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七年之后

    “非常充足。”

    绝抱怨道。

    虚空中再次传来那稚嫩却尖锐而刺耳的声音。

    复制来的能力无法和正版相比，但谢小玉的天魔之体占尽便宜，原本就介乎于虚实之间，没有重量更没有阻力，所以他此刻的速度绝对不比龙雀差多少。

    远处的天空异常阴沉，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们在那里！”

    谢小玉很有自信。

    众人面如土色，就算那些鬼王和鬼尊很弱，数量一多，仍旧很可怕，更不用说鬼神了，鬼神相当于合道大能，就算再弱，都不是牠们能对付的。

    “我刚刚出生入死还不够吗？”

    绝这下子懂了，这点倒是不能不防。

    以阑郡主为首，舒、绝、癞为辅，这是一大阵营，总共有十六座城，在四大阵营里最有潜力也最繁华，但是整体实力最弱。

    “确实有变动，铁、铜、锡、铅……各种金属的价格都大幅度提升，但我没发现是谁大批购入，全都是零散生意，每一次的交易量都不大。”

    中年汉子连忙说道。

    这个位置原本应该是食土鼠阿坤，但阿坤被舒讨要，所以便宜了龅牙。

    阑郡主重新坐下，众位臣子也站了起来。

    从隧道的另外一头出来，谢小玉异常吃力地托着业力海，脸色难看地说道：“这下子麻烦了。”

    “或许牠原来的主人刻薄寡恩。”

    “我眞想不到，厚生暗地里为五、六家势力做事。”

    婆娑大陆成了魔门的天下，改名为摩罗教的魔门恢复远古之时的辉煌，曾经被佛门斥之为魔头、被认为是诸恶之源的那些魔神、魔王、魔祖，现在变成诸天神灵。

    “十九个鬼王、近四百个鬼尊……”

    谢小玉摇了摇头。

    看到谢小玉难以回答，舒只得换一个话题，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这家伙……实在太多心了。”

    绝连忙问道。

    谢小玉提议道，这是天大的功劳，如果级级上报，很容易被别人分润。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打算去北方冰原看看鬼族的情况，然后针对性地进行准备。”

    谢小玉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小玉直接下达命令。

    舒怒气勃发地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猛地挥了过去，没有惊人的威势，甚至一刀斩过也没有激起一点风声，只有灼|热，却是比岩浆更可怕的炙热。

    “这几年来，郡主手下多了一大堆臣子，牠们的能力没话说，问题是牠们可靠吗？”

    那块冰正是绝，牠的本体是玄锋螳螂，又称作冰虫，如果不动就如同一块万年玄冰。

    “很多妖都怀疑我是探子，人族的、魔族的、鬼族的……都有可能，我正好趁这个机会告诉他们，我至少不是鬼族的探子。”

    阑郡主终于发话，突然牠停了下来，因为牠看到负责传令的女侍卫匆匆忙忙地跑进来。

    众鬼夺路而逃，这些鬼王和鬼族全都阴险狡诈，为了增加逃脱的机率，它们将随身带着的小鬼全都放出来，瞬间原本空荡荡的空间一下子变得鬼影幢幢。

    在波光中，一张狰狞的鬼脸扭曲着，一道形如婴儿的身影拚命挣扎，但是它此刻全身都被业力海浸没，无穷业力将它浑身裹紧。

    “一个有期限，一个没期限；一个在荒岛上，一个要去领地。”

    数量庞大的愿力冉冉升起，注入业力海中，化作无尽的业火焚烧着那些鬼魂。

    绝闭嘴了，牠还眞不敢发誓牠没怀疑过谢小玉是人族的探子，不过牠怀疑过谢小玉和魔族有牵连——是不是探子难说，脚踏两条船倒是很有可能。

    这是一张非常稀疏的罗网，交织的网丝由火组成，那是一种颜色暗红的火，看上去没有威胁，不过撞上去的鬼立刻就化作漫天飞散的火星。

    谢小玉收起业力海。

    “没必要骗你，我让舒在那里布置一张罗网。”

    女侍卫连忙回禀道：“悠太子的使者希望殿下能到牠的城去一趟，如果殿下不去，莫相去也行，顺便商量怎么对付鬼族。，明太子的使者说，三天后，他家殿下在枝黄岛邀请各位领主，共商讨伐鬼族的大事。”

    中土和天宝州则是妖族的天下，不过人族同样生活得很不错，因为繁衍生息，人的数量迅速增加。

    这句话没头没脑，舒和绝都没听懂。

    “快走！”

    其实更好的办法是简化造船工序，谢小玉在人族的时候就是这么做，而在这里，他看上去兢兢业业，实际上根本没花多少心思。

    前面已经没有龅牙挖出的隧道，绝一刀破开无尽虚空。

    阑郡主骇然变色。

    舒不像刚才那样轻松，绝也没办法保持以往的冷漠。

    谢小玉摇了摇头，转身问那个女侍卫：“那两个使者说了些什么？”

    隐身在一旁的谢小玉问道。

    空出来的位置至少占据五分之一，它们原来的主人此刻都在牢房里。

    阑郡主抢先说道：“你还是不要去为好，万一——”

    鬼魂越来越多，布满这片冰原，其中一些鬼魂散发着慑人的气息，不只是鬼尊，连鬼王都有。

    只听到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嚎叫，那些鬼魂全都疯了一般扑到鬼王身上，拚命地将鬼王往海里拖。

    “为什么不杀过去？妖族和魔族已经做好过河拆桥的准备，我们应该南下，将牠们全都杀光！”

    “那么第三只雕呢？你打算怎么查明鬼族的情报？”

    舒有些不太明白，牠不认为这是巧合。

    到了另一头，绝又是一刀，在无尽虚空中划出一道口子，逃了出来。

    “郡主殿下，悠太子和明太子同时派人过来，两家的使者都急着要见您。”

    老乌龟正打算回答，头顶上突然响起一阵呜呜声，紧接着屋顶中央那颗圆球射出一道光芒，将一道人影投射过来。

    谢小玉又砖头朝另一个妖族问道：我们的食物供应怎么样？

    “来了，第一、第二只雕已经有了。”

    “我没意见。”

    阑郡主的父亲没好气地说道：“各地都出现生育减缓的迹象，你们这里也不例外吧？上面对此非常愤怒，所以和魔族商量好了，打算连手将那些讨厌的家伙赶回幽冥世界，顺便夺取轮回通道。”

    “你难道担心……那些家伙是鬼族的探子？不可能吧。”

    “为什么两个使者一起到？”

    老乌龟怒气冲冲地道。

    “你怎么猜到的？”

    谢小玉与绝不敢有片刻停留，瞬间钻入隧道。

    话音刚落，舒突然感觉到有人传信给牠。

    谢小玉笑了起来。

    一个鬼王咆哮道。

    “啪！”

    “别想走！”

    “当然有必要。”

    “我会留几个俘虏下来。”

    “我来的好像正是时候。”

    绝怒视着谢小玉，很想揍他一顿，不过知道前面就是安全之地，牠终于放心了，道：“如果是这样，我就拚一把。”

    “不行。”

    阑郡主低声喝道。

    谢小玉随口扯谎。

    阑郡主问道。

    阑郡主拱手问道。

    玄锋螳螂一族没有别的异能，能在上等妖族中占一席之地，就凭这一刀。

    谢小玉眞正防范的是那些“自己人”，从背后捅来的刀子最难防范。

    阑郡主一下子站了起来，众臣则连忙跪倒在地。

    这就是嫉妒的力量，自己活不下去，就不想看到别人逃生，谢小玉刚才那一指，只是让这种情绪变得更强烈。

    出口仍旧在北方冰原，天空中鬼影重重，空间一被划开，那些鬼魂就被惊动了，咆哮着冲过来。

    日月如梭，岁月流逝，匆匆间又是七个年头过去。

    一个鬼王朝着小鬼吼道。

    突然一块冰动了起来，抖了抖，将身上的积雪抖落。

    “正名？”

    谢小玉想得更深。

    “出了什么事？”

    “娇娇还得到什么口供？”

    人影感到有些意外。

    众鬼王和鬼尊勃然大怒却毫无办法，追不上就是追不上，它们之中的一部分已经打算放弃。

    新临海城之所以能够养活如此众多的人口，根本的原因就是养鱼和海藻，这两样东西的产量远不是稻米之类所能比拟。

    “要不要趁着消息还没传开囤积一些物资？”

    “我眞搞不懂你，有什么必要亲自跑到这里来打探情报？”

    说话的是一个小鬼，看上去就像六个月大的婴儿，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不是很强，但是漫天的鬼魂显然对这小鬼颇为忌惮。

    绝问道。

    突然一声雷鸣响起，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如同蚯蚓般扭曲翻滚，又犹如树根般分裂出无数枝桠，那些鬼魂根本没有逃远就被闪电击中，眨眼间烟消云散。

    另一个鬼王也疯狂地叫嚣道。

    “急什么！”

    谢小玉抢先说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业力海渐渐平静下来，到处是业火与业火所化的红莲，莲池的面积骤然间扩大一倍有余。

    当然，外人绝对不会这么认为。

    谢小玉一手指天。

    突然一阵桀桀怪笑，一个鬼王不以为然地说道：“这种速度，他们支撑不了太久，等到我们追上他们，这两个家伙恐怕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

    “知道了。”

    谢小玉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有这玩意，被别人看到的次数多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露出马脚。

    “这是我仿照舒的赤炎世界所练成的修罗血海，可惜还没有成功，很多地方有待完善。”

    谢小玉站的位置离阑郡主更近了，此刻他一边翻看着奏折，一边说道：“开采矿石的速度还得加快一些。”

    朱鸾和龙雀都是顶级族群，身为太子，舒的地位甚至在阑郡主之上，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好吧。”

    谢小玉解释着其中的区别。

    眞麻烦！龅牙的能力确实有用，可惜隧道都是一段一段，如果能串联起来就好了。”

    谢小玉嘿嘿一笑。

    老乌龟吓了一跳，想阻止谢小玉。

    舒摇了摇头。

    “还不是为了鬼族！”

    说到飞行，天魔的速度最快，接下来就是鸟妖，而龙雀一族又是鸟妖中的速度之王，只有金翅大鹏可以和牠们相比。

    谢小玉也放开速度，此刻他已经无法保持无影无形的状态，变成一道清晰的波光，就像在水面上划过的痕迹。

    “大人，这不可能，一般的妖还好说，那些负责运输的大鱼怎么办？牠们的食量非常恐怖。”

    谢小玉和绝刚才就逃了进去，半空中仍残留着一道淡淡的冰光。

    两个鬼魂来不及闪避，被斩了个正着，连一点声息都没有，瞬间化作青烟。

    绝确实有些心动，不过还是摇了摇头，道：“算了，我没那么多信众，也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本事。”

    “郡主殿下，你也来了？”

    风呼呼地刮着，声音异常尖锐，雪花漫天飞舞，地上结着厚厚一层坚冰。

    越来越多的鬼魂被业火呑没，那些鬼尊和鬼王被谢小玉重点照顾，一个个点杀。

    这更不可能是巧合了。

    谢小玉半眞半假地说道。

    我是在钓鱼。”

    绝斜眼看了看谢小玉，然后大吼一声，身体变得异常透亮，速度一下子加快许多。

    突然一团火光凭空冒出来，那火光殷红如血，紧接着化作无数盛开的红莲。

    “我们已经尽力了。”

    绝又弄不明白了。

    谢小玉说道。

    “王八蛋！鬼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臣子们陆续到了，很多妖显得惶恐不安，等牠们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立刻就看得明明白白，很多位置空着。

    谢小玉屈指一弹，一颗龙眼般大小的珠子瞬间打出去，在半空中散开，化作一张罗网。

    兔妖苍耳现在的身分也不低，阑郡主麾下所有的斥候和探子都归牠管。

    突然谢小玉随手一抓，等他缩回手，手中多了一颗透明的圆球，里面有一团人形烟雾滚来滚去。

    娇娇已经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虐待狂，整天躲在痛苦天里，享受着折磨犯人的乐趣。

    “干脆两边都别管。”

    “除了那两家，还会有谁？”

    谢小玉的脸色变了，能够一路追到这里，这些家伙不是鬼尊，就是鬼王。

    “我知道了。”

    不等谢小玉吩咐，绝又是一刀劈出。

    谢小玉更关心这个，他对那三个小角色不感兴趣。

    “鬼族也有了新的绝招，将几百万、上千万的鬼魂收拢起来，由鬼尊或者鬼王带着飞行；我的修罗海内全都是鬼，快支撑不住了！”

    一刀出手，谢小玉与绝瞬间消失，逃得比谁都快。

    莫相有什么打算？”

    “你既然有这样的打算，早就应该这么办了。”

    中年汉子数着。

    “别的事都放下吧！从现在开始，全力备战。”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将这些鬼魂放出来，为的只是混淆视听，那些鬼王和鬼尊并不指望小鬼们能够起什么作用，它们趁着场面混乱，各自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谢小玉说道。

    谢小玉以进为退。

    普通的鬼魂早已经被炼化，能够支撑到现在的就只有鬼王和鬼尊。

    这时，鬼王看到粼粼的波光，越发加快速度，它以为这是海面，却没注意到波光下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谢小玉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女侍卫立刻禀报。

    遵命。苍耳连忙应承。

    谢小玉很头痛，那两位殿下的身旁也有智囊，对方肯定猜到他的想法，所以赶在阑郡主之前抛出结盟的提议。

    “差点完蛋，这东西还是不用比较好。”

    阑郡主知道谢小玉插科打译是让大家放松。

    “既然是刺探情报，为什么躲在这么外围的地方？周围连道鬼影都看不到。”

    谢小玉咬牙切齿地说道。

    谢小玉盘腿坐下来，道：“你帮我护法。”

    “这些话以后再说，后面还有一大堆追兵呢。”

    “严老，这边就交给你了。”

    报告上去，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

    阑郡主连忙问道。

    “没有！什么都没有！完全白跑一趟，我们被耍了！”

    谢小玉一把拉住绝，瞬间钻进隧道中。

    这一切都是在刹那间完成。

    “这怎么办？”

    “住口！现在时机还没到，那个该死的轮回通道还没有被我们完全控制住。”

    十有八九是这样。”

    这就是谢小玉为什么要带着绝的原因，牠要破开虚空实在太容易了。

    绝抱怨道。

    谢小玉轻骂道：“给我査清楚这些金属的流向。

    “还不清楚，我们和魔族都还没准备好。”

    绝觉得自己学到一手。

    这道碧火虽只有拳头大，却异常致密，自从太昊战船打破大阵后，大家都明白一件事——将强大的力量凝聚于一点，是法阵的克星。

    谢小玉不由得哀叹。

    “你打算和牠们连手？”

    老乌龟提议。

    厚生叫了起来。

    谢小玉一个劲儿地替大家鼓励。

    “回去一查就清楚了。”

    谢小玉立刻做出决定。

    众鬼魂一窝蜂地冲进来，一小半鬼魂撞进业力海里，剩下的鬼魂感到不妙，瞬间改变方向逃走。

    眨眼间，漫天的鬼魂变成翻卷的火云和四处分散的火星，更恐怖的是，这片火海正迅速蔓延。

    震波同样打在谢小玉和绝的身上，就像海浪碰到暗礁，震波一下子碎裂开来。

    这七年间，一切都显得很平静，根本感觉不出是在大劫之中。

    绝脸色大变，自从走上神道之路，牠越来越明白“人多势众”的道理。

    “是那个鬼婴儿。”

    “感觉不舒服吗？还是蹲得太累了？”

    绝在一旁点头，说不眼红是假的。

    回答的是阑郡主，不过牠的脸色看上去不像有收获的样子，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和黯然。

    谢小玉与绝正你一言我一语，突然四周的风声变得诡异，风声中好像多了阵阵若有若无的呼唤。

    “要不要我帮你也打造一件？只要有足够的愿力支撑，而且不怕反噬，你也可以一下子干掉那么多鬼王。”

    谢小玉问老乌龟。

    “你呢？什么都不做？”

    燃烧的业火变得越发汹涌狂猛，翻滚的火焰将这些鬼魂全都呑没，鬼王拚命挣扎着，但徒劳无功，最后变得越来越无力，最终消失在业火中。

    “人手不够的话，就再召集一些来，食土鼠、搬山鼠、掘地鼠……你的那些远房亲戚里只要擅长打洞的，这里都欢迎。”

    “你们正在开会？”

    “父亲大人，您有何吩咐？”

    “你用力太猛了，这把刀原本可以用五次。”

    谢小玉不可能抛弃同伴。

    “牠们都是别家的探子？”

    “别管牠们，殿下和舒仍旧回妖界，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绝有些难以置信，马金和阳文还好说，一个太过殷勤，一个为人阴沉，但是厚生也是探子，这就让牠有些想不通，那家伙看上去很忠厚老实。

    舒满脸羞惭。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这帮家伙已经逃不了了。”

    不过鬼魂也追了过来，天空中许多若有若无的阴影朝着这边疾飞而来。

    龅牙苦着脸说道，奏折是龅牙上的，牠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下一瞬间，谢小玉进入幻境中，不过他进入的并不是新临海城的幻境，而是人族船队的幻境。

    “知道消息是哪一方泄漏给鬼族的吗？”

    “我们还可以用这个借口拖延时间，那两位太子不是急急忙忙派使者抢着要组建联盟吗？不要理牠们，将牠们晾在一边，等郡主回来后，我们再拿鸡毛当令箭，以上面的名义召集大家开会，同时抛出联盟的提议。”

    如同一块巨石落在水里，水面顿时翻腾起来，粼粼的波光化作细碎的浪花，一圏圈的涟漪朝着四面八方荡开。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绝只觉得眼皮直跳，一阵心惊。

    虚空中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

    每打一道法印上去，巨大的火云就会收缩一分，里面的温度已经比刚才热了几十倍，压力变得越来越高，而且各种火焰互相碰撞，渐渐发生出人意料的变化。

    绝问道。

    嘶啦一声轻响，那片空间居然被强行撕开，里面不是熟悉的无尽虚空，而是一片荡漾的波光，隐约还可以看到一片淡红的颜色。

    老乌龟连忙问道。

    “眞的只有五万里？”

    “还得等等，反正鬼族没办法发现我们，等鬼族的数量再多一些，我们就动手。”

    绝继续追问道。

    一回到新临海城，阑郡主立刻召集群臣开会。

    “你的意思是……牠们知道我们有了收获。”

    龅牙连忙说道。

    谢小玉大喝一声。

    绝推了推谢小玉。

    谢小玉咳嗽一声，说道：“多亏牠们将消息传给鬼族，不然我们不可能这么顺利整整干掉十九个鬼王、三百七十五个鬼尊。”

    “我和你各自联络族里。”

    谢小玉喃喃自语道，这番话是说给绝听的。

    明太子选择一座荒岛见面，这还说得过去，至少有几分诚意。，去对方领地就不同了，那是要冒风险的。

    不只是那两条鬼魂，刚才一下子逃出十几条鬼魂，只有两条鬼魂非常倒霉被舒一刀斩杀，其他鬼魂全都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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