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楚夸张的笑着。想以此冲突病房压抑的气氛。
昨天下午两人在游乐场玩的好好的,回去的时候黄楚讲了个笑话,刘可可在后面追打。黄楚故意放慢脚步,让她打两下儿,也许她会更开心一些吧。这个可怜的女孩儿,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刘可可指了指她旁边的凳子,黄楚乖乖的坐了下来。
“嗯——啊——”
“我想,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坏事吧,要不然这一辈子不会受这么多的苦。我喜欢看佛经,因为那上面说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所以,我一直期待着早早的脱离苦海。那么,来世,我就能很幸福了。”
黄楚已经一整夜没有睡觉了。因为刘可可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刘奶奶怕吵醒可可,刚才哭泣时一直强忍住没有发出声音,现在可可醒了,终于放声大哭。可怜的老人家,都这么大年纪了,上天还在折磨她。每失去一个亲人,就等于是在她瘦弱的身体上剜心割肉啊。
“可可——”
黄楚再也看不下去,轻轻的退出病房,然后像头愤怒的狮子一样,一口气跑到医院的顶楼。对着苍天指手划脚,大声喊叫,咒骂。他要为刘可可鸣不平,要为刘可可讨还公道。贼老天,你怎么忍心让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苦难?你怎么如此狠毒?
刘可可冰凉地手拉着黄楚的手到自己的脖子处,用手拨开后面的头发,说道:“黄楚,摸到了吗?我脖子上的那块胎记。下辈子、下辈子如果你看到脖子有紫色胎记的女孩儿,要和她主动搭讪,就像你第一次向我搭讪那样,身上有手机还去问时间——我就知道是你了。”
“可可——孩子——”
可越是讨厌,越是和它有缘。白雪儿脚伤进医院,自己被捅伤住医院,刘可可患病躺医院——现在,又来到医院。如果医院也有消费返单的话,黄楚觉得自己应该有一笔很可观的收入。
“可可——”
“可可——”
“黄楚——”
黄楚的鼻子酸酸的。左手指甲狠狠的刺进自己的大腿肉里。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黄楚生病了,医生给他开了很多药。其中有一种很大颗粒的白色圆型药片,看起来很容易饱的类型。本来黄楚是没有勇气把它放进嘴里的,可父亲在旁边监督,不能像以前一样把药丢进床底下,只好硬着头皮放进嘴里。一口水灌下去,水顺着空隙流进肚子里,药片太大咽下不去竟然卡在了喉咙里。黄楚憋的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双手不停的乱比划。幸亏父亲反应的快,使劲的照着后背拍了两巴掌,把药丸给拍出去了。从此,黄楚开始讨厌吃药。也间接的讨厌和药有关的东西。比如医院。
刘可可苦涩的笑笑。“本来我是想把这个秘密带走的,因为我不想伤害雪儿。她是我见过得最善良的女孩儿,也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昨天以前我还这么想,可是今天——就在我快要走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想把它说出来。哈哈,女人是守不住秘密的,这话果然不假。”
“我并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你陪我才喜欢上你的。应该很久了吧。刚开始我对你的印象非常不好,可以说是讨厌。我觉得你像个市井小混混。和我在电视上和小说中看到的白马王子一点儿也不像。甚至找不到一点儿相通的地方。可和你在一起久了,就越觉得你可爱,忍不住被你吸引。”
良久,累了。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他觉得应该豪气的笑几声,以示对老天的鄙视,可泪水早已从眼角滑落。
“可可,听说你召见,我立即冲到厕所梳妆打扮了一番。看看,对我这形象还满意不?你爸可是对我这个女婿赞不绝口啊。”
“嗯?”
刘可可的父亲,那个不善言谈的男人也流出两行浊泪。
虽然羞涩,但刘可可依然坚定地注视着黄楚的眼睛。
黄楚大声的哭起来,像个孩子。
“嗯。你说。”
“我会把他们当作我的爸爸和奶奶照顾。”
“黄楚——”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后,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群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中年男人是刘可可的父亲,黄楚和他一起吃过饭喝过酒,甚至开玩笑地喊过他“岳父”旁边一位捂着嘴无声哭泣的老人就是刘可可最敬爱的奶奶。其它几个人黄楚不认识,应该是刘可可本家的亲戚吧。
黄楚赶紧把手递给刘可可。
“黄楚,你把手——把手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