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内斗·外斗

妖不以为然地摆手道：“管他的！当初爷肯定没想到这帮家伙的私心那么重，爷已经尽心尽力了，改建天乐城的时候出了钱，结果怎么样？等到这座城改建好了，那帮家伙就来分大饼，各自割了一块，您和它们理论，最后它们只扔了两个小钱作为补偿。”

    明太子比谁都明白对手的厉害。

    因为大战将至，所有领主都迁到天乐城，所以出了门，转眼的工夫就回到各自的宅邸。

    从五月中旬开始，谢小玉就没合过眼，整天不是在开会，就是和辉商量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

    谢小玉问道。

    女妖脸色发白，它很清楚松散联盟的德行——有好处大家争，没好处大家闪。这还是战争还没开始，一旦开战，每个领主肯定希望别人挡在前面，自己躲在后面，甚至还想趁机捞点好处，这样守得住才怪。

    火枭双眼圆睁，死不瞑目，脸上仍旧保留着临死之时的愤怒，此刻，这颗血淋淋的头颅被高高地挂在天乐城正中央的旗杆上。

    蒙田冷着脸说道。

    时间一天一天流逝，悬挂在旗杆上的头颅开始腐烂，不过谁都不会在意了。

    看到蒙田走远，阑郡主忧心忡忡地问道：“这样好吗？”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突然有人朝肥夷藏身的树林喝道：“谁？谁在那里？”

    “不然……我们干脆投降算了。”

    联盟的成员分成两部分，大部分投靠新临海城，相对而言，阑郡主的名声确实好上许多，不过也有一小部分投靠悠太子，其中大部分是水族。

    谢小玉当然也在，旁边还坐着青玉和娇娇，它们一个管着鸟族大军，另外一个负责幻法一系，论地位，它们当然算不上什么；但是论实权，它们甚至还在癞、舒和绝之上。

    特使明白这一点，那些老祖也明白。

    负责侦查的鸟妖发现极北冰原的外围出现大量的僵尸和骸骨，其中很多是海兽，而且那里的天空阴沉沉的，被一层厚密的阴云笼罩着。

    “你这猴崽子，心思就是多，为了这点小事让我们投影过来。”

    “不知道。”

    辉并不打算遵守这个约定，不由得嘟囔道：“但愿那边不会动手。”

    蒙田挥了挥手，只觉得心头烦闷。

    女妖想都不想，立刻说道。

    随着一阵空间波动，辉突然出现在位子上，道：“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中土派了一个使者过来。”

    明太子一点都不给面子。

    “原来各位召集我来开会，只是为了消遣我。”

    蒙田怒吼道。

    “没关系，反正还有几天时间，我们把握时间完善。”

    特使发出疯狂的笑声，举起了手，手中托着一块石头，道：“几位殿下，你们都听到了吗？”

    谢小玉朝着特使一指。

    “真麻烦。”

    天乐城虽然很大，但是为了挤进尽可能多的妖，每一寸土地都利用了，所以这些领主的宅邸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气派，顶多方圆百亩，和新临海城一样，用一根根高柱支撑着。

    绝闻言，举起大拇指。

    一个身材魁梧的妖插嘴道，一看就知是个能打的。

    胖领主搔了搔脸，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不太好吧？当初组建这个联盟的时候，我是倡议者之一。”

    “你好像说过，有很多道门修士落到鬼族手里成了它们的俘虏，帮鬼族弥补它们的缺陷，这些鬼婴儿会不会是……”

    舒继续道：“还有一个麻烦的地方——这玩意儿的数量很多，和它们相比，那些鬼王简直就是无害的小宝宝。”

    “我们去中土，怎么样？”

    谢小玉摇了摇头，道：“就算反了又如何？上面的那帮老家伙心怀叵测，我早就看它们不顺眼；至于你们那边就更不用说了，三番两次来找麻烦，让我烦透了。你们自己没本事，六路大军被鬼族包围，现在自顾不暇，我们就算不动手又如何？老子已经做好准备，又有茫茫大海相隔，加上郡主拥有代天刑罚的能力，你们有本事就打过来。”

    胖领主低声问道。

    “不行！你从来没有和我们商量过，很可能有疏漏。”

    另一个天妖连连摇头。

    蒙田冷冷地说道。

    “大战开始之前，谁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说的是你们派过去的那个特使很白痴，你连我的话都没听明白，看来也够白痴的。”

    话音刚落，却听到旁边传来舒的声音：“可惜你要失望了。”

    “那鬼族打过来怎么办？”

    明太子一脸哀叹。

    “没理由不回答，不然教我们打什么？”

    阑郡主静静看着，突然发现自己明明是这里的主宰，却一点都没有存在感，不知不觉中，连这些女侍卫都忘了它的存在。

    谢小玉看了辉一眼，一开始都是他做恶人，现在轮到这头老狐狸了。

    辉随口说道，这是它的猜测。

    “屁话！现在还来得及吗？你一个人走得了，族人呢？再说，你有明太子那样的身分吗？去了那边根本就是炮灰。”

    “这不是内哄。”

    “我们是为了救出被困的大军才让它们从旁攻击。”

    但那个特使根本不是来讲理的，它越发起劲地叫喊道：“这没意义！弄几艘船在海上晃一圈，也可以说对鬼族发起进攻了。”

    “但愿如此。”

    “你找死不要拉上我们。”

    谢小玉拍手大笑。

    这一次谁都没回答，只有一声声怒哼。

    已经起飞的那艘巨剑舟内异常嘈杂，一群女人正联络其他船只，正是阑郡主身边的女兵，毕竟负责指挥和联络的必须是心腹中的心腹，也只有它们能胜任。

    “战况怎么样？”

    “十五号舰请回答。”

    “当然指望我们帮它们挡住，让它们可以安心地建城。”

    传音石的另一边，一群天妖聚集着，传音石发出的声音早已传到它们耳中。

    当初悠太子先提出也要在天宝州北端建造一座城，松散联盟知道之后，立刻眼红了，也嚷着要建造一座同样的城，可惜松散联盟毕竟是松散联盟，那么长时间不但连盟主都没选出来，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更不用说建造一座大城，单单为了谁出钱、谁出力就争论了半个多月，开工之后又磕磕碰碰，悠太子的镔铁堡已经造好了，它们的城却只建了三分之一。

    阑郡主皱起眉头，它确实没有想过。

    “白痴。”

    “太子殿下根本没搭理它，那家伙现在应该已经到新临海城。”

    蒙田晈牙切齿地问道。

    “知道怕了？”

    女领主惊讶地看着肥夷，因为它是联盟之中少有的“老实妖”肥夷没有回答，只是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厉害，因为它发现当初提议组建联盟的妖此刻全都在这里。

    肥夷知道再也藏不下去，干脆走了出来。

    “你那点本事算什么？”

    说着，它突然一笑：“那帮小子也未必敢再招惹你，现在它们已经尝到你的厉害了。”

    特使早已经没了气势，此刻大气都不敢喘，和之前完全是两副模样。

    “这要看中土那边的反应，如果中土那边按兵不动，凭什么让我们这里先开战？”

    “你们又搞什么鬼？”

    胖领主无精打采地落在院子里。

    一个身材高大的领主怒吼道。

    这就如同奇门兵刃——奇门兵刃很难对付，特别是对它们不熟悉的情况下，很容易被它们弄得手忙脚乱，但是真正的高手很少会用奇门兵刃，原因是它们的弱点一旦被找到，就很容易被克制。

    “真麻烦，那个使者已经找过你们太子了？”

    “你我两家互不统属。”

    舒装出吃惊的模样。

    谢小玉理所当然地说道，紧接着，他又道：“如果轮回通道真是一条通道或是一个空间，那么它肯定在中土，这样的话，那边就有麻烦了。”

    “多谢老祖宗，这下子就清静了，再也不会有苍蝇、蚊子整天过来骚扰，虽然一巴掌就能打死，但是那嗡嗡的声音总有些讨厌。”

    “因为那边的人数比我们多，实力也比这边强。”

    看到几位妖王都回去了，谢小玉脸一板，朝左右喝道：“来人！把这个奴才押下去，严刑拷问，问出幕后的主使者，然后斩首，脑袋送去天乐城，和火枭的脑袋挂在一起。”

    一个生得颇为富态的领主低声建议道。

    蒙田都能想到对策，别人更不用说，年轻领主顿时颓然地坐下来。

    “但是那边的实力差了很多。”

    “必须抓些俘虏来，要快！”

    特使已经倒在地上，屎尿齐流。

    阑郡主翻了翻白眼，突然怀疑自己是否是这里的主人，一个特使敢冲着它叫嚣，另外一个臣子居然用吩咐的口吻和它说话，它一边反思自己是否太失败，一边照着谢小玉吩咐的做。

    “你——”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新临海城，阑不管是脾气还是品行都强过悠太子。”

    “我们难道是白痴吗？”

    “你说什么？”

    谢小玉突然一改刚才懒洋洋的模样，变得精神振奋，道：“原本和你们结盟是为了成犄角之势，一家被围攻，另外两家可以帮忙解围，但是你们的表现让我们很没信心。”

    谢小玉接过话题，道：“刚才我等于告诉它们我们不玩了，新临海城和八方云城结为紧密联盟，鬼族如果打过来，我们两家一起扛，有什么好处，我们两家对半分，和它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不会要它们帮忙，也不会帮它们；它们有好处，我们不会抢，但是也别指望我们分给它们好处。”

    胖领主感到有些奇怪。

    为首的是一个有瓜子脸、杏仁眼，云鬓高堆、青衫绿袄、翠羽长裙，打扮得异常妖媚的女人，道：“今天的会开得怎么样了？那边打算怎么应付中土过来的使者？”

    “那帮家伙凭什么命令我们？”

    这时，郡主府的大殿中，一道青光从屋顶正中射落，青光中不但显露出妖王飞廉的身影，旁边还有另外几位妖王，其中甚至有龙族之王敖。

    “殿下，将刚才那一幕让几位老祖看看。”

    谢小玉猛然站了起来。

    确定院子里没有旁人，女妖挥手在四周布下禁制，这才压低声音说道：“爷，咱们别指望这个没用的联盟了，找别的地方投靠吧。”

    “那不是疯狂，不然我早就被上面宰了！我敢这么做，有两个原因，第一，我问心无愧，一心为了妖族，这腔热血连那些老祖都不敢和我比，只不过我为的是底层的妖族，它们不一定喜欢；第二，你和我都得到天道的青睐，我们是关键棋子。”

    天宝州北端那座巨大的人工丘，在曾经称为北望城的地方，阑、癞、舒、绝都在这里，辉及松散联盟的代表蒙田也全都在场。

    胖领主叫夷，因为体态的缘故，别人都叫它肥夷，它的能力非常奇怪，居然是操纵一身软肉，可以让身体坚硬如钢，也可以让身体柔软如棉，还可以让身体变得像皮球一样弹性十足。

    “它不只是脑子好，更懂得借势，而且需要耍狠的时候，它绝对比任何人都豁得出去。”

    老妖狠狠地瞪着那个天妖，好半天才冷哼一声，道：“六路大军被鬼族活活困住，这就是你们的本事？”

    “上面不愿意当冤大头，更不愿意招惹我们，那边没辙了，只能直接派人过来。”

    随着一阵呜呜的号角声，其中一艘巨剑舟缓缓抬升起来，笨重的船体离开海面，下方的海水滴滴答答流淌下来。

    癞、舒、绝，甚至辉都没说话，它们并不在意，反正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有蒙田叫了起来：“这不行！我们还没准备好，连前沿堡垒都没建造完工。”

    老妖大声咆哮道。

    “好吧。”

    那个天妖继续争辩，它知道这时候不能软下来。

    郡主府的大殿中有记录影像的装置，而且随时都开启，所以阑郡主很快就将刚才那一幕传过去。

    谢小玉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青玉在后面帮他按摩着头。

    “这怎么可以……”

    舒仍旧摇头道：“只知道数量很多，杀也杀不光。”

    明太子轻骂一声。

    女妖紧挨着胖领主坐下来，凑到它耳边低声说道：“爷的能力，在阑郡主那边或许会得到重用。”

    谢小玉的那番话确实大逆不道，不过看他的模样更像是开玩笑，上面不可能予以重罚，但是事情已经闹大了，这么多妖王老祖被惊动，而且那番话确实充满反意，不予理睬也不行，必须有个交代，追根溯源，问题显然出在特使的身上，是它硬要把这边逼反。

    “不会。”

    几个时辰后，天乐城的一顶帐篷里聚集着许多领主，正在大声吵嚷。

    刚来到大殿前，谢小玉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道尖细的说话声音：“不是教你们六月六日之前发起进攻？怎么现在仍旧没有丝毫动静？难不成你们打算阴奉阳违？”

    一眨眼，几个月过去了，到了五月底，那座城的最后一块顶板终于安装就绪，只剩下内部的一些完善工作。

    舒吼了起来。

    事已至此，蒙田已经没脸继续留下，气呼呼地走出去。

    舒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道：“再相信你一次。”

    明太子做事也算果敢决断，敢劫持阑郡主，进而逼迫它妥协，却没想到谢小玉比它更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敢带兵攻打，还敢对龙族之王动手，果断到近乎疯狂。

    “打赢了吗？”

    辉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它们之所以如此，其实是因为一点私心——为的是自成一派，这样一来，有什么好处就必须分成三份，其中一份归它们，然后它们再自行分配。”

    “但是我们出兵了，真的豁出性命打。”

    一个天妖看着明太子，一脸害怕地点了点头。

    传音石前，众天妖面面相觑，突然意识到局势已经失控。

    舒忿忿不平地说道。

    “你想得到，莫空和辉难道想不到？中土那边也有一大堆聪明脑袋，它们会不明白吗？到时候它们只要和妖界那边联络一下，然后给你一个命令，让你扔下族人立刻选择一方阵营加入，接下来你就会发现自己被塞进炮灰营了。”

    辉抢着问道。

    一个天妖试图争辩。

    那道投影看上去年纪很大，满脸的寿斑，它突然怒瞪着明太子，道：“这件事是不是你挑起的？”

    “没想到你这个家伙居然也开窍了。”

    几位老祖稍微扫了一眼，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爷，最好赶快打定主意，万一别家捷足先登，您后悔都来不及。”

    辉却兀自闭目养神，置若罔闻。

    绝也忍不住冷言冷(语。)一个冬天下来，它们对那个松散联盟已经失望透顶。

    “只有改造堡垒这件事上，它们还算卖力。”

    “你对这个计划有多少把握？”

    谢小玉一边说着，一边沉思。

    谢小玉回头嘿嘿一笑：“这不就是你此来的目的吗？不就是你背后那些家伙真正的打算吗？”

    这就是教训，让所有领主不敢轻举妄动的教训。

    “在下告辞。”

    “你太武断了。”

    “互不统属又如何？现在大敌当前，全都得为大局着想，你刚才的话我记住了，回去后我必定要禀报上去，让上面评评理，互不统属是不是能够成为拒不听令的理由？”

    “你想要我们怎么办？”

    “你真的打算在六月六日对鬼族发起进攻？”

    舒停顿了一下，随手朝头顶上方的镜盘一指，镜盘上顿时显露出一个样貌狰狞的婴儿，正是当初谢小玉和绝遇过的鬼婴儿。

    “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们的大军已经出发。”

    “你这话只能去骗鬼。”

    飞廉沉默半晌，片刻后才说道：“我会去和它们的长辈问个明白，真当我们龙雀一族好欺负？”

    北望城的人工丘的中央，一面巨大的镜盘悬立在半空中，上面映照出无数大大小小的光点，蓝的代表己方，红的是已经发现并且确认的鬼族大军。

    谢小玉再问道。

    几天后，连名字都没有的松散联盟正式解散。

    蒙田轻嗤一声，道：“废话！它们现在才摊牌就是这个缘故，它们的准备都已经完成，而且磨刀霍霍，那屠刀不只是冲着鬼族去，谁敢捣乱，它的脑袋恐怕明天就得挂在旗杆上，和火枭凑成一对。”

    虽然发生这样大的变动，但是对大部分的妖来说，变化其实并不大，不管是投靠新临海城还是投靠悠太子，那些领主都不需要离开天乐城，它们的族人和领民不需要搬迁，一切一如往常，唯一不同的是再也没有争吵，那座离北望城不远的堡垒也以惊人的速度建造起来。

    女妖眼珠一转，挥了挥手，斥退站立在四周的奴仆，虽然它的身分只是侍妾，但是它颇有智慧，相当于半个智囊。

    蒙田用力揪着头发，心乱如麻地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不可能逃，火枭是最好的榜样……除非舍得扔下族人。”

    随着堡垒的完工与日期的临近，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眼看着阑郡主快招架不住，谢小玉咳嗽一声，说道：“既然互不统属，何来拒不听令？”

    谢小玉托着腮，懒洋洋地看着蒙田，有气无力地问道。

    两边并没有统属关系，中土透过上面对这边发号施令，根本就是一种试探，结果被谢小玉顶回去，直接拿轮回通道说事，弄得上面没办法回答，同时反过来将了中土那边一军，毕竟轮回通道更有可能在中土那边。

    “六月六日之前，你们有把握全部造好吗？”

    “我可没说过别人的坏话。”

    阑郡主确实是好脾气，居然还拼命解释。

    其他领主面面相觑，有的人一脸愤然，有的人一脸茫然。

    天宝州不再是三大势力，从今以后只剩两家。

    辉撇了撇嘴，它对中土那边的命令根本不在意，一开始就没打算照着执行。

    所有人都志得意满，唯有阑郡主一脸消沉，道：“我召你们来是为了开战的事，你们却内哄。”

    “怎么？中土那边已经开战了？”

    这些领主显然也刚到，一见面就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你们完了，你们全都完了！”

    谢小玉并不阻拦，而是远远地说道。

    谢小玉懒洋洋地说道：“您或许可以和悠殿下联名向上面提问，轮回通道是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如何才能夺取？”

    同样的道理，那些鬼婴儿不可能完美无缺，擅长玄功变化，能够克制佛光、魔火，显然是被特意制造出来的，那么肯定会有弱点。

    “不是消遣，只是通知你们一声，你们被踢出去了。”

    胖领主长叹一声，颓然坐下，摇了摇那颗胖头，无奈地说道：“阑和悠已经不打算带着我们了，它们两家结成紧密联盟，我们被放弃了。”

    看到胖领主回来，一群女人立刻围拢上来，显然是胖领主的侍妾们。

    “保持队形，不要让队形散乱。”

    辉也笑道：“天宝州有两个声音就足够了，没必要再多一个。”

    “没错。”

    女领主不肯松口，它不是图嘴上痛快，而是学谢小玉拿别人当塾脚石，踩着别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