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范二明知故文道,“怎么了?”
又不着痕迹地把几个炒菜每样来了一筷,甘纯忍不住问道,“你每天都吃这些菜?”
土生的女人不一会就把饭菜端了上来,菜都装在具有这个时代特色的五碗盘中,主食依然是稠粥。
阿仁跟在身后,犹喋喋不休地说道,“浇完一桶黄泥水后上面一层就变白了,黄泥水浇得越多,也就白得越多……”
“还是比不上甘家的饭桌丰盛啊。”范二摇头。
范二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甘纯也喜欢炒菜,却还是假装不知甘纯的震惊,装作茫然地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甘纯从阿仁的语意中已猜知,他们主仆定是要说自己不该知道的秘密,遂对范二拱了手,“多谢你的照顾,我收拾完行李立马就走。”
“他们做的事,比你杀人还严重?”
似乎刚意识到甘纯也在厅中,阿仁先是低头向他问了好,这才喜形于色地对范二叫了声,“二公子。”
看着阿仁起身,范二随即取出了缸中糖块,用匕首将之一分为二后,又用早就准备好的锤子把一大块糖敲成了小块。
说完这话,甘纯转身便往外走。
吩咐完阿仁的工作后,范二便转身出了书房,配置黄泥水去了。
“行了,你别问了,去把水缸端过来。”范二懒得解释,指了指屋角的水缸。
范二笑了起来,“我还担心怠慢了你呢,觉得好吃就多吃些,明儿我让土生婶子多做些菜。”
甘纯的心中,本来还只有狐疑,现在直接变成了吐槽。
范二看着甘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一时也来了气,坦诚相告道,“那我也不瞒你说,之所以答应把你带出甘家堡,本意是希望你能助我实现抱负,你也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如果你一意孤行,让我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话,我只怕要将你驱逐出府了,因为范府内也有很多外人不能知道的秘密。”
五个菜中,有笋干炒肉、有红烧豆腐、有炝炒菘菜,此外还有水煮萝卜和鸡蛋汤。
蔗糖这种高端产品当然也不是产多少就能卖出多少的,毕竟江左朝廷并不造钱,如果用蔗糖交换粮食或其他货物的话,就要把运费算在其中了。
晋制,一尺差不多是后世的二十三厘米,一斤为十六两,相当于后世的二百二十克左右。
听范二喊自己小名,甘纯瓮声瓮气道,“我不想吃。”
“怎么了这是?我得罪你了?”
及至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范二才旁敲侧击地问道,“表哥今儿好像把自己关了一天,难道有什么心事?我倒希望可以帮你分忧。”
也就是说,眼前这块糖的重量至少有二十多斤,如果按每两糖一百文的话,这块糖的总价格就差不多有四万钱,原材料却不过一百多文。
“那倒不是,只是我说服不了自己,亦不甘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甘纯摇摇头,固执道,“这不是教中的事,你帮不了我,还是算了吧。”
阿仁才不会相信,自己能得到足以导致吃了发胖那么多的蔗糖呢,况且他对胖也从未在意过。
看看范二,又看看阿仁,甘纯怎么都感觉不出他们是演戏,遂满怀疑惑地跟在他身后,往书房走去。
要想大规模制造蔗糖,还需培养晋国国民吃糖的习惯,否则就只能制造更奢侈的产品卖给大户了。
看着范二突然变得疾言厉色的,又在话中把“外人”两字咬得很重,甘纯直接就被他的气势压得不知如何回应才好了。
看着甘纯痛苦的脸色,范二也不知如何安慰,只是循循善诱道,“到底是什么事?或许我能帮你呢。”
甘纯的脸色变了变,终于说道,“你大概也猜到我昨天去哪了吧?我让他们带我去城西的乱坟岗拜祭桃儿去了。”
“那就行先吃饭吧,对我有什么不满,或是遇到什么麻烦待会再说。”范二说完这话,便关上门,转身去了饭厅。
“成了?哈哈……”范二一声长笑,快步往外走去,走至甘纯前面时,又停下来转头笑道,“你不是怀疑我没有,一文钱一贯钱的能力吗?跟我来。”
阿仁得了范二的话,当即把压抑了小半个时辰的兴奋宣之于口,“二公子,成了!我用完两桶泥水后,全部变成白色了,像天上下的雪一样白!”
甘纯缓缓转身,盯着范二一字字地问道,“你凭什么?”
甘纯缓缓站了起来,与怒火中烧的范二针锋相对道,“我原本也没打算赖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