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只是微笑以应,他的身份无需向刁聘道苦,后者却有些为难地再次开口,“范公子,您能借一步说话吗?这些话我早该对你说的,却一直不知如何张口。”
他们果然还是像抢劫圆明园一样选择了毁尸灭迹,可玄真观又的确是藏污纳垢之所,因为躲藏在玄真观的拐子而毁了多少少女?又毁了多少家庭?
进门后,范二吩咐周如海等人先把院中所有与制糖有关的物品都收了起来,他则第一时间赶往书房。
范府中目前已有了五个火炉,一齐开火烧水是很快的。
一路上,范二心事重重,衙役却是脚步轻快,不到半个时辰便赶上了他们。
范二笑道,“你明天帮土生叔看好门就行。没有问题的话各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表哥和道民留一下。”
而且众人兢兢业业地来,开开心心地发财回去多好,范二此时若摇头就太二了;而且算上自己的牛车,一共还有四两车,十五个女孩挤四辆车问题也不大。
范二早一点离开玄真观,也是刁聘最希望看到的。
众人纷纷响应,只有阿仁举起手来问,“二公子,我呢?”
夫为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这还用您说?一会我就给您加仆人先留下十贯,若超支了,再知会我。”刁聘说完这话,便又上了马背,冲到前面去叫城门去了。
看着比粗盐更洁白的糖盛在盘中,周如海、刘穆之、土生都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气,生怕呼出的气能吹走眼前的糖似的。
土生开了门,范二却对刁聘道,“里面可能有些碍眼的物事,我先带人收拾一番,你们稍等片刻。”
听着院子的动静,正在看书的刘穆之走了出来,土生也叫醒了自己的女人,范二便简单说了要留那些可怜的姑娘们在此过夜的事,并让他们烧水做饭,先让她们吃顿好的,再好好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
既然制成了样品,接下来肯定是扩大生产了。
范二心内吐槽,还是问道,“什么事?”
事实永远胜于雄辩。
甘纯被自己的一把弓收买了?这是要认主的节奏?
甘纯和刘穆之才是范二的臂膀,留下他们自是为了商议更重要的事。
众怒难犯啊!
范二根本就懒得搭理他,只是随意点了点头,却见周如海等人已赶了牛车过来。
少女们吃饱回房后,刘穆之等人才从厨房中或洗澡间里出来;待他们也吃过宵夜,范二便把他们召集了起来,郑重地通报了制成白糖的好消息。
刘穆之等人担心炒菜技术暴露,所以给她们做的只是平常菜肴,范二洗完澡后已饿得前心贴了后背,对吃的倒没什么讲究了。
听完刁聘之语,范二戏谑道,“也就是说,唯一的人选就是我了呗?这是我表伯早在出发前就给你交代好的吧?”
思索了好一会,当刁聘将要崩溃时,范二才说道,“也行,这到底也是善举。那就先让她们在范府住下,明天我再让人找一处独院,再找三两个得力的婆子给她们看门、做饭。待登记了她们姓名,问清她们住址,衙门再发签让人来认领吧。”
不是不知如何张口,而是忙着分赃抽不出时间说吧?
刁聘硬着头皮道,“这……其实他也是担心稍后来领人的,在衙门出出进进不方便。”
范二想起了曾经待过的一个单位,那个公司的公司文化便是奉献——无论是维护社会稳定,或是服务于人民,或是直接提高社会的生产力,几乎每个人都是能为社会做出贡献的。
范二一扫刚才的颓丧之心,正要说话时,扶余清慧已是打趣道,“这一股浓浓的怨妇味,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意思吗?”
若是平常时候,范府就算安置二十三十个女孩都没话说,反正空房子多的是;可现在是非常时候啊,范二原本还计划着这几天研制冰糖,然后全面投入生产来获取第一桶金呢。
看着扶余清慧也要赖在范府,范二一阵无语,可让她跟着王国宝回蓝田侯府也不太合适,有里通外国之嫌啊,那还是让她留下吧。
看着满地的冻得瑟瑟发抖的女孩,范二当机立断地安排她们上车,却有一个衙役过来提醒道,“刁校尉希望范公子留两辆车给我们。”
“我没说大话吧?你们尝尝?”
范二回到家时,所有少女都洗过了澡,只是这大晚上也没法给她们买新的衣服;即便如此,穿着脏破衣服的她们,惊吓过度的面容却明艳无比。
范二默然地走出玄真观的大殿,随手把刚才得来的弓递给甘纯,笑道,“刚得的弓,你看是否合用?”
突然让这么多来路不明的女孩住进来,这不是捣乱吗?
范二没有太多的废话,只说白糖比砂糖好,制作的工艺也更加复杂,随后就回转书房把阿仁下午弄出的白糖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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