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事实上,只要庄主再一次回到范二手中,他便可改变玩法了。
范二摇摇头,又举杯表示谢灵运猜对了答案,心下还是有些怀疑,难道他的心机比我还深沉?
这个藏头字谜,范二在前世难人无数,想不到片刻间便被谢灵运破解了,范二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这也怪不得他以前难为人,也怪不得如今被谢灵运秒杀,本质还在于简体和繁体环境的区别。
听了谢灵运的解释,众人又都开始沉思起来,也不知是为了猜谜还是在思考今天该如何收场。
面对谢混的阳谋,范二能做的也只是全力以赴,遂笑着回应道,“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谢混的语意,引自王子猷雪夜访戴,座中哪个不懂?
谢混与司马元显对饮过后,便转过头不怀好意地看向范二,缓缓道,“刚才某替你答了一道,你不会继续让我失望吧?”
谢灵运似乎也厌倦了司马元显谢混等人的勾心斗角,就听开口道,“我的谜也由大家来猜吧,谜面是,‘萤落化春|水,夕阳斜坠。相思心字成灰。马蹄声狂乱,秋色残红不归。’”
范二见众人茫无头绪,遂准备举杯自饮,心中得意道,“以前用这谜语难倒了无数人,也不知今天有没有人猜得出来……”
王纵却似有所悟,当即开口谴责起范二来,“逸之,你出这个题,真不是戏耍我等吗?”
既是兴起而来,自当兴尽而去。
谢混才思如此敏捷,范二亦不由向他举杯称贺,“为谢公子贺。”
范二得益于看过《石头记》,书中某回中有人以“萤”作为谜面出题,宝琴得出了“花”字,而后黛玉做出了“萤是草化的”的解释。
“怎么说?”范二茫然看向王纵,也不知这货哪根筋搭错了。
这么简单的繁体字谜,摆在谢灵运这小妖孽面前,不就是送菜吗?
谢混似已看不下去王纵之举,终于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不想因范逸之之猫,今日竟重现先贤风流;至此我已兴尽矣,不知诸君如何?”
听着满屋子的猫叫声,范二真想马上捂起耳朵,可起因偏偏是自己做的孽啊!
“那好,现在请听题,说是有一只白猫和一只黑猫,白猫不小心掉到了河里,黑猫奋力把它抢救上岸后,白猫会对黑猫说一句什么呢?”范二看着满怀期待的众人,随之得意地出了一题。
范二两世为人,自是一眼就看透了司马元显和谢混早有默契的不约而同。
五个长短句,显得不伦不类,这也是谢灵运说得出来的谜面?
“‘草’?”众人不明其意,先看了看范二,又一起看向谢灵运。
“啊!!”范二和他的小伙伴顿时就被震住了,心中不由狂喊道,“我了个去!高人啊,难道这货真是重生者?”
范二坐直身子,扫了一眼众人后,便缓缓说道,“我想到的令,名为‘脑筋急转弯’,这令行起来很简单,比如说我这么问,‘冬瓜南瓜西瓜这三种瓜都能吃,请问什么瓜不能吃?’,答案是‘傻瓜’。诸位能听明白吗?就是既要答非所问,又得自圆其说。”
酒席间静默无言,各自举筷夹菜,似乎大家都忘了此时正在行令。
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谢灵运把秘密吟咏出来后,略略扫了一眼在座诸人便低头吃菜去了,似乎还有些躲闪司马元显眼神的意思。
尽管真实情况并不如此,谢灵运等人却相继起身,纷纷与司马元显作别。
却听司马元显哈哈一笑,大手一挥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传闻王仲宣便好驴鸣,王武子亦好驴鸣,而今我等当以二王为楷模,以猫叫送逸之,如何?”
妖孽啊卧槽,服了!
司马元显以及谢混等人也算是看出来了,谢灵运这小子也不玩了!他也觉得大家一起欺负范二胜之不武?可这圈子里不都是这么玩的吗?
谢混却毫不领情,麈尾一摇,满是不屑道,“谜语的精髓在于秘钥,这谜是你解出来的,某可不敢独专。”
“没错。”谢混无力地吐出这两字,虽有心不与范二对饮,可酒令如军令啊,与范二对应总好过被赶出席给他们倒酒。
哪知范二话音才落,谢灵运已开口学了声猫叫,“喵……”
谢灵运笑道,“也就是第一句难解,解了第一句,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你的正确答案是学猫叫,这难道不是戏弄人吗?”杜仲理直气壮地责问道。
问完了话,范二又不由暗骂自己,我这特么不是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吗!若换成是你重生成谢玄的孙子你会让人知道?
“还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