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卫最高指挥便是卫使,云沧澜的绝对心腹。
众将互相看了看,神色依然凝重。
云沧澜乃是庆国年轻一辈中一流的人才,后党在这个时候动手,他就敏锐地感觉到庆后或许已经知道商钟离出了意外,否则绝不敢轻易动弹自己的上京警备营总制使之位。
“我等愿与大人共进退。”
“借病拖延?”云沧澜淡淡一笑,“这一招对后党会有用?即使病中,他们也会派人到府里来直接收缴兵符,也会立刻委派新的总制使。”
众将听云沧澜不奉旨,先是一惊,随即显出兴奋之色。
抗旨不遵,无论是在哪国,那都是死罪。
商钟离不死,后党不敢动,只有商钟离不在了,后党才有把握搞倒自己。
这间幽静的屋内,静的怕人。
众将议论纷纷,群情激愤。
“诸将接令之后,立刻调兵,前三卫负责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违者杀无赦。”云沧澜神色冰冷:“左卫军和右卫军立刻抓捕京中后党官员,但有反抗,杀无赦。后三卫集结之后,立刻包围皇宫,左后卫和右后卫分兵围住三门,中后卫集结于北门,北门最弱,集结重兵从北门突入皇宫。入宫之后,直取奉天宫,保护圣上,抓住皇后……记住,不要杀死她!”
老丞相和西河王爷固然是德高望重,但是这两人现如今却已经没有多大的权势,以他二人的影响,远不足以改变庆后对皇帝的影响。
众将毫不犹豫道:“愿追随大人!”
大将军令牌是商钟离持有,如今出现在云沧澜的手中,那就表明商钟离授予了云沧澜至高的军权,莫说是警备营,便是庆国三大军团,云沧澜手握大将军令牌,那也是有资格调动的。
……
“沧澜相信,这道旨意,确实不是圣上的意思。”云沧澜平静道:“今日接到旨意,我要进宫面圣,要亲手将手中的兵符交给圣上,却被阻在宫门之外不能进去,沧澜连圣上的面都不能见到,怎能相信这道旨意是圣上的意思?”
皇帝如今对庆后不仅仅是喜爱,更重要的是害怕,许多的事情,皇帝甚至没有勇气和庆后相争,在总制使这一位置能够坚持,已经让许多人感到吃惊。
云沧澜一只手放入怀中,缓缓从里面拿出一枚黑铁令牌,抬手将令牌亮在众将面前。
“可恶的后党!”一将怒道:“这当然是她搞的鬼!”
庆国朝堂之上,遍布后党,如今不属于后党的老臣,除了商钟离,也只有已经没有多大实权的老丞相和西河王爷了。
一名卫使握拳道:“大人,旨意绝不会是圣上的意思。圣上患病已经十余天,这些天来,都不曾上朝,如今龙体不适的时候,怎么可能突然颁下这道旨意?这必定是后党搞的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才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一个声音低声道:“大人,他们都到齐了!”
“是!”
云沧澜神色淡定,缓缓道:“圣上旨意已下,难道我还能抗旨不成?”
“这是……这是大将军令!”一将失声道。
庆国,上京城。
在场的都是上京警备营的高级将领。
如今皇帝既然已经颁下旨意,无论是自愿还是庆后蛊惑,那都是心意已定,老丞相和西河王爷即使能够进宫,却也不可能让皇帝改变心意。
众将闻言,瞬间明白云沧澜的意思,那是要破门而入了,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一时间众将都紧张起来。
他豁然站起身,将手中的大将军令牌放进了怀中,一只有力的手抓起桌上的佩刀,并没有放进腰间配上,而是紧握在手中,上前拉开房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在此之前,朝中后党无数次想要将自己从总制使的位置搞下去,但是即使没有商钟离的出面,皇帝却是十分坚定地否决了一切弹劾。
令牌之上,清清楚楚地刻着“大将军令”四字,正是商钟离临别之前,暗中交给云沧澜的大将军令牌。
“大人,不如连夜前往丞相府,还有西河王爷府,请他们二位进宫劝圣上收回成命?”又一将道。
他英俊的脸上神色冷峻,也极其凝重,皱着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只是如今宫门紧闭,大人相见圣上,却也不能入内?”
“此一战,必要将后党一网打尽。”云沧澜神色慨然:“兵变之责,事后由本将一力承担,与尔等皆无关系。”
“大人,京中紫衣卫……”一将略加提醒。
毫无疑问,后党已经准备动手。
云沧澜沉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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