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在古代都不是货币,而只是贵金属罢了,市面上唯一的货币是铜币;大宗交易有时候也会用金银做一般等价物,但更多的黄金还是被豪门大族收藏,或是做成了器具。
没有强大的国家做后盾,单凭使者的三寸不烂之舌追回叛国者,无异于痴人说梦!
高平郗氏世居京口,在京口的号召力一如荆州的桓氏,郗氏一度成为最接近四大门阀的望族,却因桓温的去世和北府军的建立开始盛极而衰。
范二是坐着不知站着的腰疼,还是与皇家有仇?
从两国最近的交战记录来看,不死不活的晋国根本不是锋芒毕露的后燕之敌。
范二听王国宝分析国际局势,也不知如何开口才好,朝廷想追回叛国者,肯定是将他们正法,为的仅仅是面子而已。
“这是在秀骑术?特么的!这叫什么事啊。”
没有足够的货币,各种农产品也就无法快速流通,意味着晋国的商业极度落后,这样的现状自给自足还行,想要应付突发的大事就比较困窘了。
范二对郗恢这个名字并不陌生,郗恢嘛,他的妻子不就是谢道韫的妹妹吗?
王国宝恍然大悟,暗想,“这小子所虑周全啊,原来如此,我说上回发大水时申请的赈灾款被驳回了呢,这还得看时机啊。”
“要解决这两笔款项,先要弄清楚这两件事的本质。君上之所以拨款赈灾,表面上是体恤受灾的平民,也未尝没有在各国使节面前撑面子的打算,如今年关将近,各国使节已纷纷入京朝拜,让他们看到到处是无家可归的百姓那也大失颜面不是?”
青石铺就的街道刚刚被冰雪洗过,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哒哒”作响,如果不是因为眼前的几匹马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范二一定能想起郑愁予的那首《错误》。
“高,实在是高。”
不造钱、不做买卖,钱从哪来?
奋力一扯,王绥便“啊”的一声从马背上被拉了下来,唯有双脚还套在黄铜做成的闪闪发光的马镫上。
后秦害怕东晋,可后燕的战斗力却是北方一霸,晋国在淝水之战后本来收复了青州一带的几个郡,近两年来又被后燕夺了回去。
范二表示会捐款,只是给王国宝吃一粒定心丸罢了。
“能解决?怎么解决?”王国宝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追问起来。
尽管后秦因为姚苌的去世以及和邻国多年征战而削弱了国力,可若就此交出晋国来的投靠者,以后谁还敢来投?最重要的是,后秦开国者姚苌和后燕之主慕容垂素来相厚,两人各自立国后很快就结成了邦交。
王国宝摇摇头,“计划听着是很不错,可这第二批款子又从何而来?”
“郗恢想得不错,两万两黄金也不算多。”范二点点头,又诧异道,“军饷是军饷,赈灾款是赈灾款,两者间有必然的联系吗?”
范二很快看清了马背上涂脂抹粉的少年,这货不是前些天在蓝田侯府中见过的王愉之子王绥又能是谁!
范二掰着手指,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这么说有点复杂,简单而言就是把三十万贯的款子分成两个十五贯,先拨一半的赈灾款和一半的军饷;同时告知前线的将士和京城的灾民,告诉他们这只是第一批款子,第二批款子也已上路,很快就能到位。”
只听“嘶”地一声鸣叫,眼前的马儿终于在离着范二原本停留之地半丈处人立而起。
范宁的案子没有半分进展,范二却早就破罐子破摔了。
“钱当然不能从天而降,但咱们可以吃大户啊,京中富商不少,很多高门家也只有长子才能继嗣;如果有机会让他们其他的儿子也获得四五品的散官,你说他们会有兴趣吗?”
“郗恢认为,为了保证能将人要回来,以一万劲旅护送使者只是底线。这一万士族每天消耗就是七百两黄金,一月下来就要超过两万两。”
跑在最前方的马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告辞王国宝后,范二与阿仁步行出了蓝田府,往淮河南畔而去。
范二摇了摇头,“本质上可以说是卖官,但形势可以变通一下,让君上发一道旨意号召京城中富户捐款献爱心;暗地里却把捐款最多的前几名将获得封赏的真相透出去,最后君上为了表彰他们的爱心而赏下闲散官职,除了几个腐儒,又有谁敢闲话?”
看着范二的脸色阴晴不定,王国宝很有诚意地说道,“今天特意请你过府,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用这四十万贯办成六十万贯的事。”
又听范二继续侃侃而谈,“如果叛国者无法抓回来,朝廷的颜面也不好收拾。所以这两件事都不得不办,还得办好了。”
王国宝横了范二一眼,颓然道,“两万两还不多吗?兑换成银子就是三十二万两,也是三十二万贯。你知道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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