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信奇道:“你是如何听闻此事?”
祖昭很希望辛秋白能不一棒子把所有人都打死,不过想来这会儿说这样的话根本无济于事,于是他也没有过多辩解。微微叹了一口气后,他本打算就此离去,反正该知道的消息都已经知道了,但最后自己仍然多问了一句:“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当祖昭听到“张玩”这个名字时,着实很是失望,他拧着眉头追问道:“真是张玩?”
反正李信并不认识公孙瓒,就算认识这会儿也不可能到蓟县或辽东属国当面对质。更何况这种事原本就没必要太过较真,只要能解释消息的来源即可。
祖昭心中稍微畅然,他径直的问道:“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指使你袭击太守府?”
祖昭从容的说道:“在下同门师兄公孙伯圭如今正效力于车骑将军行辕,前阵子与其书信来往,他在信中曾提及此事。”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然则李信在听完祖昭的话之后,陷入一阵冗长的沉思,许久之后仅仅是复问道:“她真的是这么说的么?”
祖昭微微一怔,皱眉问道:“献岩兄,你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祖昭把昨天傍晚辛秋白告知的消息说了一遍,并且他表示自己会放辛秋白一马,自己自然已经做好李信会大发脾气,认为这是任性而为。
辛秋白缓缓吸了一口气,很认真的说道:“悬赏你的人头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至于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也不能确定。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从我跟胡人准备袭击令支县,到后来行刺右北平郡太守,起初这些都是昌城张玩所指使。张玩口口声声说是要替天行道,还天下黎明百姓一个公平,不过,这些都只是他收买人心的伎俩罢了。”
现今公孙瓒已得张温器重,显然张纯业已受挫,方才阴谋策划这一连串动乱。
辛秋白缓缓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本来是张玩,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张玩跟我一样只是一颗棋子,在他背后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暗箱操作。行刺太守行动后,我受了伤,被安排去往渔阳郡疗伤。就在疗伤期间我才与这个人正式认识,他叫张纯,原本是中山太守,后弃官归乡,如今是渔阳郡一方豪霸。”
他记得张纯本是有心报国,车骑将军张温在幽州征兵之际,其是自荐为将愿随军从征,然而张温早许心以公孙瓒为将,故而拒绝张纯的自荐。结果,张纯迁怒张温不识人才,一怒之下便率军反叛。
祖昭点了点头,他正声说道:“是的。或许你并不知情,因为曾有人悬赏重金要我的项上人头,我推测这个人与指使你的人是同一个人,最起码是相互认识的人。”
祖昭原本以为张纯叛乱尚且还不到时候,故而一直没有想到是这个人。没想到在其真正揭竿而起之前,竟早有如此不轨之心,策划一连串动乱来转移州郡视线,待到州郡之内乱不成样子之际,方才由幕后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