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无心插柳也栽花

一笑，目光落到李治和晋阳公主身上，兄妹俩也都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却也异常兴奋。

    李治迟疑道：“这个…想来是不行的，不过你既然这么说，兴许……希望你不要骗兕子妹妹。”

    李治面无表情，陷入沉思。

    “九哥，这匹马的脚掌受伤了，好可怜。”晋阳公主水灵灵的大眼睛犹自盯着磨损的马蹄。

    谢逸轻轻一笑道；“殿下不是正在和臣一道探索嘛，稍等一会说不定会有惊喜。”

    “回殿下，如果爱惜马力，问题不会很大。但每逢战事，长途奔袭，冲杀驰援不可避免，那时候马蹄磨损最为严重，这也是每次大战之后，军马大量缺损的缘故。”王永安如实相告。

    这玩意是马的鞋子？打造的工匠顿时冷汗淋淋，好像已经成为“马匹凶杀案”的帮凶，心中好不愧疚。

    “铁鞋如何能穿？又硬又冷……”李治没有多想，当即否决。

    王永安躬身道：“回晋王、公主殿下，此马跟随小人日久，此番从长安到洛阳，前日又疾驰往淮阳迎谢神医，长途奔驰，加之路途不平坦，故而马蹄多有磨损。”

    “好吧！”王永安将信将疑，有些忐忑地翻身上马，随时做好坐骑吃痛受惊的准备。

    王永安用匪夷所思地眼神看着谢逸的背影，心中不由自主冒出一个声音：难道他真能给马穿鞋？

    “找一匹马来试试吧！”

    谢逸面对一片质疑的目光，从容钉好马掌后，对王永安笑道：“有劳阁下策马试试？”

    “好吧！”李治回答的声音并不洪亮，显然没什么信心。事实上，除了晋阳公主拍着小手叫好外，其他人的脸色都很难看，谢神医疯了吗？这玩笑开得忒大了。

    “晋王殿下觉得可行吗？”谢逸饶有兴趣地询问。

    结果……

    如此甚好，这算是有无心插柳也栽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成效显著，意义重大，绿柳成荫，姹紫嫣红指日可待。

    晋阳公主看着谢逸的举动，惊讶道：“你给马儿脚掌扎钉子，你坏……”

    翻身下马，再瞧见马蹄没有直接踩在地上，真正触地的是那块小铁片，马掌没有任何磨损，这么说……

    王永安不由满头黑线，谢神医不能为了哄公主而不要节操了吧？信口开河可不好，给马穿鞋子，这不是搞笑嘛！

    李治和晋阳跟着谢逸来到火炉处，看到晋王和公主，所有士卒工匠毕恭毕敬，悉听吩咐。

    王永安叹道：“不瞒公主殿下，此马跟随小人日久，是有些舍不得。只是马蹄磨损乃常有之事，每年军中因此而淘汰的战马不计其数，不可避免。”

    “没有吗？马儿好可怜！”晋阳公主红着眼睛，纯真的心灵善良无比，刚担心完哥哥，又开始担心起马蹄来。

    没有，一切如常，坐骑迈着小碎步在马厩外来回走动，没有任何不适。而且王永安还有种感觉，好像坐骑走得更稳，四蹄更加有力了，策马缓行如此，扬鞭奔驰亦是如此。

    “参见晋王、晋阳公主殿下。”王永安急忙放下马蹄，躬身见礼。

    “这马蹄缘何会受伤？”李治也好奇地询问。

    所幸工匠的速度很快，没敢耽搁，一会时间几个马蹄形的环状铁片便打造好了。谢逸又要些许与之相当的铁钉，笑道：“晋王殿下，公主殿下，我们去给马儿穿鞋子吧！”

    王永安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铁片，目光中满是惊喜。

    李治好奇问道：“所有的马匹都会如此吗？”

    “铁器？禁卫军营有一处火炉，平素用来修补兵器，距此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