一直在蛮荒深处，几个月前跟着那边的人到了这里。

    “好快的反应，好硬的甲壳。”

    罗老一脸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