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权力斗争

    朱可夫不知道他是要去刺杀乌里扬诺夫，还没想到自己还有出去的机会，于是答应了斯维尔德洛夫的要求。斯维尔德洛夫点点头，说：“很好，一切我会安排好的。你的任务只是扣动扳机，杀死病床上的人。”

    卡普兰被抓后，被契卡的人关押在克里姆林宫大院内的一所临时的特殊重犯监牢。午夜，尤罗夫斯基带人将卡普兰牢房门上的大铁锁哗啦啦地打开，沉重的巨大的铁门的门轴发出搅拌机一样的闷响，克里姆林宫卫队长高声喊到：“犯人卡普兰，到门口来！”卡普兰艰难地向门口挪着脚步，她脸色苍白，头发有些蓬乱，脚上已经戴上了沉重的脚镣。

    说完，捷尔任斯基给布哈林敬了一个军礼。布哈林知道他去意已决，说道：“你走吧，到瑞士后，马上给我发电报，告诉我你的联系地址。乌里扬诺夫同志的身体一旦好转，我马上通知你。”

    卡普兰仍然摇头说：“我不会开枪。我的眼睛看不见……”

    布哈林说：“在这关键时刻，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契卡需要你，布尔什维克需要你，乌里扬诺夫同志也需要你，捷尔任斯基同志，斯维尔德洛夫现在没能完全指挥契卡。”

    捷尔任斯基问道：“乌里扬诺夫同志现在在哪？”

    乌里扬诺夫被刺杀，他的司机希尔把车掉头，向克里姆林宫疾驰而去。几个难过的医生诊断后，发现一颗子弹击中乌里扬诺夫的颈部，但没有生命危险。但稍后，治疗医生奥布赫写道：“子弹若是偏离一毫米，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肯定就没命了。”

    斯维尔德洛夫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我希望这个案子今天就能结案。”

    斯维尔德洛夫说：“尤罗夫斯基同志，有没有供词，不是很重要。我只要一个结果。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布哈林走进屋里，看到他们一家在收拾行李，像是要出远门，也大为惊讶，问道：“捷尔任斯基同志。你这是？”

    捷尔任斯基点点头，给布哈林写了一个地址，说：“那到时候联系。”

    捷尔任斯基说道：“布哈林同志，我将要去瑞士休假。”

    布哈林知道他要逃亡瑞士，叹了一口气，道：“捷尔任斯基同志。乌里扬诺夫同志还没有死，你就怕了那个犹太人的杂种？”

    检察员金季塞普站在尤罗夫斯基的身边，问卡普兰：“快说，你为什么要向全俄苏维埃的领袖乌里扬诺夫同志开枪？幕后的指使人或者刺杀乌里扬诺夫的策划人是谁？”

    乌里扬诺夫遇刺后，头一个赶到克里姆林宫，是布尔什维克的“二号人物”斯维尔德洛夫，他面无表情，当天晚上就占据了乌里扬诺夫的办公室，宣布布尔什维克进入紧急状态，让全俄中央执委会都听他指挥。乌里扬诺夫的夫人克鲁普斯卡娅一见到斯维尔德洛夫，想起正是他极力劝说列宁去莫斯科大学演讲，她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暗自叫苦：“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在心底默默地焦急祈祷，乌里扬诺夫能苏醒过来。

    张作霖发电报回国，向李经述汇报了列宁遇刺杀的事情，问是否支持当时苏俄的二号人物斯维尔德洛夫。李经述回电报，问乌里扬诺夫，也就是列宁死了没有？得到的回复是乌里扬诺夫只是暂时昏迷。李经述便让张作霖沉住气，暂时去欧洲度假，静观苏俄的权力斗争。张作霖便远离了莫斯科这是非之地。

    布哈林说：“现在莫斯科远郊的哥尔克村。我去看过他，医生说绝对没有生命危险，说不定不久就会恢复健康。”

    那天，尤罗夫斯基跑来斯维尔德洛夫的办公室，告诉他这个令人兴奋的消息：“乌里扬诺夫同志醒了，现在已经能下床活动。”

    斯维尔德洛夫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代表苏维埃人民委员会发出了“肃反令”，当时红军的口号是：“更高地举起斗争的旗帜，让敌人血流成河！”

    “二号人物”斯维尔德洛夫马上宣布，契卡的领导人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捷尔任斯基因为没有阻止乌里扬诺夫被刺杀，被解除职务，契卡由尤罗夫斯基掌管。之后，斯维尔德洛夫找到中国驻俄的总统特使张作霖，请张作霖表态支持他的工作。

    “什么，你说什么？”斯维尔德洛夫无比震惊，手中的文件“啪”掉在了地上。尤罗夫斯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斯维尔德洛夫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挥手示意尤罗夫斯基先出去，他要一个人独处，安静一下。尤罗夫斯基转身离去。

    斯维尔德洛夫没有得到中国的公开支持，气恼不已，马上命尤罗夫斯基审讯刺杀乌里扬诺夫的凶手芬妮·耶菲莫芙娜·卡普兰。

    捷尔任斯基摆摆手，说：“正因为斯维尔德洛夫现在没能完全指挥契卡，所以我将是他最大的威胁，我更得离开，否则，等待我的，将是一把残忍的冰镐。我知道契卡至少一百种手段，能让人痛不欲生。你也保重，布哈林同志。”

    不过，斯维尔德洛夫在布尔什维克军队里的威望不够，于是他发电报给在乌拉尔的托洛茨基，让他尽快赶回莫斯科：“乌里扬诺夫同志已经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我们应该联起手来，继承他的事业。全俄中央执委会，准备任命你为苏维埃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

    斯维尔德洛夫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踱着方步，从乌里扬诺夫的办公室东边走到西边，又返回，一遍又一遍，内心焦虑不安。半个小时后，斯维尔德洛夫终于安静下来。为了谨慎起见，斯维尔德洛夫穿了一件灰色大风衣，头戴帽子，帽檐压得很低，亲自去了克林姆林宫的殊重犯监牢。牢房门上的大铁锁，再一次哗啦啦地打开，沉重的巨大的铁门的门轴发出搅拌机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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