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地位,谁还敢像雷晓飞一样,平起平坐跟他说话?张真人以玩笑的口吻回应了雷晓飞:“好,是我老头破例在先,该罚。但你这个小兄弟的表现也太让人震撼了,连我这个经历了一个世纪的人也不幸免,再跟你交往多几次,恐怕连我的道心也让你给破了。”
“好洒脱的雷小友。来干了。”
“这功夫的来由,也有你的一部分功劳,所以,你学它也是情理之中。”张真人说完,又诙谐地对雷晓飞说道:“小兄弟,你不是说过,我们的兄弟情不用结拜,心照就行吗?现在你还跟我这个老哥哥客气,是不是该罚?”
这顿给张真人洗尘的晚餐,当然丰盛啦,差不多是上次那席‘天价酒席’的缩小版,吃得在座众人满心欢喜,也让张真人有种“士隔三日”之感,更让洪欣吃得差点连舌头也吞了下走。
雷晓飞和林采微循例在菜吃过了一半后,才有空登场。他们才坐下,张真人已举起了面前那盛酒的碗,对雷晓飞说道:“雷小友,我真没有错交你这个小兄弟,才没见半年,你不但在武功上给了我一个惊喜,连在建筑上、厨艺上,也更上了一层楼,最难得的是你的创意,把一个吃的世俗场所,竟让你建得那么出尘,比我们的修道场所还要脱俗,这出世与入世,你已经掌握和运用到了化境,所以,也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来,我敬你一碗,为了你能让我这个老头子,在百岁高龄还大开眼界。”
有了张真人带头敬酒,别人也就有样学样了,洪七公第二个举起碗,对雷晓飞说道:“雷小友,我老乞儿也要敬你一碗,一是谢谢你帮丐帮弥消了一个大祸,二是谢谢你让丐帮多了一套新功夫,三是谢谢你让老乞儿多了许多口福。”
于是,这班江湖人和半江湖人就把酒言欢到深夜。
“丹大人,您学的太极,可是张真人创出来的……”
给张真人的洗尘宴,就在这热烈的气氛下进行。丹枫父女和高峰与张真人虽是初交,但对这个执武林之牛耳的大腕也早有所闻,况且,张真人又是一个那么不拘小节的豁达之人,加上还有雷小哥这条纽带,所以相处下来,也没拘束,气氛溶合。
这时,从一串串惊愕中醒来的洪欣,也要敬雷晓飞的酒,她对雷晓飞心悦诚服地说道:“雷小哥,自从义父认识你后,老是猛地在我面前赞你,我一直不服气,经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对你的技能和奇思妙想都敬佩万分,过去小妹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雷小哥见谅。”
才见到画舫酒楼的外型,洪欣就像所有第一次见到画舫酒楼的人一样,被镇住了。她自小被义父宠爱,又自小跟着义父走南闯北,大华境内,那个地方的高级酒馆她没去过?但眼前这间叫“水云间”的画舫酒楼,把她从前见过的所有高级酒馆都比了下去。
单是这画舫酒楼的外观,已是其它酒馆无与伦比。这分明就是一只游船,哪是一间让人吃一餐的酒馆?把供人享乐、游玩的画舫,变成让人就餐的酒楼,单是这构思,已够吸引人。
“入世即出世。如果真人连这一点也没有勘破的话,您哪能活得那么潇洒?”
……
“那是真人您老客气在先的,要罚也应先罚您。”雷晓飞并没有因为张真人的江湖地位超然,就诚惶诚恐,反而将起真人的军来。
不要说洪欣,就是连张真人也看呆了。饶是他百岁高龄,也走南闯北大半辈,都没有见过这样如此创意、如此美景的酒楼。
喝过了洪欣这杯酒,雷晓飞见高峰和胡医师也都拿着酒碗蠢蠢欲动,连忙出声转移目标,他先对胡医师说道:“胡老,您师傅远道而来,您还不敬他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