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大惭,细算来他现在掌握的技能,不过是君子六艺中的礼、书、数罢了。
刘穆之妻子江氏和土生的妻子自是不便出席,土生则以看家为名留了下来,毕竟他以前是追随范宁的,什么云来楼燕来楼的早就去过了。
范二的礼仪和书法算马马虎虎能过关,但出身理科僧的范二,算数方面在这个时代中要是自认第二,恐怕就没人敢认第一了。
老人家点了点头,长叹起来,“技不压身,你做得很好。不像现在有些爱好清谈的,六艺尚且不知,却枉称君子。”
云来楼正处于东西南北的交通要道边,地理位置可谓一流。
“这小子气势十足,勉强可为中品。”
回城路上,甘纯多半时候是伴在车旁大步行走,范二几次劝他上车无效好,也只得下了牛车,阿仁也不会脸皮厚道独自赖在车上。
云来楼的伙计早就接过了车牛,跑堂的也迎了出来,当周如海递上订座的凭条时,他便带着一行人直上一层。——一楼是现在的说法,用后世的话就是二楼。
范二倒没有给重生者丢脸,尽管这雅间铺了地毯、挂了名画、连屏风和洗手间都刻着精致的花纹,可这又怎能与后世的四星级酒店相比?
还要不要出去?这顿席面吃是不吃?
这破地方连wifi信号都没有,差评!
《周礼·保氏》:“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原本以为可以用甘绦来牵制甘纯的算盘,顿时因为外祖父的主意而落空,范二也只能答应下来,但接下来这一天的心绪可就不怎么好了。
所以牛车多半时间都是空着,车行的速度自是比来时快了许多。
甘纯思虑再四,还是决定出去,但他嘴上却抱怨道,“要接风洗尘也不早说,有你这么当主人的吗?”
想着以后坐船的机会还多,范二只得暂且压下自己的恐惧,以大无畏的心态跟着几个表弟上了船,颠簸了小半个时辰后总算是丢下了恐惧之心;阿仁的样子可就狼狈多了,下了船后休息了一个多时辰双脚还是忍不住打摆子。
之所以要在云来楼摆宴,范二的目的还是去考察和调研的,毕竟是有了开酒楼的准备,不先去看看现在最好的酒楼是什么样子,又怎么能把买卖做好?
云来楼矗立在淮南路西口的淮河畔,离着西边的朱雀门不过两里地,往东进入淮南路便是楚馆林立的红灯区。
走近云来楼时,又见门首上写着“宾至如归”的金字招牌,暗含着店名“客似云来”之意。
次日,范二天刚亮便习惯性醒了过来,未穿衣服便听外面有乒乓乱响声。
至于乐器嘛,爱干嘛干嘛去吧。
才到门口,范二便见外祖父正站在门外捋着稀疏的胡子看着甘纯笑而不语。
分宾主落座好,范二便提议让刘穆之等人点菜,未曾点菜前上的各种免费点心水果还是不少的;但羊毛出在羊身上,如果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只吃一肚子点心水果回去,可就真是白来了。
“这一小碟差不多是二两,平常市面上买的话当然只要两百钱左右,但这儿是云来楼嘛……”刘穆之理所当然地说道。
想到这里,范二当即答应下来,“能与表哥和小绦表弟为伴,外甥求之不得呢,明日我们就可一同入京。”
及至推开窗子往下看时,一眼便见甘纯在晨曦里挥舞着一根大铁链子,周围的七八个木桩便是他的假想敌。
就范二而言,如果仅仅只带走甘纯的话,后者可能一到京城就不受约束了,要是多一个甘家人在身边的话,反倒更加安全。
十余亩的庄园中,高达五丈有余的云来楼便隐在雪松和光秃秃的公孙树间,远远便见随风翻滚的酒幌上写着“云来”两个大字。
吃过早饭后几个表弟还不开眼地拉着范二去甘泉湖中划船,这又让一个多月前落水晕死过去的范二和阿仁吓得半天不敢搭腔。
如果为了去云来楼吃这顿饭就把自己出去的决定放弃,范二会不会把自己看成是个吃货,从而看轻了自己?
范二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看着表哥舞得好,一时技痒。”
刘穆之摇摇头,“白色?蔗糖怎么可能是白色的?”
至于剩下三门技艺音乐、箭术、骑术,范二可真是一窍不通了,但他相信只要有机会一定能学好箭术和骑术的。
范二从云来楼边往返也有四五次了,如今却是第一次进入云来楼的大门。
坑爹的第一桶金啊,哥们赚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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