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是一件铁木结合的农具。它大部分由木组成,只有犁头是铁的,做犁头用的铁只有铁铲那般大小,十多斤左右,制作的难度也不高。而木的组成部分,反而制作难度较高,因为这部分作为架子用,一是强度要求高,二是要合适驾驭的人用,三还要考虑受力角度。
雷晓飞做好“水烟筒”后,舀来一瓢水倒入“水烟筒”中,直到水漫到放烟丝的竹枝的一半,雷晓飞才停手,然后向王木匠要过一撮烟丝,再让张铁匠用火钳钳来一段正燃着的炭。
王木匠吸了一口烟后,也像张铁匠一样,久久没有出声,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
王木匠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了根形状相似的硬木。雷晓飞和王木匠两人以这根硬木为基础,边琢磨边做,用了两天的工夫,终于算是将犁架子拿下了。
制一根“水烟筒”很简单,锯一段合长的竹筒,然后把竹筒里面的竹节,除了留下最下方一节外,全部打通。再在竹筒中段左右的位置开个通孔,斜装上一支放烟丝的竹枝就行。
雷晓飞从来没有做过农耕的工夫,更不用说是制造农具了。他只能凭着脑中那残留的一点印象,再根据自己的机械知识,边琢磨边画出了犁的草图,然后让王木匠去找木料。
雷晓飞再操作了一遍,然后对张铁匠和王木匠两人说道:“这东西叫‘水烟筒’,用‘水烟筒’抽烟,因为烟经过了水的过滤,烟油被留下在了水中,吸起来就没有了烟斗的苦涩味,而且抽完烟后,喉咙也没有那么干。”
王木匠和张铁匠他们跟雷小哥做工多了,养成了只要按照雷小哥的吩咐去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就行的习惯,也懒得去多问多想,也不理做的是什么有什么用,反正到最后,雷小哥一定会把答案揭晓,有什么难题雷小哥也会自己去解决。因为雷小哥每亲自出手做的东西,都是神奇的东西,都是他们不认识的东西,所以他们索性就乐得清闲,不去想也不去问。
犁的木制部分,最难做的是犁把。犁把是一根呈两个反向弓形的上小下大的整根木头。
雷晓飞却没有理会两人怎么想,自己拖过一节竹子就动起手来。
雷晓飞把旱烟斗还给了张铁匠后,问道:“张大叔,烟斗的烟油这么大,抽起来又苦又涩,你能抽得惯吗?”
其实,烟还是原来的烟,不过是抽的方法不同而已。哪是烟好?是抽烟的用具好。
这时,王木匠和张铁匠两人,偷了一会闲,两人找了一个角落,蹲下后各自燃了锅旱烟,就相对吞云吐雾起来,也不理会雷小哥在搞什么东东。
雷晓飞说完,把“水烟筒”递给了张铁匠和王木匠两人,处他们试试。
张铁匠和王木匠迟疑地接过了这个雷小哥叫“水烟筒”的家伙,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张铁匠才模仿雷小哥刚才的动作,抽了一口。
雷晓飞又注目王木匠的旱烟斗,发现也是一样用簕竹的丫枝制成的,制作工艺和张铁匠的一样,但式样好像更显精致。
而和犁配套使用的、套在牛脖子上的那段木头,也在王木匠的手中成型。这段木头,在雷晓飞前世的乡下叫“牛班颈”,是用一段呈一百多度角的弯曲木头做成。“牛班颈”的制作中,只是选材难点,加工起来并不费什么工夫,只要把棱角的地方修圆滑就行。“牛班颈”的用法是,把“牛班颈”的曲位向上,整个套在牛脖子上,然后用绳子接到犁架子上,让牛前行时,通过抵在牛肩膀上的“牛班颈”,把犁拖动。
王木匠见张铁匠吸了一口烟后,久久没有出声,一副美滋滋的模样,他马上抢过“水烟筒”,也有样学样地抽了一口。
雷晓飞也学两人一样,蹲了下来。
雷晓飞决定先做的是犁,因为一是犁耗用的铁没有耙那么多;二是雷晓飞认为,在当前的情况下,犁要比耙有用。
犁架子做好了,只要安装上犁头就能使用,雷晓飞赶紧就叫上张铁匠,一起去做犁头。而王木匠呢,雷晓飞则安排他去做套在牛脖子上的那段木头。
张铁匠的旱烟斗是用竹制成的,应该是用簕竹的丫枝制成的。簕竹的丫枝丫节较大,正好够做旱烟斗中那装烟的锅。制成旱烟斗这根簕竹丫枝,应该是经过精选的老丫枝,它的形状比较奇特养眼,看样子已用过有些年头,烟斗杆都已被烟熏得油黄。
对呀,当时还没有发展到做烟纸那样高级的纸,当然就不能卷纸烟啦,除了用烟斗抽烟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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