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处路口时,突然有一群衣着华丽之人策马横冲直撞过来,速度很快,十分张扬。谢逸瞧在眼里,觉得很像后世富二代开豪车街头追逐的场景。
谢逸冷哼一声,悄然远去。他有点后悔,昨天应该好好给胖子解释下诗文内容的,作为一个诚信的卖诗商人,售后服务有点脱节了。
这一哭正好提醒了一众随从,少主人受伤必有大罪责,总得有人承担吧?大抵是想要罪责轻一些,自然就要找个替罪羔羊了。
前提是卖诗,资本的原始积累过程嘛,必须要抓住机会。也不知道昨天那胖子买走的诗文反响如何?好的话,今天可以趁机提点价码,量大优惠也行……
“原以为陆安那小子要发达了,谁曾想他竟对诗文全然不懂,连楼兰在何处都不知晓,肯定不是他所作。”
或许也有害羞的缘故,不想让自己看到她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样子。谢逸不由想起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虽然情形不同,但她们的初衷也许相同。
一想到谋反二字,谢逸便立即心生去意,三十六计走为上。卖诗的事情已经有风险,必须得避避风头。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啊,有了陆胖子的先例,恐怕眼下陈州不会再有人买诗文了。纵然有买家,谢逸也不敢卖了,以免惹祸上身。
“听说刺史大人很喜欢,赞誉有加。”
不过,剧情在此刻却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马背上的骑士发现了孩童,并且想要极力闪避,死命勒马,拼命转向,电光火石间,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伴随着妇人一声惊呼,包括谢逸在内的所有路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悲剧就要发生了吗?
至少,陆氏商行那个胖少年还欠着两贯钱呢,得去要回来。虽然此事可能有点风险,但是吧……两贯钱真是不小的数目,就这么放弃着实有点可惜。
只听到一声闷哼,紧接着便瞧见地上的血迹,也直到此时,谢逸才瞧见摔下马背的竟然是十一二岁的少年,是个小纨绔,而且心眼不坏。
换到大唐,结果就是孩童得救了,但马匹受惊,高高扬蹄,勒马的骑士被甩下马背,狠狠摔在地上。
赶紧走,陈国公的美意领受不起啊!
“不打紧!”小纨绔咬着牙坐起来时,一条臂膀和肩背之处衣衫尽破,已然血肉模糊,显然是适才摔下时与地面摩擦所致。
那孩童也许是后知后觉到危险,也许见血受到惊吓,扑在妇人怀中哇哇大哭。
妇人闪到了路旁,孩童却呆呆站在路中央,哭着喊娘,全然不知身后快马近在咫尺,危险正在飞速接近。
小纨绔虽然这么说,但随从却不这么认为,毕竟血肉模糊的情景太吓人,他们岂能不紧张?
包括谢逸在内的围观者不由感慨,虽说当街纵马不对,但小纨绔为救孩童而受伤,事后更不为难迁怒,殊为难得,颇有善心啊!
于是乎,谢三郎又进城了,地点还是望湖楼下,没想到一来,路边社便有重要消息直播。
“莫要胡来,是我自己坠马的,与他们母子何干?”一旁民众正要指指点点时,那小纨绔却突然发话,声音有些稚嫩,言辞却让人惊讶,是非分明,很有担当。
“诗文也能买卖?真不知是什么人这般有辱斯文?”
立即有人喊道:“把累及公子坠马的刁民抓起来,立即回府禀报,速请医者。”
不过在大唐,可没有交警和违章这么一说,街头纵马飞奔,不出事当真得谢天谢地。
“公子,公子你怎么样?”紧随其后的骑士纷纷勒马,飞奔上来查看,一个个神情紧张。
至于以后,要是能弄回老宅,正经成就一段浪子回头的佳话,从而彻底摆脱败家子的不良名声。
也怪那个胖子忒不济,竟然脓包至斯,结果露了馅,扬名不成还闹了笑话,会不会来找自己麻烦呢?去陆家商行要钱的事……罢了,两贯钱就这么没了,好肉痛。
估计小纨绔懂些马术武技,身手亦颇敏捷,摔下时调整了姿势,卸掉了大部分力量,筋骨没有严重伤患,只是擦伤,而且还没有伤到脸。
杜氏的厨艺算不错,但碍于材料和烹饪手法总体落后的现状,饭菜的滋味终究有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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