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夫人……”白夜郎泛起温和的笑容,瞥了韩漠一眼,轻声道:“你嫁于他,倒也算是有了归宿!”
“白大哥成为太子傅之后,对李显很是严格,从基本功练起,亲自监督。”艳雪姬轻声道:“只是当年这李显颇为顽劣,在武道上并无太高的天赋,白大哥初成太子傅,李显见白大哥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多岁,便是十分不屑,并不用心受教。而白大哥性情温和,一开始只是与李显说道理,却被李显误以为懦弱,更是放肆无比,根本不将白大哥放在眼中。”
韩漠摸了摸鼻子揉揉,不置可否。
韩漠点头叹道:“圣将以弱胜强,威震天下,确实是世之名将,也是庆国幸事!”
“是……白师兄?”韩漠颇为诧异:“白师兄和墨十二郎究竟是什么关系?”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韩漠轻叹道:“天下分裂,群雄并起,总是有无数人要流血牺牲的!”
只是既然白夜郎和墨十二郎是师徒关系,却如何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瞧墨十二郎的态度,那是对白夜郎恨之入骨,充满仇恨。
白夜郎轻轻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也是天经地义之事。既然有缘,又有何……又有何不可?”他看向韩漠,温和笑道:“你日后能否好好待她?莫看她……疯疯癫癫,她……她是个好姑娘……”
艳雪姬靠在韩漠怀中,轻声问道:“你可知道六年前,在庆宫的玉寒宫发生过一场大火灾?”
墨十二郎抬起手,叫过那名随从,吩咐道:“扶我……出去……”那随从一犹豫,但终是扶起墨十二郎,往门外走去。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固然威名远扬,可是沙场之上,有多少男儿血溅沙场,添了多少孤儿寡母,那些将士成为沙场枯骨,而功臣之名,则是被他所得,用那么多性命换来的名声,也没什么值得炫耀!”艳雪姬声音冷淡,显然对商钟离的怨恨并没有消散。
白夜郎含笑道:“这就是了,雪姬……交给你了……”说到此处,他已显得很是疲惫,看着艳雪姬道:“小丫头,我知道你的性子改不了,但是……真要嫁人后,就不能再疯癫了……”
白夜郎艰难道:“显……显太子,你……你等一下!”
“师傅老人家既然还认我是他的徒弟,便是死后,我也……我也该当伺候他老人家才是。”他轻声叮嘱道:“我死后,将我……葬在师傅旁边……也好能在阴曹地府陪伴伺候他老人家。师傅神威无比,便是在九泉,也……也无人敢亵渎他……”轻轻闭上眼睛,嘴里轻声唱道:“雨夜晓风……怎堪得落花娇,似流水,腾湖泛舟……乘风去……”说到此处,他的两手轻轻落下,再无声息。
韩漠已经猜知此事既然有墨十二郎在其中,就必定与当年那场玉寒宫大火有关,轻轻点头道:“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整个玉寒宫被付之一炬,死了近百人,当时的庆国皇后和庆太子传说也葬身火海之中……不过现在看来,这是误传,至少当年那位庆太子,还好端端活在世上!”
艳雪姬俏脸一红,瞪了韩漠一眼,道:“白大哥,你……你莫听他们胡说。”
“白大哥一开始倒是容忍,只不过李显越来越猖狂,有时候见了,竟然连拜师礼也不行,白大哥素守礼仪,自然是很为不悦。所以终于有一天,白大哥罚李显站立三个时辰不许动弹,李显自然不甘,白大哥便点了李显的穴道,硬是让他站满了三个时辰。”
艳雪姬幽幽叹了口气,取出一颗药丸,手一抖,扔给云沧澜,云沧澜知道这药丸肯定是极其珍贵,探手接过,拱手谢道:“多谢嫂夫人!”就此出去。
艳雪姬沉默了一下,才继续道:“那一年,李显十岁,庆帝当时便要李显拜商钟离为师,想要商钟离传授太子武功!”
韩漠和艳雪姬同时看向他的脸,只见他煞白的脸上,表情很是平静,便这样极其安定地离开了人世。
韩漠点头正色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委屈!”
艳雪姬沉吟片刻,终于道:“那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顿了顿,淡淡道:“那一年,商钟离击退了魏国人,其声望在庆国如日中天,也是在那一年,庆帝钦此‘圣将’封号,统领庆国天下兵马,手握兵权,风光无比!”
“不过当时商钟离正要重整庆国大军,难以抽出时间教导,所以向庆帝举荐,由白大哥去担任太子之师,传授武艺。”艳雪姬平静道:“商钟离年轻之时,在沙场征战,有一次差点被一箭射死,但是有一名小校挺身而出,为他挡了那一箭,替他死去。事后,商钟离派人找到小校的家眷,将那小校的九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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