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各自摊牌

    为首的领主们确实出工不出力，它们的手下却真的拼命，它们都想和龙族太子结个善缘，将来或许有用。

    好几个天妖同时叫了起来，因为海里除了海藻、海带这类东西，基本上没有植物能够生长，更不用说竹子。

    青玉又问道，这是女人的直觉，它感到谢小玉没有说完。

    吞噬之力能够吞噬一切，甚至包括空间裂缝，一物降一物，再强的力量也会被另一种力量克制。

    明太子悔恨不已，但世上没有后悔药。

    “你们先回去，我和癞过去看一下。”

    谢小玉已经猜到其中的原因，毕竟他知道那是空穴，而明太子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杀人灭口，然后极力隐瞒；二是开诚布公。

    明太子连忙摇头，它说这些已经够露骨了。

    头顶上是碎裂的冰块，四周是冰冷的海水，却有一团火光在海水中闪亮。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竹子的根部紧紧缠住一具具干枯的骨骸，这些骨骸有的是妖族、有的是僵尸，现在全都成了这片竹林的养分。

    又是一道金光闪过，谢小玉瞬间出现在一个鬼婴儿的侧后方。

    谢小玉点了点头，他听说过洪的大名，明太子暗中泄漏消息给他的时候，经常提起这位洪爷。

    那东西微微一闪，好像飞了出去，又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谢小玉的反应绝对比飞天夜叉更快，他的手腕一转，顿时缠在那条干枯的手臂上，紧接着一绞，金铁交击声变成金属摩擦声，紧接着又传来一阵折断声。

    练剑的人一般反应极快，就算变成鬼魂也一样，那家伙看到爪子冒出来，立刻闪身躲避，可惜谢小玉比它更快，锋利的爪尖瞬间穿过它的身体。

    谢小玉冷笑一声，开始反击：“我不但知道九个营地抢先出发，还知道宫当着你们的面说要拆我的台。为此，它还买通和我相邻的两个营地的领主，幸好过没多久它就死了。我还知道望打算引几支鬼族大军过来，想给我们制造一些压力，可惜还没等它动手，鬼族已经等候在那里，它自己陷在里面。”

    “金龙、玄武……”

    “你想找救兵？”

    “明这家伙想将空穴化为龙宫？”

    “就凭你们？”

    一位天妖瞬间惨死，众妖全都骇然变色。

    好几个天妖低下头，它们都被谢小玉帮过，得了人家的好处，却反过头为难人家，这绝对是恩将仇报。

    木灵的声音从谢小玉的意识深处冒出来：“我让这东西放出一丝气机，那边有个家伙立刻就感觉到了。”

    “不是，上古之时也出现过一座空穴，最终被神皇所得，所以他才雄心勃勃地想建造地上神国，可惜最后也没完成。”

    谢小玉随手一收，将鬼婴儿收进一口黑漆漆的葫芦里，这是他专门炼制用来装鬼婴儿的法器。

    一开始洪爷不知道谢小玉的身分，现在已经明白了。

    “谈正事要紧，交手的事以后再说。”

    青玉、娇娇等人脸色瞬间煞白，它们可没有查克那样的厚皮。

    讨厌明太子的不比讨厌谢小玉的少，明太子身为外来者，肯定不得人心，再说，这场仗打下来，很多领主死于非命，而它们虽然活下来，却也损失惨重，唯独明太子收获甚多，必定遭嫉。

    虽然是混战，谢小玉和自己人没有分开太远，这既是为了能互相照应，也是防备有人暗中下手。场上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背后必须交给可以信赖的同伴。

    “那是谁杀的？”

    “难道明太子会成为第二个妖皇？”

    “里面有个奇怪的家伙，没别的能力，却能够操纵空间，它第一个过来，然后就变成一个满是骨架的圆环，那些鬼东西就一个接一个从里面冲出来。”

    此刻，漠北已经被妖族打下来，这里成了妖族的主场，十里之外就是一座传送阵，士兵正源源不断朝这边赶来，鬼族虽然数量众多，却已经不再占上风，反而被压着打。

    狄连忙提醒道。

    这就是谢小玉屡屡得手的原因，拥有天机盘的他，可以在纷乱的战场上盯紧每一个目标，那些鬼婴儿不可能始终盯着他，只要有稍微的疏忽，他的机会就来了。

    “我去看看吧，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

    癞探头问道。

    这晶石只剩下一点点，不过长半尺多，应该是拔起来太快，以至于折断了。

    “真是空穴的话，那就不得了了。”

    舒不疾不徐地拔出长刀，可虽然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但是模样显然不像准备拼命的架势。

    众天妖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其中好几个天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谢小玉猜出其中的原因，却没办法说，只能装出一副沉思的模样，好半天才低声说道：“咱们可能惹上大麻烦了！那处地枢是九九之数，恐怕不简单，对上面来说意义重大，所以才会急成这样，而明太子有这样的发现，却悄悄隐瞒下来……这家伙要倒楣了。”

    众天妖面面相觑，全都说不出话来。

    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手段，只可能出自合道大能之手。

    “你觉得会是谁？”

    谢小玉淡淡说道：“刚才我一边战斗，一边看情况，看到海底插着很多晶石，一头大一头小，样子像钉子，我在悠太子那里看过类似的东西，整座龙宫就是建造在那上面。”

    能够切开空间的攻击，绝对不是这层鳞能够挡住，鳞片下的皮肤也被切开，不过伤口很浅，那一击被吞噬大半。

    散开的烟雾迅速聚拢成团，不过还没等谢小玉抽取其中的记忆，他的心头再一次生出警兆，一截剑尖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脖颈前方。

    铮的一声轻响，从谢小玉指缝中弹出一根锐利的长针，一下子穿透鬼婴儿的眉心，他玩这一手已经驾轻就熟，鬼婴儿的眼神立刻变得散乱。

    明太子显然有顾虑，所以不敢赌，金龙一族因为同样的道理也选择开诚布公。

    龙能大能小，身体越是庞大，能够运用的力量也越大，可相对而言，反应会变慢，动作也会显得笨拙；身体越是细小，速度和反应就变得越快，但是力量也越小，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杀伤力。

    洪爷怒吼一声，脑袋瞬间变成一颗狰狞虎头，半妖化了。

    “仲裁？”

    “我不知道。”

    既然明白这一点，洪爷就可以好好操作一番，让明太子栽个大跟头。

    众妖这才想起正事。

    “舒是朱鸾，朱鸾属于凤族，龙凤两族不和已久，这次怎么会找我们帮忙？”

    谢小玉不等鬼魂消散，一爪抓过去，紧接着发动吞噬之力，他要的是这个鬼魂的记忆。

    那里原本是一片海域，虽然并不深，但是几十丈总是有的，此刻竟多了一片竹林。

    “也对。”

    “如果想知道那道碧光还在不在，你们就自己去，别逼我和我的手下送死。”

    舒大喜。

    “那么魔界、仙界和佛界呢？”

    天妖们全都脸色大变，特别是其中几个身分和明太子差不多的，知道很多太古秘辛，其中包括完美妖躯。

    舒认得那为首的妖。

    这段日子以来，谢小玉一直冲杀在阵前，为的就是熟悉各种打斗的技巧，对于这种混战，他已经越来越熟悉，在混战中，闪避的用处不大，只有格挡，不然就是靠身体硬顶。

    青玉抢着说道：“你来得正好，空穴到底是什么，值得这样大动干戈？”

    谢小玉猜到舒的想法，不由得浇了一盆冷水，道：“这种机会如同白驹过隙，一旦失去就不会再有，所以我们去的话只是看热闹，恐怕连动手都没必要。”

    谢小玉冷冷地说道，紧接着又加了一句：“别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就行了。”

    铺天盖地的僵尸，而且全都是高级僵尸，不只是飞天夜叉，还有两种不曾见过的僵尸，其中一种僵尸身高数十丈，和噬铁尸属于同一个等级；另外一种则是颜色蓝得发紫、身体四周罩着一层冰蓝色光罩的僵尸，所过之处，海水纷纷冻结，显然它们和旱魃是一类，只不过特性相反，旱魃所过之处赤地千里，它们则是冰封千里。

    谢小玉没想到龙族会将消息散播出去，这根本是自曝其短。

    “真是太惨了！除了你们几个，大妖几乎全军覆没，连天妖也死了不少，活下来的也各个带伤。”

    谢小玉大笑道：“那家伙出纰漏了，所以需要大家增援。”

    天妖冷笑一声。

    “你自己小心。”

    “你确定没有听错？确定是空穴？”

    此时，谢小玉才看清那些碧光只不过是一片片竹叶，仿佛是刚刚摘下来，青翠欲滴，这样轻飘柔弱之物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威力，是在让人意想不到。

    舒、癞等人全都笑了起来，众天妖却笑不出来。

    阴阳怪气的狄戳穿小白头的心思，那根本不是帮忙，反而是帮倒忙，僵尸的眼睛根本没用，它们完全靠感应生机寻找目标，迷雾并不能遮掩生机，反而让自己人看不见目标。

    “你的意思是……”

    “这东西会不会和那些藤条有关？”

    洪爷又问道。

    血光迸现，一颗斗大的头颅飞起数尺，咕噜噜滚落到地上。

    “应该是上面的意思。”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知道碧光已经不在，这些天妖的胆子全都大了起来。

    两个鬼魂出招诡异，威力也大，连谢小玉都吃了亏，可见比大多数鬼尊强得多，甚至都快达到鬼王的等级，但是它们的防御薄弱，别说和鬼尊、鬼王相比，就连大鬼都比它们强。

    出手的是癞。

    “不认得也没关系，可以将这些坑描下来，回去给各位老祖看，总有人认得出来。”

    洪爷冷哼一声，不过还是退后半步。

    “这家伙能够窃取其他妖族的能力，还可以融入其他妖族的血肉。这家伙的这具蛟龙之体，就是融合好几种妖族的长处创造出来的完美妖躯，其中一种就是金龙，据我所知，还有一种应该是玄武。”

    “空穴？”

    “先不说这些，现在要知道那边怎么样了，碧光什么时候才会退去？”

    一道道遁光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眼看着就要飞出十里之外，突然一道碧光由远而至，临近眼前，这道碧光一化十，十化百，眨眼间变得铺天盖地。

    谢小玉只是护住手下，却没有刻意格挡这些竹叶，任凭它们绕着自己飞旋，一次又一次划过身体，身上多了一道又一道伤口。

    一个天妖气势汹汹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它们都是天妖，我或许可以和它们打成平手，想赢它们就难了，更不用说杀它们，再说，它们就算打不过，至少能逃。”

    爪对爪，瞬间锁在一起，半空中顿时响起一阵金属交击之声，仿佛两把钢斧狠狠地砍在一起。

    “不是。”

    癞说道，它急着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洪爷大声问道。

    谢小玉的话耸人听闻，肯定有言过其实的地方，妖族上层不是一群没脑子的傻瓜，就算要巧取豪夺，肯定也会事先有所准备，会和各位妖王通气，绝对不可能蛮干。但这番话也确实没错，空穴是宝，洞天算不算宝？如果算，那么领地想必也是宝，上面可以抢夺明太子发现的空穴，众妖王同样也可以抢夺手下领主们的财富，而领主也理所当然可以抢夺附庸们的东西，到时妖界就算不战火纷飞，风气也会大坏。

    “噗！”

    没有丝毫迟疑，谢小玉飞身而起，与此同时，他不忘看一下自己人。

    谢小玉装出一副很震惊的模样。

    “别提了。”

    这时，旁边金光一闪，明太子已然回来。

    “藤条属于鬼族，为什么这些僵尸也被|干掉？”

    洪爷和狄你一言我一语，不断嘲讽明太子。

    舒这才看到查克身上那道细长的伤口，很显然如果没有谢小玉救命，它肯定完蛋。

    “咱们也别愣着，还是要装装样子。”

    那个角落里站着一群妖，为首的妖身材高大，虎头虎脑，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异常宏大。

    “那我们该怎么办？”

    “没用的。”

    木灵解释道。

    谢小玉随手一弹，一道信符瞬间消失。

    舒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没事吧？”

    “我原本打算在这里建造龙宫，那是建造龙宫的阵基，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在无意中发现空穴。”

    众天妖全都笑而不语，如果谢小玉刚才没有点破，它们或许还有几分相信，但是此刻它们下意识地认为这是谎言。

    谢小玉毫不犹豫地说道：“用空穴开辟出来的空间有一个特征，那就是能够自行衍化，可以生育繁衍，据我所知，魔界、仙界、佛界都做不到，所以他们需要依赖飞升，只有从这个世界飞升上去的人，才能为他们注入新血。当初魔门打通一个又一个世界，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寻找空穴，想补全魔门的世界，可惜没有成功。”

    洪爷顺势问道，它粗中有细，早已经注意到明太子的反应，也猜到明太子打算对谢小玉发难，它正巴不得谢小玉和明太子打起来。

    一个天妖怒道。

    洪爷冷哼一声，它外表粗莽，实际上很细心，一听到谢小玉这么说，立刻就明白这恐怕是明太子唯一能够找到的理由。

    谢小玉不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一直以来，妖界之所以能够兴旺不衰，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妖皇当年立下规矩，谁发现的东西就归属于谁，不可巧取豪夺。它立这个规矩是为了自己的后代考虑，担心将来妖皇的资座落入别人之手，所以用规矩约束各族。我们的先祖同样赞成这个规矩，这个规矩虽然约束它们，让它们无法觊觎妖皇的宝座，但是也约束妖皇，使皇族不能予取予求。空穴固然宝贵，但是为了空穴坏了妖族百万年长盛不衰的根基，就算开辟出第二个妖界又有什么用？大家不再遵守那个规矩，看到好东西就不择手段抢夺，如此一来必然纷争不绝，战火连天……恐怕第二个妖界还没有开辟，原来的妖界就已经毁了。”

    “走，咱们和舒会合。”

    用剑的偷袭者反应极快，一击不中，剑尖瞬间收回去。

    洪爷看了看癞。

    瞬间血光迸现，一道道碧光掠过之处，所有妖都被斩成两截，不是拦腰斩断，就是身首异处。

    洪爷在一旁暗自好笑。

    谢小玉装作沉思，好半天才摇头道：“应该不可能，以你对那位太子爷的了解，如果一帆风顺的话，它会把空穴的事告诉别人吗？”

    瞬间偷袭者被打散了，就像一团烟雾般散开。

    洪爷逼问道。

    谢小玉根本无视洪爷的气势，不过他随即又加了一句：“我只知道有些人天生喜欢出卖盟友，还喜欢在背后捅刀子。”

    谢小玉早就猜到这些家伙的来意，它们平白无故跑过来，肯定不是关心，再往下继续想，很容易得出答案，它们不愿意冒险，想找替死鬼，所以冲着谢小玉等人来。这就叫欺软怕硬。

    明太子连忙说道。

    小白头笑了，道：“咱们不能做得太出格，有这片雾，至少可以掩饰一下。”

    明太子屁股一撅，谢小玉就知道它要拉什么屎，既然对方不仁，他也不义。

    小白头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既然这两位的态度如此，其他人也没什么话好说，全都装模作样，然后一拥而上。

    谢小玉神色一正，一只手捣住心口，另一只手指天道：“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杀过那些人，也绝对不是我的手下、我的朋友杀死那些人。”

    洪爷没有明太子那样的厚脸皮，一想到胜之不武，不胜可笑，顿时没了动手的打算，与此同时，谢小玉的话也让它暗自心惊，不是天妖就有这样的本事，一旦成了天妖，岂不是更可怕？

    洪爷、明太子这些身分很高的天妖全都脸色大变，开口的天妖也感到大事不妙，但是它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明太子连连摇头，紧接着又道：“不过有一点可以当参考，当时谁的人马冲在最前面，谁的嫌疑最大。”

    “我知道。”

    谢小玉正寻找下一个目标，突然一阵风声袭来。

    折断那头飞天夜叉的手臂，谢小玉的另一只爪子瞬间抓住飞天夜叉的脖颈，随即一颗头颅掉落下来，切口的地方平整光滑。

    朱鸾一族得天独厚，不但攻击强悍，还是大范围攻击，飞得又快，还有浴火重生的能力，唯一的缺陷就是防御力差了一些，此时看到谢小玉毫发无损，舒忍不住羡慕起来。

    也有人用不着谢小玉拖着逃跑，舒一直都注意他的反应，看到他逃，立刻也跟着往远处飞；另一个是癞，虽然反应慢了半拍，不过它会传送，咻的一声，身体缩成一个小点，眨眼间就无影无踪。

    在旁边袖手旁观的一队妖也注意到谢小玉这边，它们并不知道那条“蛇”就是谢小玉，只看到舒手拎长刀冲上去，没使任何法术，只是提刀乱砍，它们立刻猜到谢小玉这边的打算。

    “怎么可能还在。”

    随着一声轻响，查克身上多了一道又细又长的血痕，鲜血狂飙而出，显然这一下让它伤得不轻。

    正因为猜到对方的打算，谢小玉二话不说就对洪爷出手，目的就是让它们明白这边不是好欺负的。

    洪爷道，同时紧盯着谢小玉。

    癞原本还很轻松，现在却有点发慌，更不敢将刚才的事对外乱说。

    而舒等人也明白自己的实力太弱，不但帮不了忙，还会扯后腿。

    谢小玉飞身而起，癞紧随其后。

    谢小玉看着远处，那边有几道遁光正朝着这边而来。

    小白头问道。

    “你已经接到舒的消息了？”

    洪爷点头称赞，它虽然不怕上面责怪，却也不打算多事。

    说话间，明太子身形一闪，一下子消失了踪影。

    明太子此刻已经后悔不迭，现在它不但没能转移目标，还扩大仇恨的范围。

    “有记载的空穴只有这两座？”

    谢小玉说的只是别人的猜测。

    “谁冲在最前面？”

    其他人也跑过来，它们没有说话，不过从神情可以看得出它们已经将性命交给谢小玉了。

    几千里外，一个小点凭空出现，刷的一声变成两个人。

    刀光划过谢小玉的身体，他身上的鳞片被整整齐齐地削断，不过那一刀只是在皮肤上划出一丝印痕，并没有将他一斩为二。

    谢小玉开口了。

    “我是一番好意。”

    “好，好得很！”

    洪爷顿时怒了。

    “你果然知道。”

    四象之中，青龙属木，长于渗透；白虎属金，长于强击；朱雀属火，长于侵掠；玄武属水，长于镇压，而这种镇压的特性，恰恰是一切空间之法的克星。

    只有少数几位看清楚了，这件月牙形的法宝在那个天妖的脖颈上绕了一圈，又飞了回来。

    “不是，我这是把这边的事告诉别人，作为仲裁的依据。”

    众人全都看着谢小玉，谢小玉博览群籍的名声人尽皆知。

    谢小玉身上确实布满伤口，不过这些伤口都很细小，而且正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愈合。

    “走！快走！”

    谢小玉也看清楚了，这些竹叶并不是斩，而是削，以极快的速度擦着他飞过，那薄而锋利的边缘像刀片般在他身上划了一下。

    迷雾中，一道金光来去如电，那是谢小玉。他绕开飞天夜叉这类皮糙肉厚的鬼族，专门找鬼婴儿的麻烦。

    谢小玉想不出竹子怎么会长在海里，仔细一看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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