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昆仑太古

拜、供奉。

    谢小玉对那些抄本并不感兴趣，他早就看过，里面没他要的东西，他在意的反而是逸闻趣事、前人手札、游记、随笔之类的东西。

    老者抓着墨不放。

    老者没有注意谢小玉的古怪，只是倒抽一口凉气，现在只要是修道之人，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个名字。

    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两全其美，可惜做不到，从太古之时流传下来的那些功法一旦经过改变，效率或许提升，但是那些特性肯定会全部丧失，这应该和大道契合度有关。

    中年汉子对这丝神念并不太在意，刚才谢小玉记忆中的影像是罗元棠和那些血影战斗的场面，不过他故意弄得很模糊，加上罗元棠的实力虽然在后世算不错，但是在太古之时根本连提起的资格都没有。

    “应该是某种灵体，好像还带有一丝血的痕迹，可惜不是亲眼所见。”

    老者早就心痒难耐，正巴不得听到这句话，不过他又患得患失，犹豫着问道：“这样做，不会惹恼那位吧？”

    李素白愣了半天，心里难得生出一丝嫉妒，这段日子他也尝试进入昆仑，可惜始终无法办到，还好千年的修练让他的心性澄清无垢，这丝嫉妒之心刚一冒头就立刻被他掐灭，瞬间恢复天下第一派掌门的气度。

    谢小玉早已经想好怎么编故事。

    谢小玉点了点头。他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看到有人打斗，那是一个人和许多红色的影子，打着打着，红色的影子爆开了，那个人转身就逃，好像看到很可怕的东西，但是没逃多远，他就莫名其妙地倒下，然后一大堆我从来不知道的东西就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也知道那个人叫华，再接下来，我就觉得头一痛，昏了过去。”

    看了看手中的笔记，谢小玉只觉得像呑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练气自然用不着解释，就是练那一口眞气，而接下来的两个境界为什么叫“眞人”和“眞君”何谓“眞”眞就是本质——修练的本质、力量的本质、这方世界的本质，也包括自我的本质，没找到，就是眞人；找到了，就是眞君，明白了自我的本质，所以能神魂不灭。

    “这道神念是数百万年以前留下，或许是某个神留下。”

    名长老察觉到谢小玉意识中残留的那道神念，原本以为随手就可以抹去，没想到刚一碰那道神念，那道神念就像活了一样。

    谢小玉尽可能挑选能说的字眼，对现在的他来说，说话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

    “后来怎么了？”

    “这应该是捜魂之法，你们被搜魂却没变成白痴，这人至少是道君。”

    这名长老一用出全力，身上顿时透出阵阵波动，那是大道之力，是他对大道的感悟。

    “你们先出去一下，等一会儿我叫你们，你们再进来。”

    “你这分身原本就法力孱弱，如果不能凝元，那就更差劲了。”

    另外一个长老想到一个解释。

    老白毛果然厉害，不但瞬间化解这道神念，还发现很多东西。

    老者连连点头，他觉得徒弟的做法很正确，那块船牌就当作是试金石，留下的全是忠心耿耿的人，走的那些人根本不値得可惜。

    天地万物都是由浑沌中化出，可以说浑沌是一切之母，连大道也不例外，如120果能感悟出浑沌之道，那绝对恐怖，比什么时间之道、空间之道都强得多。

    离开蒲团站起身，谢小玉伸了一个懒腰，他连着打坐好几天，骨头都快生锈了，出了洞窟，他走向藏经殿。

    谢小玉装得很像。

    谢小玉故意叹了一口气。

    老者不但不责怪，反而异常欣喜。

    “确实好一些，不过没必要，这点好处并不明显。”

    有冲动就立刻做，经过李素白的那番指点，现在谢小玉做事随意多了，反正他也有别的事要回去一趟。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些痕迹变得清晰起来，似乎和谢小玉产生共鸣，那是时间之道，或者说得更确切点，是快之道。

    老者停下脚步，转头问道。

    谢小玉表情茫然，根本听不懂。

    谢小玉这一次说的是眞心话。

    李素白关心地问道。

    “帮我。”

    中年汉子耸了耸肩，转过头扫了谢小玉一眼，然后在谢小玉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问道：“小子，你还记得自己怎么受伤的吗？”

    虽然没有后世那样讲究，太古之民对死者也颇为在意，不过老白毛没提传承，到手的东西不可能再吐出去。

    想要成功，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后世的功法契合大道，可惜这同样做不到，因为太古之后大道不显。

    谢小玉不想频繁地进进出出，因为他不清楚这样做会不会出问题。

    如果只有谢小玉一人或许还解释得过去，但是在他之前至少还有一个人进入过昆仑，里面必然有某种说法，十有八九和因果有关。

    不管是在昆仑里还是在这里，有一个问题始终萦绕在谢小玉的心头——为什么他能进去？为什么他能回到太古？太古之时的那个他到底什么身分？和他是什么关系？

    谢小玉早就编好一番说辞，还透过特殊的秘法将谎言深深印入意识深处，就算对方能够看透他的心思，也不会觉得那是假的。

    这人立刻发现异常，眉毛不由得皱起来。

    这人叽哩呱啦说了起来。

    谢小玉见谎话起了效果，就不再多说，言多必失，他干脆埋头默写功法。

    “不只一块？”

    老者大喜，随即冲了出去，眨眼的工夫就端着一张桌案回来，桌案上不但有笔墨纸砚，还有一筒清水。

    谢小玉瞪大眼睛，答案让他非常意外，这位前辈修练到眞君巅峰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的路走错了，但是那时候他已经进无可进，退无可退，所以只能自欺欺人，将浑浊、混乱、混合当成混沌。

    问题是不可能成功，这条路一开始就是错的，没人能够感悟浑沌之道，这条大道根本不存在。

    《六如法》还隐含其他几种大道，比如远近、虚实、眞假、有无、瞬间永恒，可惜谢小玉还没有触及。

    转眼间，这些长老又争论起来。

    “不是同一家？”

    老者挥了挥手。

    谢小玉犹豫了一下。

    “算了，别多想了，等月圆之时再说。”

    老者的境界虽不高，但是身为一派掌门，阅历和见识不差。

    老白毛的注意力在这上面。

    此刻，谢小玉已经到了这一步，后世大道隐没，天道深藏，想感悟道，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机缘凑巧，触摸到“道”。的边缘；现在不同了，身处于太古，眼之所及尽是大道痕迹，他只需要捕捉到那些大道痕迹，然后潜心感悟。

    懂得这些文字可不只是脸上有光，这些文字和大道有关，蕴含着无穷奥妙，远古之时的人不重视以至于失传，很多东西都是失去后才知道可惜。

    “我看过有一个部落的人就是这样坐的，难道叫“华”的人是那个部落的人？”

    “你又不曾辟谷，打坐这么长时间行吗？”

    不过这还不够，还要深究下去发掘出本质背后的根源。

    这名长老颇为疑惑，他刚刚收回的手又重新贴上去，只是片刻的工夫，他又皱起眉头。

    对一个不熟悉山林的人来说，打猎不如布设罗网，前者需要胆量、勇气、体力和技巧，后者只要耐心。

    “你碰过什么外人？”

    “这些红红的影子是什么东西？”

    谢小玉听木灵说起过，人的魂魄是有寿命的，顶多几十万年，哪怕修成元神也一样，不可能超出这个范围，想更长久，只有与道相合，成为道的一部分。

    这样一来，又有一个疑问了。

    李素白警告道。

    后世悟道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专精，只精于一种或者几种大道，拚命往深处挖掘；另一种则是博采众长，触类旁通。

    这位长老伸出手指在谢小玉的额头上轻轻一点，顿时一大堆知识注入谢小玉的脑子里，其中就包括各种语言。

    谢小玉总算明白为什么这名前辈会殒落，这不完全是因为资源的问题。

    “我能治好吗？”

    太古之人毛发很长，眉毛连成一线，又浓又密，所以眉头一皱，给人感觉颇为狰狞，谢小玉下意识地做出防御反应。

    等抄写完成，墨迹晾干，在旁边翘首以盼的老者眉开眼笑，拿着这篇功法去找其他徒弟。

    谢小玉不喜欢欠人情。

    不过谢小玉并不知足，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道：“受伤。”

    “你不懂？”

    老者满脸紧张。

    谢小玉就不同了，众所周知他是剑宗传人，而且博览群书，手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功法，随便扔一种出来都是无上大法，又很容易修练，短时间就可以有所成就，而且他出了名的大方，公开的东西不在少数，老者隐约还记得其中确实有一门瞳术。

    但下一瞬间，谢小玉明白了，意念之道不只和这一丝神念有关，还有一个原因——《大梦眞诀》、《太上感应经》、《天视地听》、《六如法》中的“梦”和“幻”两式，全都和意念有关。

    “没神。”

    谢小玉喃喃自语，从今以后他必须有所改变，不能再骗人，实在搪塞不过去，干脆装傻。

    “很麻烦。不知道为什么，这道神念被抹掉后还会再次出现。”

    “神为什么要留下一道神念？有必要为难一个小家伙吗？”

    这下子动静就大了，瞬间四周人影晃动，所有长老全都赶过来。

    “我从这个门派得到偌大的机缘，必须有所回报。”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谢小玉回想着陈元奇说过的悟道步骤。

    其他人也一样，此刻还没到太古最后一劫，人族和妖族秋毫无犯，就算偶有争端，也只是小规模冲突，人族内部也颇为团结，很少有勾心斗角的事，更不会无缘无故怀疑自己人。

    谢小玉好人做到底，反正他不在乎一部功法。

    “那人冷哼一声，师兄和太元四象门的人全都倒在地上，而且昏了过去，只有我还清醒着。那个人招了招手，所有的人都飘了起来，我也一样，而且我根本没办法动弹，接着他将手搭在我们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儿，他很和善地朝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告诉我这样的铁牌他也有，不过没带在身上，回头送一块给我。”

    旁边一个如瘦皮猴的长老开口说道，他显然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

    “别吵！”

    藏经殿已经被收拾干净，各种典籍分门别类摆放着，旁边桌案上放着一迭抄本。

    现在机会来了，谢小玉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老者心情正好，他越看越感觉这个徒弟贴心。

    仍旧是那座洞窟，仍旧是那样凌乱，不过谢小玉的旁边却坐着一个人。

    “这只有天知道了。”

    只凭这个收获，谢小玉就没白来一趟。

    谢小玉改的功法既不是《六如法》也不是《呑日噬月罗眼大法》而是《混元经》现在谢小玉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位前辈得到的会是初版的《混元经》因为这个部落传承的就是《混元经》事实上，太古之时流传最广的就是《混元经》这部功法有万功之祖的说法。

    谢小玉压低声音，脸色露出一丝戏谵的神情：“那个人说他叫谢小玉。”

    “《混元经》和你教李光宗的《力士经》一样，修练的人多，版本也多，所以说实话，连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种……你确定要修练这套功法？”

    老者对这个徒弟颇为关心。

    在这三天，谢小玉不眠不休，一直在感悟大道，这是古往今来没有几个人拥有的机缘，谢小玉绝对不可放过。

    “还有那个叫华的人，他的部落肯定也有人到场，不管怎么说，我们至少要把他的死讯传回去。”

    谢小玉全都听在耳中，这个结果并不让他感到意外。

    那绝对不是夺舍，谢小玉有九成的把握那是他的前世。

    这并不奇怪，快之道是谢小玉最早触及的道，那是《六如法》隐含的道。

    而当浑沌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是这方世界毁灭时，一切都重新化为浑沌，其中也包括大道，所以不可能有浑沌之道，就算有，也没人能看到，哪怕沿着时间之河往上追溯也一样，因为时间出现在大道之后，沿着时间之河往上追溯，最多能看到时间诞生的那一刻。，往下追溯也一样，世界毁灭，时间也随之不存在，一切都化为浑沛，所以不可能看到。

    而谢小玉的前世在太古之时照理说早就该身死道消、魂飞魄散，彻底化为虚无，为什么还能够在数百万年之后轮回转世？

    根源就是“道”触及“道”、感悟“道”就是道君。

    老白毛睁大眼睛叫道，他的实力可不是那名长老能比。

    李素白是一片好心，《混元经》最大的特点就是修练出来的法力异常精纯，可以用来施展任何一种法术，哪怕巫门和鬼族的秘法都不例外，既然有这么大的好处，自然会有同样大的缺点。

    让李素白意想不到的是，谢小玉非常肯定地说道：“我的这具分身挺适合走这条路。

    还没等谢小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大地也和他产生共鸣，不过不是土之道，而是玄磁之道，强大的地磁将他紧紧吸住，让他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这件事也不简单，谢小玉甚至连那些长老说什么都听不懂，就算将功法放在他面前，他也听不懂、看不懂。

    这条大道和自己如此契合，让谢小玉微微吃了一惊，不过他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呑日噬月罗喉大法》是主修功法，而且没人比他对玄磁之力更了解。

    老者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既然是道君，肯定不会信口开河。虽然你还没拿到船牌，不过肯定会有，这只是迟早的事。”

    谢小玉在这方面很有经验，他教过李光宗、李福禄和那几个愣子，教过王晨、吴荣华等人，还教过他的父母兄弟姐妹，面对这些没什么底子、刚刚入门的修士，远比其他人有经验得多，他甚至还写了几种方便修练的快捷方式，如果这样还不成，那他实在没办法了。

    太古之时的人族虽然如同五、六岁的小孩还显得稚嫩，却得天独厚，如同出身王侯之家，长在繁华都城，有鸿儒传授知识，所以小小年纪就已经博闻强识？，而后世的人族则如同生在山沟，长在大漠，常年不见外人到来，消息闭塞，活到七、八十岁也仍旧见识浅薄。

    谢小玉突然觉得很可笑，他都快变成谎言大师了，骗了后世骗前世，走到哪里骗到哪里。

    老者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谢小玉为什么这样说，也想不出这有什么区别。

    “没关系。”

    这句话谢小玉听懂了，此人所说的神灵并非神道的神灵，而是那些先天精怪。

    谢小玉笑道。

    “师父，我来。”

    “你放松。”

    三天后，谢小玉实在支撑不下去，这具身体没有修练过，连三天不睡觉已经达到极限，在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退出来。

    “这种坐法倒是稀奇，好像对心境澄清很有用处，只是别扭了一些。”

    “不识字。”

    一位长老学着谢小玉盘坐的样子。

    与此同时，老者也明白为什么自己徒弟会隐瞒此事，就算说出来也没用，结果也不会有改变，混元一气宗仍旧会分裂，仍旧会有争吵，因为两块船牌的分量完全不一样，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果然，只翻了几页，谢小玉就找到要的东西。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谢小玉顿时被惊醒过来，知道有猎物入网了。

    谢小玉又不由得想到那位前辈，此人殒落实在让人无语，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万般大道皆可取，却偏偏挑了一条死路。

    本来谢小玉还想从这位前辈处得到借鉴，毕竟将《混元经》修练到道君境界的好像就只有他，却没想到他根本不可靠，借鉴没看到，却看到一个反例。他收集的东西还是有用的，只是上面的注释得小心，说不定就是一颗地雷。

    中年汉子用力搔着头，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实力产生怀疑。

    谢小玉没有接话，那帮人如果怀疑，他根本不在乎，谁不愿意跟着他，将来肯定后悔。

    虽然老者嘴里这么说，眼睛却紧紧盯着谢小玉，唯恐谢小玉是在敷衍他。

    除此之外，能进入昆仑是天大的机缘，谢小玉觉得得尽可能多捞一些好处。

    “咦？好强的神念。”

    又过了许久，突然谢小玉感觉到意识也和冥冥之中的某种力量产生共鸣，那是意念之道。

    “他说我很适合修练瞳术，将来出海后，几种人最为有用，其中一种就是修练瞳术的。”

    《天视地听》不短，前前后后有六千余字，考虑到这群人的底子差到极点，可能看着功法都不会修练，谢小玉干脆好人做到底，加了一大堆注释。

    谢小玉并没有施礼，太古之时，礼还没形成，大家直来直往，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哪怕面对自己的亲爹、亲娘也顶多点点头罢了。

    这是太古之时的修士最幸运的地方，大道显露，只要睁开眼睛，大道无所不在。

    “师父，这一次出去，我得了一番奇遇……”

    老者听得入神，急忙问道。

    太古先民性情淳朴，说到使心眼，远远不是后世之人的对手，更何况谢小玉骗功了得，在后世都能骗得风生水起，对付这些太古先民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谢小玉默写的既不是《观天彻地洞幽大法》也不是《听天贯地捜微大法》而是两者相合衍化出的《天视地听》这原本是一门神通，他动用大量的人力，请十几位眞仙帮忙，总算将这门神通彻底推演一遍，变成可以修练的法术。

    那个和老白毛争执过的中年汉子大喝一声，众人顿时闭上嘴巴。

    时间一天一天流逝，谢小玉过得非常充实，每天除了坐在那片石台上感悟大道，其他时间都是针对功法进行修改。

    此刻，还留在这里的全都是忠诚可靠之人，他们乖乖退了出去。

    这人歪着头上上下下打量着谢小玉。

    小门派确实可怜，这些抄本也就二十几本，混元一气宗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中间出过一位道君，拿得出手的道书却只有这些。

    “师父，没事。”

    这人只有这么想了，不是得到神灵认可，又不是部族中某位长老传授，只可能是外人所为。

    那个人看到谢小玉醒过来，立刻兴奋地喊道：“师兄你总算醒了！你这一打坐就是三天，我们都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都快急死了。”

    对因果，以前谢小玉并不在乎，毕竟他是道门而非佛门，虽然道门也有因果之说，但是没佛门那么在意，但是现在他再也不敢小瞧。

    谢小玉装出一副白痴的模样。

    沉思许久，最终谢小玉一咬牙，选择走广博之路。

    “用不着、用不着，你先平心静气将脑子里那篇功法整理一遍，千万别漏了什么。”

    “华？”

    “难不成有什么小东西恶作剧？”

    谢小玉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离开过部落，顶多就是到山对面打猎，那天我在打盹，突然间一阵头晕，像有人抓住我转圏子，转得我头昏脑胀。等到我清醒过来，已经在另外一个地方，接着我就看到有人打架，之后的事，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立刻有人提出相反的意见。

    有幸回到太古，谢小玉觉得不能白来一趟，也不能像那位前辈一样捡了芝麻丢掉西瓜。

    混元是万物之祖，万物都由它演化而来，《混元经》适合任何一种法术，也适合任何一种大道，只要别碰混沌之道，也别碰混元之道，其他任由选择。

    出了山洞，谢小玉信步而行，寻找着合适的地方。

    老白毛伸出一只手搭在这名长老背上，同样放出神念朝着那丝神念探去。

    谢小玉越发觉得好笑，不过演戏要演全套，所以连忙抢着说道。

    谢小玉的性格就是这样，情愿别人欠他而不愿意欠别人，这一次进入昆仑，他隐约有种感觉，人情和愿力一样都不能随意亏欠，一旦亏欠就会结下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