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纯闻弦歌而知雅意,顿时脸红起来,声音微不可闻道,“我知道。”
扶余清慧主持的是后勤工作,说起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却又是最最重要的小事。
“行了。然则我刚才怎么就轻而易举地进了训练场?我看不懂的是,怎么还有训练中的士卒纷纷停下训练与我们招呼的事,你知道我当时的想法吗?我甚至有种这些士卒训练是为了应付我的检阅的错觉。”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如果掌握了刘穆之的工作进展的话,范二便可布置下一步的工作计划了,只可惜他和雷恩加尔大概要到中午时才能回来吧?
听着扶余清慧的汇报,范二第一感觉就是乱,这种乱简直可以用“一塌糊涂”来概括。
好吃好喝地把他们养着,而且还能拿着超出常人的高工资,自然是因为范二对他们寄予厚望。
“我说了对刚才的训练满意了吗?”范二的笑容渐渐敛去,先是责问了甘纯一句,又语重心长地问道,“虎头,你可知‘周亚夫军细柳’的故事?”
甘纯猜到范二这是要点评刚才看到的训练了,心中顿时便忐忑起来。
在足球场大小的院子里,崔北山领着八个士卒在一边训练,其余七个百济的士卒则各自领着六个船工和水手分散在各处。
范二看着甘纯战战兢兢的样子,再想想自己在心中对他的全面否决,再想想他还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孩子,先就不由得笑了起来。
范二不着痕迹地将他敲打了一番后,便又谈起自己和范宁计划在京城建造藏书楼的事来。
就算每个兵每年需要消耗一万钱,这些钱也足以养活一百个人一年了!而实际上的消耗并没有这么大。
尽管扶余清慧只是汇报这几日的日常小事,范二还是异常认真地倾听起来,不时还插口问上几句。
甘纯笑着说道,“那你何必多此一举?如果只是要资助那些孩子的话,难道不可以以公主或是雷恩使者的名义来做这件事吗?”
外面春光正好,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所以甘纯提议道,“二公子要不要看看他们的训练情况?”
朝廷给外邦赠送中原的典籍和制度,可谓是不遗余力的。
扶余清慧接手后勤工作可以说是赶鸭子上架,虽说权震宇可能会全心全意帮她,可权震宇的本职工作也是礼部侍郎啊,他对后勤工作估计也是满脑子浆糊吧?
如果能将这些钱据为己有的话……
范二刚开始时还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可一想到扶余清慧的年纪以及她是第一次接触实际的工作时,他的心中就充满了宽容。
“所以我说你眼界不够!我们看起来虽是为他们建藏书楼,可这藏书楼最后归谁还难说呢!你没想过我们有一天会入主京城吗!”听了甘纯的愤慨,范二顿时恨铁不成钢起来。
可范二看了他们的训练后,心中顿时又摇摆起来,——到底谁才是外行?
尽管心中对目前的训练结果极其不满,但范二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着对甘纯和扶余清慧道,“咱们出去走走吧。”
扶余清慧只是点头,甘纯却心有不甘道,“可我一想着你们筹集百万钱,给他们建这么好的藏书楼,心中就大为不甘!”
甘纯看到范二的笑容,终于松了口气,轻松地说道,“我刚才还一直担心二公子对训练不满意呢。”
用丰厚的待遇招募一批人参加货运队,这是范二成事的基础,这也是他不遗余力地在他们身上进行高额投资的原因。
当范二、甘纯和扶余清慧出现在训练场上时,正在训练的人顿时就不自然起来,有的还情不自禁地开始与范二等人点头招呼起来。
一百万钱是什么概念?
范宁能筹到这么多钱吗?
高投资,自然是为了得到更高的回报。
甘纯算是泥腿子出身,对军事训练的理解还在想当然的基础上,好在七个百济士卒对他十分信任,这才使得他们的训练很快走入了正规。
甘纯和扶余清慧的心思都开始天马行空起来,范二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很快就猜到了他们龌龊的心思,当即苦笑起来,“你们不会以为我是以叔祖父的名义敛财吧?眼界格局放高一点好不好!”
想着刘穆之汇报财务,也是这样毫无大纲毫无主线时,范二的脑门上顿时就多了三道黑线。
范二等人当日计划着走货运队这一步棋,一来是为了打通商路,更主要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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