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着一个衣服饰华贵,气度尊贵,英姿勃勃的青年,拳头紧握,怒目相视。
“崇晦兄,请恕小弟直言。令兄昔年犯错险受重处,全耐令尊周旋才得以……怎么到你这里……呵呵,来,喝酒喝酒。”
街市上有些许飞骑的密探,针对的目标是则是行刺太子的刺客,也不会管这等闲事,是以局面有些失控。
久在家中无事,反而心情郁结,河间王妃见状便请了娘家侄子韦悦出面,寻几个世家子弟邀李崇晦一道出门散心,前来东市宴饮取乐。
“尔乃何人,敢在此处撒野?”陆通爆喝一声。
“少年英才,眼高于顶。不将旁人放在眼里也不奇怪。”见李崇晦不言语,同来的雍州郭氏子弟不失时机地补上一句。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河间郡王为何不为崇晦兄讨回公道呢?那谢逸虽然风头正劲,但论地位和恩宠,又如何比得过河间郡王呢?”不知道是谁猛然问了一句。
“拦住他!”陆通顾不得许多,一面让侍卫阻拦,一面护着花容失色的杜惜君退回店内,同时派人报官并通知谢逸。
长安东市,繁华程度更甚于洛阳南市,是大唐最繁华的商业区。
“可不是,年纪轻轻便得了伯爵,还进了弘文馆……而今满长安都是谢逸的名头。”
“韦悦啊。河间郡王或许有为难之处,但你们……崇晦兄是韦家的外甥,焉能受人欺负?”
杜惜君大惊失色,一旁的陆通更是又急又怒,头一回请当家“主母”巡视,便遇到这号子事情,回去没办法向阿郎交代啊!
李崇晦心中暗骂一声,郭氏子弟更觉遗憾郁闷,恐难以交待。这个要紧关头,郑丽琬怎么突然出现,又怎么会出言相助杜氏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起哄,李崇晦心情郁结,言辞多提及韦家时,爱面子的韦悦则是越发的气愤,声称要为姑母和表兄讨回公道,维护韦家脸面。
至于事后,韦悦是河南郡公韦圆照的嫡孙,背后自有京兆韦氏和宫里的韦贵妃护着。
“崇晦兄,您是韦悦兄的表亲兄长,不若出面劝阻一下吧?”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李崇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没什么多余的话语。
“是啊,年轻寡嫂与小叔……杜氏与谢逸之间未必清白,此举想必会让谢逸很难受,很难受。”
“这妇人看着倒也有几分姿色,若是弄回府中,于榻上……崇晦兄是否能出口恶气呢?”
“那谢逸有官爵在身不好对付,但此女子……咳咳。”
韦悦见状问道:“崇晦兄,那谢逸曾对你和姑母不恭,确有其事?”
“呃,有道理。”醉眼迷离的韦悦站在窗口,瞧见那如花似玉的容貌后,眼神中顿生邪意,脚步踉跄着下楼去了。
李孝恭虽然恨铁不成钢,但突发太子遇刺一案,长安治安不稳,此时去金吾卫没什么好处,故而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李崇晦的伤势已经大好,按理本该早些赴任金吾卫中郎将的,但年关将至,天气寒冷,河间王妃韦氏哪里舍得爱子受苦。
这下不光李崇晦脸色暗淡,连一旁的韦悦都愤愤道:“我听姑母提起,王爷似乎无意…真是……”
可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醉酒的韦悦神智迷糊,更是见色起意,已经向姿容绝姝的郑丽琬伸出了毛躁的手掌……
醉酒的韦悦没认出来,但远处的纨绔子弟们却惊出一声冷汗,李崇晦也微微有些色变。因为出声的不是旁人,而是姿容绝姝,才貌双全的郑娘子——郑丽琬!
“自重?哪里不尊重了?”韦悦伸出毛躁的手。邪笑道:“本公子看中,那是你们的福气……”
“谢杜氏?就是因为她,耽误了崇晦兄的伤势?”
“美人儿,别着急走啊!”
杜惜君走了一遭安逸轩,坐在纱帘之后听一众掌柜和账房盘点计算,最终报出数字。再便是道几句勉励祝福之语,此行便算圆满。
今岁春夏,庆祥楼的生意更是上了一个台阶,因为酒楼对面新开了一家商铺——安逸轩。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不想阻止,甚至有意纵容,却有人路见不平,出声阻止。
东市街头,安逸轩和庆祥楼中间的街道上,两家的护卫奴仆大打出手,场面好不混乱。
真不识货!
至于郭氏子弟等几个纨绔到底是无意起哄,还是蓄意阴谋,无关紧要,他也无意追究。
雍州郭家那位子弟站在远处瞧见,“大为着急”道:“怎地闹到这个地步?这要是惊动了万年县,恐怕不好……”
糟糕,实在糟糕!
陆通瞧见对方衣着华丽。气势嚣张,身后还跟着些许鲜衣怒马的豪奴,顿时心生不妙。
“呃,河间郡王素来家教森严,想必崇晦有所不便,咳咳……韦悦兄,你刚不是嚷嚷着为崇晦兄报仇嘛。”
一杯接着一杯,哪怕是葡萄酒,喝得多了也难免有些醉醺醺的,韦悦尤其醉得快些。
不想对方毫不理会,冷笑道:“小爷我就要在此处撒野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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