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看着张自忠相信了自己的话,胖胖的安飞远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借着喝茶的时机将额头上悄然渗出的冷汗擦掉。
下面的将领也是一阵附和,张自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安飞远。
……
说道后来安飞远那个儿子被祖昭一刀斩杀的时候,安飞远双眸血红,恨不能够将祖昭生撕了。
安飞远相当利索的拿出一张早已经绘制好的地图寄给张自忠。
对于公输宏来讲十六柱的鲁班锁何尝不是一种传承?想到自己兴致冲冲的将弩床弓要给恩公,心中还有着炫耀的意思,但此时才知道恩公乃是一个大智慧的人,以后这样的心思是万万不能够有的。
“这个看着也不是很难”祖昭笑着说道,他今天就是专门打击公输宏的傲气的,因为以后祖昭要的是公输宏的长久效力。
公输宏拿出来的是一个十二柱的鲁班锁,檀香木制作成的,可能是传承多年的原因,这把鲁班锁已经被打磨的古色古香。祖昭在心中暗叹古董啊,还是檀香木的,这要是拿到后世怎么也得值个千儿八百万的。
“哼,这些把戏一次就够了,两次就显得幼稚了!还是大将军勇武!”在旁边的安飞远不失时机的拍了拍张自忠的马屁。
众将不由得一怔,是的这个怎么没有想到的,既然祖昭能够从城外进入城中,那么他们自然可以。
旁边一个参将更是大声的叫道:“今夜他们必然还会用草人袭扰,我们一边用火箭将其草人射落,另外一边让人进入城中,午时三刻打开城门,然后我们大军便可以进入怀戎县城内!”
“不用担心,我不会损害鲁班锁的!”祖昭脸上几乎有着大灰狼一般的笑容。
安飞远气度恢弘,全然不像一个商人,身上的气势和张自忠不相上下。
安飞远认真的说道,为报仇他已经将多年的积蓄拿了出来,一切只是为了杀死祖昭。
张自忠冷冷的说道。心中越发的对祖昭的感到鄙视。
“这就是弩床弓的图纸!”公输宏将手中的图纸拿出来,本来他还心存着将要图纸藏着和祖昭口述,可是现在看来祖昭是一个行家。
张自忠一听猛地站了起来,来人竟然能够混进大帐之外,如果是刺杀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得离开大帐十丈的距离,安坛主也是一样,等到了午时三刻大家一起攻杀进入城中就可以了!”
“你有信心?”
“将军我们坛主是讲究人在玉佩在,玉佩碎人也亡,不知道将军是不是可以将玉佩还给我?”安飞远又将玉佩的作用强调了一下,这是他吃饭的存在自然不能够丢了。
“好好!祖昭是本将军高看了你,想你也就是小儿心性,不足成就大事!”
张自忠心中欣慰,不由得问道:“祖昭和县城当中的人在干什么?”他对于斥候还是不放心。
……
祖昭看着公输宏,感叹怪不得在前世的时候老是说一句话人心不古,这句话真的是有道理,像是公输宏自己也仅仅是救了他一条命,现在就已经为了恩公下刀山上火海了。
安飞远将手中的一块玉佩给了张自忠。
“祖昭正在城中扎草人,并且组织城里的妇孺看口号,口号的意思是超级大笨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祖昭一笑,鲁班锁出名的原因是因为鲁班锁是很多建筑模型的始祖,前世的时候很多人都用三维电脑模型制作了更为复杂的鲁班锁,别说十二柱的,就是四十八柱的都有。
“张将军可能是不知道某的跟脚,某出身五斗米教,而且这黄巾军就是从五斗米教中演化出来的吧?我安飞远就是见到了张角太平天师也是平起平坐的人,眼前的这两位小兄弟是黄巾军的老人才认识我的,不然你以为一个外人能够闯进大将军的营帐外?”
古人的智慧真的不可小看。
“坛主请放心,我太平军和五斗米教本是同根生,坛主的仇恨我必然会给坛主报的!”
“还用这招?将这些草人给我用木矛投射,木矛上蘸着桐油点上火!如果是草人的话肯定是会燃烧的!”
祖昭坐在城墙上的太师椅上盯着张自忠的大帐,如果是往常张自忠必然会出来巡视几番,但是自从卖油佬假扮的安飞远进入大帐当中,就再也没有出来,说明张自忠对于“安飞远”的计划还有非常赞同的,并且有着十足的信心。
……
“十六柱?”公输宏看着回到手中的鲁班锁,已经不知道该用词语表达此时的心情了。
公输宏咬咬牙说道:“恩公救了公输一条命,从此以后公输的这条命就是恩公的,我看恩公今日为了这怀戎县的防守劳心劳力,公输不才愿意为恩公制作一些防守的物事,可以让防守更加的轻松一些!”
“让他进来吧!”祖昭一摆手。
张自忠听着安飞远的话,不由心中大爽,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谁让这个祖昭杀的那个小畜生就是五斗米教的分摊坛主的儿子?这叫做天助他张自忠。
“哈哈……不用去查了,某五斗米教在怀戎县的坛主安飞远见过张将军!”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大涨外传来。
他说话间已经将十二柱的鲁班锁给打开,随后轻轻的装了起来,不过装的时候却是稍微的改良了一下从十二柱变成了十六柱。
大帐之内一众黄巾军将领给张贤的叫骂声气的七窍生烟,真不知道这个张贤上哪里找的这些俏皮话,对面的官军一边笑一边大声吼,简直是嚣张的无比。但是在大帐当中没有人敢说什么。
“禀报将军,所有的密道都已经被我们掌握住!”
“我将鲁班锁给改良了一下,变成了十六柱你看看你能不能够拆开?”祖昭脸上玩味的笑容就更加的多了。
斥候听到张自忠问话,顿时吞吞吐吐起来。
而在外面依旧响着张贤的叫骂声:“张自忠你是猪吗?你怎么会这么笨?你这么笨你娘亲知道吗?”
公输宏小心的走了上来,因为在上来的时候,祖阿女告诉他大公子非常不高兴,让他小心说话不要冲撞了大公子。
“这个?”公输宏偷眼看了看祖昭,公输家是有着鲁班锁,这种东西是考验木匠心细玲珑的存在,就是公输宏当初从他的父亲的手中接过十二柱的鲁班锁,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够将鲁班锁打开,他是担心祖昭一旦打不开,暴怒之下一剑将鲁班锁斩开,那就失去了鲁班锁的趣味了。
“这个东西制作出来不容易吧?还有着这个铜弩机想要制作恐怕是没有机会的!”祖昭看着图纸上的铜弩机心中有些为难。
张自忠颔首,闭上眼睛慢慢盘算其中的细节。
一时间公输宏愣在了哪里。半响后公输宏喃喃的说道:“恩公果然是大智慧的人物,我这鲁班锁时代传承,才到十二柱,想不到恩公随手就搭建出十六柱来?恩公受某一拜!”
“名人不说暗话,飞远兄这一次来某的大帐所为何干?”张自忠直接剑指本心,免得云山雾罩浪费他深夜袭击县城的计划。
“某制作的是弩床弓!”
入夜时分,五六十个草人又从城墙上缓缓的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