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只有两个,一是将铁索全部斩断,或者将挡路的每一匹马都杀死。
冉盛做了陈氏的佃户后,就此与冉小贱的母亲相识。
而担忧则来自于范二的不自信,他刚才就一直在思索着冉闵被俘虏前遭遇到的难题,——若是我遇到了连环马,又该如何破解?
慕容恪想要瓮中捉鳖,冉闵却誓要鱼死网破。
因为冉闵经过与慕容恪的交锋之后,已经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部队在安喜原野上是有多么吃亏了;而廉台是临水与多丛林地带,这种地形对步兵而言更有优势。
于是冉闵的残余部队,犹如行将就木前的回光返照,开始对慕容恪的帅旗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然而这并没什么卵用。
范二表示已经记住之后,他便告辞而去了。
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又说“慈不掌兵”。
对甘纯第一次出行的收获,范二还是无比满意的,不完美之处则在于他没有带回来一块铁矿石。
既然无法对付胡人,那自己又有什么面目取司马氏而代之呢?
前方是钢铁城墙一样的连环马部队,两侧是马上就要抵达的敌方主力,而战场上最忌的则是后退!
尽管冉魏军多次将燕军击溃,可安喜地处原野,步兵为主的冉魏军在机动性上远远比不过燕军,也就无法进一步扩大胜利果实。
又过了许多年,当日跟在冉盛身边的亲卫和妻子都已去世;每当雨季到来,他也因少年时落下的病根而腰酸背疼,甚至连床都下不了……
慕容恪以最精锐的五千勇士的生命为代价,将冉闵引入到了退无可退的牢笼中,当两侧的主力冲来之后,局势也就更加分明了。
冉闵死后,山左右七里草木悉枯,蝗虫大起,从五月到十二月,天上滴雨未降。
也就是将最精锐的五千名勇士用铁链锁起来,以他们为饵引诱冉闵的全力攻击,这样就可将冉魏军困入重围中,慕容恪再命其主力从两侧对他们进行合围。
所谓的造反有理,倒不是说范二与现在掌权的司马氏有什么杀父之仇,而是因为胡人现在还在北方肆虐,江左朝廷则依然毫无作为。
慕容恪俘虏冉闵后,便将之献与燕主慕容俊。
尽管气势在冉闵一方,但优势仍然在燕军一方。
接下来的战斗也还依旧惨烈,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冉闵所领的士卒全军覆没。
慕容俊派人前往祭祀,追封冉闵为武悼天王,当日天降大雪,过人双膝。
进入魏昌城侧面的丘陵地带后,慕容恪面对的地形成了背水而战,从此退无可退了。
两人相视一笑,范二倒是丝毫不在意他的失言,便直接道,“你住在哪儿?可能在这三两天内我就能把人招齐了,到时候就要开始培训,该怎么通知你呢?”
“这些事我亦不愿提起……”冉小贱点点头,有些颓然地说了这半句后,又觉得这话又埋怨范二的意思,所以当即住了口。
看着天色就要擦黑,范二当即将阿仁招呼上车,又命车夫老王驾车赶回苏园。
离今已有四十四年了。
但汉民族勃发的血性,却从此赢得了胡人的尊重。
想到燃料,范二自然又想起梅岭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双方随之连斗十场。
早就埋伏于战场两侧的慕容恪军主力,也在此时露出了獠牙,并迅速对冉闵军形成合围。
希望从今天开始,将来的一个半月再也别下雨才好!
听着范二的夸赞,冉小贱终于裂开了嘴,哭着笑了起来。
冉闵怒道:“天下大乱,尔曹夷狄,人面兽心,尚欲篡逆。我一时英雄,何为不可做帝王邪?”
慕容恪紧追不舍,很快就与慕容俊的主力拉开了距离,这也的确是孤军深入了。
冉闵选择退向常山,一来是避慕容俊生力军的锋芒,再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诱敌深入。
冉小贱当下便将自己的住址说了出来,与他的猪肉铺并没有挨着多远。
说到杀父之仇,似乎范二之父范逸之的死还真与朝廷有些关系,或者说与朝堂上尸位素餐的人有些关系。
那时候已经是连续下了半个多月的雨,玻璃厂都已被关停了,最近这一个月,三江源可谓是入不敷出。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是要提高苏园这支武装力量的战斗力,一来是要继续加强训练强度,另一个就是要给他们配备相称的武器和装备了。