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开学典礼

和公孙杵臼的角色；他从此与年仅十岁的祖道重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一直到二十年后才辗转回到江南。

    泥塑前方是一个半丈多高的台子，上面放着香炉等物，自然是为了祭祀孔子的。

    范宁作为豫章书院的倡议者和做出最大贡献者，这种时候理所当然应该他上场了。

    或者说，那些为了并不纯粹的目的而求学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当年那些学习疯狂英语的学生，不也都哭着喊着对某李教主跪拜了吗？

    心中虽有着不太单纯的担心，范二还是和宗谷肩并肩地昂首往孔子的塑像前走去。

    范二看着铜盆里装着半盆水，赶紧闪身让到了一边，并微笑这与他们点头致意。

    一人名教宗谷，字安丰；一人名叫祖会，字玄该。

    奇怪的是，范宣和范辑父子却不在其中。

    进入礼堂后，范二一眼便见里面的墙上供着泥塑的孔子像，或许范宁是想将孔子像塑成等身的，可传说中的孔子与现在的孔子像还是有很大出入的。

    两人一听就猜到了范二和范宁的身份，他们同样对他的年龄和才学是否相称有着怀疑，但范二的谦逊无疑给了他们很好的第一印象，于是他们也颇为谦逊地还了礼，又一一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范宁则不失时机地号令道，“恭迎山长。”

    祖约与王导和谢安一样，是一个妻管严。他有一次在小三处过夜，莫名其妙便被人闯了进来，他当时就怀疑是妻子因妒忌而要加害自己，而后就私自离开了京城。

    听了这声呼喊传来，范二和许多新生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倒是与范二站成一排的老师将目光放到了门口，而那些老生则纷纷转身，弯腰低头。

    范二心神一震，实在想不到会在此遇到祖逖的后人，看来这豫章书院中也是卧虎藏龙啊。

    有人到祖约家，看见他正在把玩财物，他很快就将两个钱箱放到身后，又用身子挡着，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儒教和天师道，似乎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第一个走来的学子微笑着与宗谷和范二点头致意，又主动弯腰将双手进铜盆中开始净手；宗谷则庄严肃穆地用手沾了些水，往这个学子的帽子和鞋子上象征性地掸了点水花，这才算是完成了“洗”的步骤。

    又有人到阮孚家，看见他亲自点火给木屐打蜡，听他叹息道，“不知这一辈子还会穿几双木屐！”说话时神态安详自在。

    范宣子、范宁以下，包括范二等老师以及堂下三百余学生，都面向孔子塑像跪了下来，又在祖会的号令声中三叩首。

    学生们的前方站着的是豫章书院的老师，范二除了认识范宁和刚才进去的祖会外，余下的四五个都不认识。

    不是，应该是以监督的身份，检查孩子们的仪表是否符合规范才对！

    宗谷看着范二和甘绦要进入礼堂时，还试探性笑道，“几个同僚正在里面布置，而时辰也差不多到了，安彦倒不如留下来与某一起如何？”

    范二和甘绦刚到礼堂门口，便听悦耳的玉佩撞击声从里传了出来，而后便见两个同样戴着教师帽子的中年汉子，抬着一个大铜盆走了出来。

    祖逖与郗鉴、苏峻、刘遐以及郭默等人一样，手上掌握着一支流民武装，是当时较为有名的流民帅。祖逖郁郁而终后，他的弟弟祖约理所当然地掌握了这支武装力量。

    他们跪的并不是知识，而是实实在在的名位。

    经过“洗”礼后的学子开始登堂入室，这当然还是在老师的引领下进行的。

    “那我去撞钟了啊？”祖会见他答应下来后，也就一边说话一边转身，往范二和甘绦刚才路过的大广场走了过去。

    除了惧内之外，祖约还爱财。

    两人都没有主动将郡望报出来，这也使得范二更坚定了他们出身寒门的身份；他之所以不像别人那样问起“郡望何处”，也是担心他们出自寒门的尴尬。

    面对着下面黑压压的还在窃窃私语的学生，范二的脸色慢慢平静下来，而后便听到礼堂门口传来一声呼喊，“山长到。”

    “留下来？”范二对宗谷的要求有些疑惑不解，遂笑问起来。

    礼毕之后，众人站起身回复原位，接着祖会便令新生行拜师礼；几十新生重又下拜，向范二等七八个老师再次行礼。

    范二正在心中暗暗为祖会排家谱时，耳边却忽然响起了他在书院广场敲响的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