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之事,坊间总有人臆测谣言,不可妄言。眼下太子妃有孕,东宫即将有子是举国皆知的喜事。不过……”
李泰皱眉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不想下面人曲解意思,行事不检点,竟苛待工匠,自己却失职不察,有失皇家仁德,辜负父皇所托,有违先皇后教诲云云。
毕竟只是失察而已,再说了,圣人有云: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魏王殿下不遮不掩,勇于认错,诚心悔过,殊为难得啊!
御苑苗圃之中,谢逸猛地打个喷嚏,不由猜疑,谁这般念叨自己?
“怎样?”
此举被稍加渲染,魏王便又有了“至诚至孝”的美名,广受赞誉。至于先前的失察之罪,哪还有人提起。
如此痛苦,自然怪罪到那个举报参奏他的人身上,心中多有愤恨恼怒。
如此一来,李泰便只是失察之罪,李世民责备几句便不了了之。郑斌也被张亮释放,让其重新尽心修造佛龛,将功赎罪。
李世民看在眼里很是心疼,恻隐之心大动,加之天空秋雨开始飘落,立即让李孝恭出面送李泰回府。
这不,御苑苗圃中已经开始有积水,幸好庄稼都已经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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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轩赶忙道:“陛下前几日不在洛阳,也不大会亲自关心伊阙佛龛之事,肯定是有人奏报无疑。奏报之人,要么见过伊阙宾阳洞工地情形,要么是知晓相关情况。故而属下根据这两条线索做了调查,有些许发现,继而得出些许推测,但并无明确证据可以佐证。”
李泰神情肃穆道:“这种话不要乱说,要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你的舌头,甚至脑袋就没了。”
李泰无奈道:“罢了,此事先如此吧,谁让东宫如今风头正劲呢?早不早,晚不晚,太子妃偏偏在这个当口上有了身孕,父皇正高兴,我们莫要轻举妄动。”
刘轩的回答虽是揣测之语,却合情合理,由不得李泰不信。前些天自己在洛阳大出风头,东宫焉能无动于衷?自己稍微疏忽大意,一连串的反击便迎面而来。
刘轩心头一动,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的意思……”
“殿下,尚无确切结果,属下只是有些推测……尚不能确认。”刘轩小心翼翼回话,唯恐惹急了怒火中烧的魏王殿下。
内侍省奉旨前往伊阙龙门视察佛龛修造,理所当然地发现监工不仁,虐打苛待工匠,致使多人伤患。
据谢逸听到的说法,李泰先抽了郑斌和监工两耳光,然后入宫跪伏在贞观殿前——请罪!
一切都好,只是雨雾露重,秋夜微凉,薄衾难耐五更寒,孤枕更难眠!
“谢逸,是他?!”李泰拳头紧握,猛地砸在床榻之上,显得无比愤怒。
李泰声称自己忙于祭礼和求学,将一切委托给郑斌打理,只是叮嘱修造佛龛之事不得迁延,需精细用心。
“殿下,在长安时,曾有风传太子殿下好男风……曾与内侍、男童亲近。”刘轩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脸上的表情也颇微妙。
但李泰却在贞观殿前长跪不起,声称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累及皇家声誉受损,更有损母后在天之灵福祉,心中懊悔不已,必须长跪请罪,否则于心难安。
“是啊,真是巧了,太子大婚两年,且早年东宫多有宫女侍奉,却一直无喜讯传出,直到今日方……”刘轩看似附和,却意有所指。
刘轩慌忙恭身道:“是,殿下恕罪,属下失言。”
“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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