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偶遇一只野生“思密达”

sp;   两个外国汉子实在没法解释，只得拔出了手中佩剑。

    周如海立马就噤声了，他从一个月前驾车送范二来京城的路上就开始纳闷了，二公子好像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范二见他矜持，也不好强迫的，只得叫过跑堂的问道，“伙计，咱们这店子有没有最低消费一说？”

    与黄金等价的绝不是白糖，而是粉。范二倒的确想做五石散之类的贵族奢侈品的买卖，可惜他对此没有任何研究。

    范二摇了摇头，对直奔自己来的少女也有了些警惕，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手中佩剑，却听她用标准的洛声喊道，“公子，救我，救我！”

    正是华灯初上时候，范二早已喝得微醺，醉眼望着院子里那些写着“欢迎光临”之类的大红灯笼，好一阵才回味过来，一摆手，便满不在乎道，“省吃俭用什么的，实在太小家子气！与其节流，不如开源。”

    这一顿吃下去的，那就是自己一年的工资啊！

    范二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出神时，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少女的身后紧紧跟着两个中年男子，他们口中似乎在呼唤什么，像是哀求又有如警告，反正范二一时半会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即便已经迷迷糊糊的阿仁，这一刻也条件反射般站直身子，挡在范二的身前。

    能参加这样的宴席，激动之余，更多的还是忐忑。

    “甘蔗的含糖量有一成多，一斤甘蔗就能榨出一两多糖，说是价比黄金有些过了；能卖出白银的价格，我便已心满意足。”范二笑了笑。

    范二抱着剑站在云来楼门口几丈远处的树下，看着星星等着下一辆马车；阿仁站在他的身边，但他醉意更盛，双眼中早就满满都是小星星了。

    眼看菜已上了大半，范二便举着筷子对众人道，“开动吧，跟平时一样就好，不用拘礼。”

    刘穆之等人不理解范二的逻辑，只能微笑以应。

    汉武帝时，司马相如在《郊祀歌》中有“泰尊柘浆析朝酲”的诗句，意思是，“可用甘蔗汁解去贵人们早上犹未退去的宿酒。”

    另一处就是古代中国，最早的文字资料是战国末屈原所作的《招魂》，其中有“腼鳖炮羔，有柘浆些”句，意为在烹煮鳖鱼和煎炸羊羔这些美味食品的时候，还要淋上一些“柘浆”调味。

    周如海结账时一阵肉痛，出了店门候，终于忍不住低声提醒范二，“二公子，这一顿花得可比咱们一个多月花销还大啊，咱们现在的结余已不到二十贯了。”

    刘穆之倒是见过世面的，他虽也没吃过最高档的宴席，但也知吃这顿饭是为了涨见识，是为了以后开的酒楼也像这里一样赚大钱，所以他更多还是带着观察和学习来的。

    抓耳挠腮地给范二解释了一番，两个汉子发现自己与范二根本是驴头不对马嘴；况且，自己用得着跟他解释吗？他是谁啊？

    两个汉子受范二气势所迫，当即停下来解释，可范二除了听出他们话中有几个“思密达”外，哪知道整句的意思是什么？

    这少女和追来的两人都是朝韩半岛来的？他们到底是新罗人还是百济人？

    周如海见范二说得豪阔，也有些担心地凑过来问，“二公子，您没事吧？”

    由此可见，宴席上用糖解酒是有渊源的。

    坐下之后，范二终于忍不住低声对刘穆之道，“你也怪我今天太败家吧？事实上，刚才我已想出了一个赚钱的法门。”

    好像想得有点多了，这少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范二点点头，“我或许能将蔗糖变成雪一样的颜色，你觉得如何？”

    “怎么？难道抠抠嗖嗖才是我的本性吗？公子今儿高兴，随便点，都我的！”范二翻了翻白眼，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在星光和灯笼的照耀下，少女的衣衫显得五彩斑斓，但她娇艳的脸上却满是惊慌。

    范二一声令下，众人也就不再客气，先把每样菜都尝了一遍，尔后才开始边聊边吃。

    因朝廷的禁酒令才解除不久，能够选择的酒也没几种，范二只是按照推荐点了秦酒和减酒各两瓶。

    蔗糖的发源地有两处，一处是古代的印度，这在其古籍《吠陀经》中可找到证据。

    什么是燕窝哪个是鱼翅，还有羊羔、乳猪之类的，除了没有炒菜外，煎煮烹炸可谓一应俱全，——可惜食材还是太过缺乏，连牛肉都见不到。

    范二忽然想起了以前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财富是随着植物流动的。”

    “如果公子真能做到的话，价比黄金亦不为过。”刘穆之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认为制糖工艺一定很麻烦，却也不好明说打击范二刚刚燃起来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