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
“你昨天见到的少女张口说话了吗?是不是穿着五彩斑斓的裙子,十二三岁的样子?”
吩咐完甘纯,范二便出门叫周如海备车,阿仁自也不会怠慢。
“贤侄匆匆而来,何以教我?”王国宝背着手站于前堂正厅的台阶下,满怀期待地看着迈步而来的范二问。
甘纯和范二比算术,简直就是小学生和博士后的差别,好在这些简单的算术小学生就能算出来;甘纯算出确切的数字后,想的是范二口中所说的冰糖需要多少材料才能做出一两来。
“她是百济国的少女,因为她的失踪已惊动了全城,这些拐子要是被捉拿归案,死十次都不够!”
这样的范二,是怎样一个妖孽啊?
“我又不是单枪匹马,这也叫犯险?”范二无所谓地笑了笑,想了想便明白甘纯的坚持了,遂又说道,“那你快去换衣服,把趁手的武器、蒙面巾什么的都带上。”
甘纯索性都说了出来,“我昨天正好撞见他们又抓了一个女孩回来,他们为了拉我入伙,便多多少少地透露了一些情况给我听,也不知是真是假。”
王国宝本不愿听这些无关紧要的,却还是强笑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刚从云来楼喝酒出来,正醉醺醺地等下人把车停过来呢,便见一个小姑娘被两个汉子追着从远处奔来。听到小姑娘的求救声,我才便喝住了那两个百济使者,又因为语言不通而引起了后来的小冲突。后来想想,这两个百济人大概是这个刁蛮姑娘的仆从,倒是我出手相阻,是被人家利用了。”
天刚刚黑下来,正是华灯初上时候,王家的守门人却因寒冷而缩在门房里。
范二也不计较这些,坐稳后就笑问起来,“表伯可知,我怎么与那两个百济使者起的冲突?”
范二弯下腰,用右手食指挑了一些放入口中。
甘纯对范二的仗义看在眼里,站起身道,“怎能让你一个人去犯险?我也跟你一起去。”
甘纯半信半疑,把手中的砂糖交还给范二后,便情不自禁地像后者刚才那样用右手食指挑了一些放入口中。
这个表弟就算仅仅做出砂糖,也能从此发家致富了,可他还能做出更好的白糖以及比蜂蜜更甜的冰糖。
“那简直是一定的,还不打折。你算算,这一两冰糖到底值多少铜子?”
“你应该吃过砂糖吧?像这种。”范二挤开甘纯,把之前用匕首切开的那个糖块拿在手上。
或许他真能帮自己吧?
阿仁知道范二和甘纯有要事说,当即悄悄地退出了书房,并拉上了门。
从甘蔗变成冰糖,真正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王国宝正为百济公主失踪的事烦恼,听说范二来访,竟然降阶相迎。
甘纯看了一眼一直在注视自己的范二,思虑再三后,终于张口道,“你还记得,上回我跟你说起的少女失踪案吧?”
“这个下人冻了大半个晚上,天快亮时才回来,又因为担心吵醒我而不小心睡了过去。也怪我忘了这一节,直到他醒来主动汇报,我才知百济公主被的去处。”
听范二这么一说,甘纯也就下了决心,他实在不甘心任人摆布了。
刚逃难到江左那段时间,还是有许多人以收复中原为己任的,可时间久了,先生大人们也就习惯了江左的安逸生活。
范二看了王国宝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想清楚前因后果,我便有些不忿,当即派了个人去监视这刁蛮姑娘,就想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如此任性。”
阿仁突然有点心酸的感觉,这是吃醋吗?似乎并不是。
范二是丹阳尹王国宝的表侄子,刚到京城就以一架雪橇引得京中士人竟相模仿,而后帮王国宝解开瓦官寺碎尸案的迷雾。
“我……我……”甘纯被范二逼视着,讷讷不能言。
“表伯神机妙算,我为百济公主而来。”
听到这,王国宝已大概猜到了结果,却还是问道,“后来呢?”
“我虽无意于道兵的身份,却歪打正着地为道君清理了一次门户啊。”范二如此想时,马车已停了下来,却是到了蓝田侯府。
“这……”
却听范二继续科普道,“十斤甘蔗差不多能做出一斤半砂糖,这一斤半砂糖可以提纯出一斤白糖来,这一斤白糖差不多能做成八两冰糖吧,或许会更多。”
“只是将砂糖提纯,雕虫小技罢了。这些白糖现在也不是最终产物,我将继续把它提纯成冰糖;顾名思义,冰糖是一种坚硬如冰、透明纯白,比蜂蜜更甜的糖,你说这样的糖能值多少钱?”
一两黄金价值一斤白银,一两白银合一贯铜子,也就是说一两黄金就是十六贯铜钱,共一万六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