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动手打人,轻了是玩笑,重了是顽皮,何况其身份尊贵。还真要追究其过错不成?
韦贵妃赶忙道:“陛下,此事错在韦悦。听闻那杜夫人对雉奴和兕子有救命之恩,雉奴素来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得知恩人受辱,出面维护也情理之中。并无过错。”
“谢长史安抚家人和晋阳公主后,便出门劝阻,侍卫们也心里有数,所以韦悦并无大碍。”
“好了,停手。”晋王李治从善如流,长史谏言,当即采纳。
实力强大,还有见证人的情况下,他谢逸除了受辱,还能怎样?
“发生何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没规矩。”李世民眉头一皱,颇为不悦。
“殿下,可以了,快住手!”谢逸连忙上前阻拦,虽然恨急了韦悦,但现在将其打死或打残反而不妙。
如果他不客气的话,也不要紧,今日自己带的有朋友,有豪奴,还有万年县衙管理婚姻户口的官吏。
内侍颤声道:“陛下恕罪,金吾卫来报,晋王殿下在街头和人起了冲突……”
“陛下!”韦贵妃刚要开口,提及韦悦求亲一事,不想内侍匆匆来,神色焦急。
“这几日朕太过忙碌,过两天闲下来看他们,你回去告诉两个孩子,上巳节朕会带他们游渭水。”子女太多,难免不周全,李世民心中略生歉意。
韦悦是来提亲的,恳求韦贵妃的同时,自己好歹有所行动。
只要没把韦悦打出个好歹,李治在这件事上便没有大错,李世民也不可能怪罪。韦贵妃很清楚这一点。所以立即递上一个台阶。
“哎呦……哎呦……”韦悦依旧倒在地上哀嚎不断,看样子性命无忧。
韦贵妃亦低声道:“谢陛下,臣妾也会责备他们,嘱他们好生管教。”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首先冲出去的是个半大男孩,飞起一脚便踢在了韦悦大腿上。
本来正在气头上,韦悦还偏生上门挑衅,彻底激怒了李治,以至于冲动之下,亲自出手暴打。
“好,你先下去吧!”
可是韦悦万万没想到,天堂有路他没走,地域无门偏生闯进来。
李世民这才问道:“雉奴为了杜氏拳打韦悦,谢逸当时在场吗?”
韦贵妃微觉不妙,李世民却焦急吼道:“快说!”
“在场!”内侍奏报道:“不过得闻韦悦前来,谢学士尚未反应,晋王殿下便率先冲出去了,幸好侍卫跟着,才没被韦悦伤到。”
自打陕州袭营事件后,李治便将对长孙皇后的孺慕之情转移到杜惜君身上。他如何能容忍最尊敬的杜姐姐被人轻薄,被人欺负?
只要有了冲突。李世民便没理由在赐婚,最麻烦的事情便解决了。至于殴打韦悦,以及和韦家的冲突,往后再说便是。
“欺负杜姐姐,还想打本王!”李治怒气冲冲道:“给本王打他,狠狠打!”
但只要韦悦开口动手,也许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却不想突然被一只大手钳住,一名宫廷侍卫怒道:“大胆,竟敢殴打晋王殿下!”
为什么谢家的茬子如此之硬,两位皇子为其出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李世民皱眉道:“是何缘由?说说详情。”
“啊?”这次轮到韦贵妃惊讶。
内侍躬身道:“没有,谢长史似乎有意息事宁人,不知怎地,韦悦今日有登门,口出求亲之语,举止轻薄无礼……晋王殿下头一个恼怒。”
站在淮阳县伯府大门口,去看门房匆匆的脚步,韦悦笑了,他真的很期待谢逸待会的表情。
“嗯!”李世民不置可否点点头,也不知在想什么,旋又问道:“上次事发,谢逸可有什么举动?”
“嗯!”李世民轻轻点头,沉吟片刻又问道:“上次恪儿出手又是怎么回事?”
谢逸在恰当的时出来了,他本意是痛打韦悦,趁机将事情闹大。
李世民这么一问,内侍心思一动,低声道:“是,上元节郑娘子曾与谢家人同游观灯,扭伤了脚,还是谢长史帮忙医治的。”
万万没想到。李治先一步发怒,先一步行动。
李世民沉声道:“嘱咐韦家人,往后好生管教,切莫再有轻浮失礼。”
“是凑巧……当时先是郑娘子阻止,但那韦悦醉酒继续无礼,幸得吴王初回长安,去东市为杨妃娘娘采买香水等物,碰巧遇到,将韦悦摔在地上。”
“爱妃辛苦了。”
他们不知道晋王为何在谢家,也不太清楚晋王为何恨急了韦悦,要这般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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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家子弟犯错,爱妃何罪之有?”李世民拉起韦贵妃,问道:“现如今情形如何?”
李世民悠悠道:“东阳的婚事定了,接下来该孟姜了,朕已经在物色了,给咱们的女儿挑个好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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